換裁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跟她說,愛情裡面,有什麼好計較?
為什麼要計較?誰愛誰多一點誰愛誰少一點真的那麼重要嗎?相比這浪費心力的計較,你真的可以承受失去的結果?
看到悲歡離合生生死死,有的時候她覺得看見繁花盛開的時候,她會看到後來的一地荒蕪;看到一地荒蕪的時候,她會看到原先的繁花盛開。有的人覺得終歸要失去就承受不起失去的痛苦,也有的人覺得既然終歸要失去,現在就要抓緊。
她抓起提包就走,不管同事的呼喊,只是依稀聽見對方用蹩腳的港式英語跟她喊,好像要下雨了你要不要拿傘啊。下雨才不要緊,她想,下刀子都無所謂。就是此刻要下炮彈,將我炸成碎片,我也會藉助彈坑一路跑到她身邊,把她追回來。
從茶餐廳到學校的路其實不很遠,耗時最長就是上山的那條路。她沒開車也沒叫任何工具,完全徒步跑上去,近來疲憊便虛弱些,跑了沒一會兒就開始喘。就這喘不上氣的檔口,她還有閒心思去腹誹同事烏鴉嘴—真下雨了!豆大雨點噼裡啪啦打下來,跑不動也得跑。
幸虧她打聽過地址,跟著路牌一通狂奔還順利找到了王霽月的宿舍樓。可惜跑得太急,來不及躲雨,跑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渾身溼透。她往樓上看去,她知道王霽月是最喜歡把花瓶放在窗臺上的,找找哪裡有百合花,哪裡就應該是她的寢室。
甚至來不及想萬一找不到,萬一王霽月把花全部扔了怎麼辦。罔顧滿臉雨水卻抬頭找去。
王霽月被雨點打在玻璃上的聲音吵醒,心想氣候異常,這一陣莫名的大雨是怎麼回事。而後又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異常,快得異常,簡直咚咚直響。她本來還在慢悠悠的換掉睡衣,找一件稍微厚一點的連衣裙換上,忽然腦海裡炸開一個念頭,如白光乍現,閃的整個世界一片白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