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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適,叫人哪裡去找醫生?最開始出發的時候姜希婕還去找過看看船上乘客裡有沒有醫生,後來幾經換船,乘客也是越來越窮,也難做此法了。好在並未出問題。徐氏偶爾甚至說出,幸好你們倆還沒嫁人,這個時候派上大用場了。
姜希婕覺得嬸嬸一定是腦子哪個地方奇怪的壞掉了。不過也好。至少一路上她是越來越喜歡王霽月了。
次日一早到了碼頭,姜希婕一邊四下看著是否有人舉著牌子說是來接她們的,一邊還要注意兩位孕婦的安全,還要照顧著王霽月—即便霽月不要她如何照顧,她也是永遠不能放手的—一時恨不得自己能□□。等船員幫忙把行李搬下來,船長親自下來送,徐氏和姜希婕又只好與他寒暄起來。話未講兩句,姜希婕還想多套點現在局勢的情報,就聽見有人一連迭聲的叫她的名字,人群中看去,正是她原先在上海的同事。此人調任漢口之後,其實兩人業務上多有往來,只是不曾再見過面。姜希婕走過去與他說話,這年近四十斯文儒雅的地道湖北人立刻操著奇怪的北方官話對她說,快走吧,姜部長找我來接你們的。
也不知道這人所圖為何,往後日子裡,若他能來的時候便親自來,若他不能來則遣人來。姜希婕心知他是湖北當地望族之子,不知所圖的是什麼,只是除了用也無他法,唯有自己小心留意各處,希望早日不再叨擾人家。而且剛到武漢,船上還好好的人似乎立刻就病了似的,兩位孕婦鎮日去檢查養胎不說,徐氏也直說不適,西醫中醫看了一溜,也不見好。28號到,一直到九月11號,姜希婕都覺得自己忙的兩腳不沾地,來去自如風,晚上睡都睡不好。外出忙活都是她和王霽月,剩下的都守在酒店裡休息,看房子的事一應免了。住在飯店裡的要人不少,姜希婕心知徐氏最重交際,長住飯店正中下懷。反正萬事等她大伯的主意。
萬一真要來,就來吧。
每日聽報紙上的訊息,只知道戰事分外緊張。此刻又沒了打仗的希耀和專管情報的希澤,姜家猶如頓失手眼,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再也不能早一步知道在早做些準備,此刻與一般百姓無異。王霽月亦心焦非常,今日聽說日軍逼近內長城,明日又是閻錫山“決心與東線平型關當面日軍決戰”。她發出去的電報,平安是報了,回信只有兩封,一是浩蓬叫她們妯娌不要擔心;二是叔叔問候她叫她千萬注意不行就來廣州,並說到家中財產十之有七已經到馬來亞去了,夫婦二人準備叫回兒子女兒之後就去檳城避難。
叫回兒子女兒?王霽月苦笑,她往山西發的電報,一點兒回信都沒有。別說她的,就是傅元瑛姐妹二人問候家中的,也是沒有信兒。不知道山西都亂成了什麼樣子。
“今日也沒有?”姜希婕每天早晨都堅持去街上走走,聽聽風聲,也活動活動。她倆每日的行程之一,就是去前臺問有沒有她們的電報,沒有。山西來的一封都沒有。姜希婕偶爾還問一問,上海的有嗎?也沒有。南京的?找半天,偶爾有姜同禾發的,王紹勳的一封沒有。王霽月似乎也漠不關心。“沒有。沒有就沒有吧,走。”
酷暑季節的武漢,兩人還非要出來走,形同自虐。然而悶在酒店房間裡,熱是不熱,卻叫人覺得對自己的命運毫無把握,不安感襲來何止坐臥不寧。街上有報童蹦蹦跳跳的賣報,喜形於色,路人聽了他的吆喝也都不免停下來買一份看看。二人雖聽不大懂武漢話,例行公事也買了一份看看。“嚯,打勝仗了!我說怎麼今日見者路上走的人都這麼開心!”姜希婕只是掃了一眼便遞給王霽月,自己挽著她躲著太陽慢慢地走,“殲滅一個旅團,繳獲輜重不少,不見得於大局有什麼作用啊。”“勝一個也是勝嘛,於士氣有利。”姜希婕這話說的不似她平日那般斬釘截鐵,有倦怠之氣,語氣也不確定,王霽月看了她一眼,礙於是大街上不好親她,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照你說,上海那邊打得贏嗎?”其實報紙上出現的昨日今日戰線如何改變,防守何處棄守何處,她們二人皆不通軍事,只感覺是戰事膠著,隱約還有那麼一分難分勝負在,不知是因為自己求勝心切憂思過甚,反倒勝出不切實際的幻想來。“不知道。如今什麼訊息也沒有,我也無從判斷。我想與其擔心上海,山西。。。”上週大同棄守,河北早已陷落,而今日軍大可多路出擊,“只有晉綏軍一夥人而已。不比上海,是蔣老闆的必爭之地。”王霽月點頭,“希望有信來吧。今日回去還沒有,明日我再去發一封,告訴嬋月,無論如何給我回來。這丫頭,在那裡說不定也派不上用場。”
姜希婕安慰王霽月許久,才讓她放心,說嬋月跟著傅儀恆斷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