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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王霽月為何又能那麼自然的真的就不問呢?也許你問了我也不能回答你,只是徒增我的痛苦。可是我想你問。就像你現在若是能從背後擁抱我,我一定會覺得無比的滿足,即便我的本心與你的本心之間差著好遠好遠的距離。
好遠好遠。我等不到你了,怎麼辦?
“。。。。。。啊,你居然可以說出這種話。。。”她好不容易擠了一句,有點哭腔,沒掩飾好,於是趕緊憋住,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真是傷心。。。與其背叛你,我還不如賣了我自己。”“別啊,賣了你,我還得去買回來,要不然誰陪我一個你啊?”王霽月靠得近,聽見了她硬憋住的哭腔,自覺說錯話,遂賣起俏皮話找補。說完還真的緊緊抱住了姜希婕。
“沒了你。。。”她靠在姜希婕肩頭,倒是感覺不出來懷中人整個僵硬了起來。“沒了你,怎麼辦啊。。。”
晚上她們去吃飯,姜希婕有些羞澀又有些幸福過度還有些忐忑不安,王霽月倒是訝異於自己怎麼就寬了心—真是容易被身邊這個傻子影響。旁邊桌忽然湊過來幾個人,很有點八卦而又義正言辭的問姜希婕知不知道今天下午王正廷在南京被打了的訊息。
姜希婕變了臉色,圓瞪著眼啞口無言。有的人見她這幅樣子,便知道這位和中央政府走的理應很近的大小姐是不知道這件事了,於是訕訕走開。走開也就走開吧,有的還要念念有詞地說什麼“這種人就應該被打”“漢奸就該打死”之類的話。姜希婕瞪著眼睛正準備揭竿而起,突然被王霽月給拉住。王霽月對她搖了搖頭,抿了抿唇。
回到屋裡,姜希婕沒開燈,黑暗裡坐在床上,喃喃道:“這些人是指望不上的。改變這一切,我只能靠我自己。”王霽月關上門,走過去拉開燈,站在暗處看著昏黃燈光裡的姜希婕,她的樣子,疲倦而又帶著一絲堅毅,眼神清澈,簡單,而又毫無疑義,“我陪你。”
作者有話要說:
{54}即1928年5月3日發生在濟南的五三慘案。
{55}時任當時國民政府外交總長。
從那個時候,民國的那些“有本事”的學生啊,打人的本事一浪高過一浪。眼看是不需要外交人才,只需要端著槍就上的。問題是這幫人裡,後來出漢奸,也是非常佩服!時至如今,美帝也有這麼一群人的存在啊。歷史是相似的,我就只有一個字說,
呸。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王霽月覺得上海很安全。雖然也有很多日本僑民鬧事不滿的事情發生,可她始終相信著租界這個□□—日本斷然不會和列強開戰的。可是這樣一想又覺得不對了,我身為中國人卻要仰仗登堂入室來欺凌我們的強盜的保護,躲在強盜強佔的我們的國土裡。這何止是荒謬。
然而出於這種大部分人都有的僥倖心理,她帶著管家愣是坐黃包車去華界買東西吃的—也只有饞蟲有如此大的本事了。吉林遼寧先後淪陷,還有個投降的張海鵬{56},國內已是一片沸騰。要說意見,無非分為兩類。像姜希婕那樣的永遠有一腔符合年齡的熱血的學生和那些永遠為他們搖旗吶喊的讀書人支援打,狠狠的打,不顧一切的打;相反像一些曾經留日的人—比如上面的最大老闆蔣先生,和一些在學生們看來非常守舊而頑固計程車紳啊富商啊,就認為不能打,打了就要完蛋,因為是打不過的。至於夾在裡面的平頭百姓,時而覺得氣不過,時而又覺得不敢還手,重要的依舊是自己的每天柴米油鹽的小日子能不能一如既往的過下去,抵制日貨也許就是他們能做的最大也最實際的抗爭行為,畢竟什麼都比不上一個儘量讓所有人都閉嘴且互相妥協、但頂好是和自己無關的協議的達成。
像王霽月這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也不在少數,只是礙於絕大多數同學氣性,他們不好表達自己的“中間路線”。她這會兒買完了東西,坐在黃包車上往回走。有人在隔著幾條街的遠處□□示威,路過一面牆,看見用各種標語—比如“勿買日貨”“為國抗日”這樣的—所拼成的“反日”兩個大字。十分碩大,白紙黑字的醒目非常。她似乎生來便對這些太過醒目的有所牴觸,低調做人一以貫之,從來不肯太過拋頭露面。即便作過風靡一時的王朱麗葉,也不肯再當下一個什麼王奧菲利亞之類—即便如此,依舊是招人非議。可見人類關於拉幫結派互相攻訐的惡劣本性是多難克服。
這些日子來,天天聽姜希婕說著外交場合的那些事情,她瞭解事情的角度就發生了改變。然而更多的變化卻似乎發生在身邊人身上。姜希婕憤慨於王正廷的無端被打,礙於情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