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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啊!”
別以為穿的厚就掐不透你。
次日兩人又去醫院輪班時,一則有下週王浩蓬就會回來的好訊息,二則王霽月夜裡從自己的箱底翻出了一個長命鎖,帶去給傅元娥看一眼。做工精細的長命金鎖乃是她娘留下,說以後給浩蓬的孩子的。說不管男女,頭胎第一個一律寶貝著,就像為娘我寶貝你一樣。王霽月帶給弟媳看,然後準備滿月時再給侄子帶上。結果又有人前來拜訪,又是一番讓人不勝厭煩的應付。來人說到有好多人都逃去國外了,尤其是孔家的小姐!問姜家怎麼不走,姜希婕說家裡親人要照顧呀,不能光是男人留下來打仗就完了。來人便又讚歎佩服了一番。
人走了,產婦們午睡,兩人避出去,在醫院樓下的小院子裡散散步—其實不過是原地繞繞圈—走著走著姜希婕忽然想個小孩子一樣嘟囔道,“去什麼美國。你不去我哪裡也不去。”王霽月生被她這點孩子氣逗得大笑起來,“哎哎,我說,二十七歲的人了!可不是七歲啊!”姜希婕覺得羞,可是在王霽月面前覺得羞都習慣了,沒那個二皮臉哪有今天,遂假借醫院午休要安靜為名上去捂王霽月的嘴,兩人鬧成一團。
天空中是厚厚的雲層,對於正在回家路上的王嬋月而言,任何人的幸福都與她無關。不論是不合時宜的新生兒,還是耳鬢廝磨的戀人。只有厚厚的雲層和陰冷潮溼的天氣是她的同路人。
作者有話要說:
{16}十八梯。現在幾乎拆了一多半。記得大學的時候去重慶玩,專門走過那條路,大早上從臨江門下來到十八梯山頂上,往下走的路上看見正在開張的理髮店,老闆娘在裡面刷牙,店面的招牌都還是民國時的樣子。
起太早胃酸過多異常頭疼的早晨面試異常迷幻然後回家的渾身發冷的一個下午居然還寫了一章更新出來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回家的既彎曲而遙遠,下山,渡江,再盤山而上,王嬋月倒不覺得腿腳累,只是心累罷了。姐姐無論如何都要她回家去休息,說她畢竟是熬了整夜照顧兩位皆有產後不適的產婦,為了她自己的健康也好為了產婦的安全也好,輪班制必須嚴格執行。
她也知道這些,更清楚姐姐想讓她放鬆心情,別老是用繁忙來麻痺自己。想到這裡不由苦笑,感嘆自己身邊的聰明人太多了,反倒顯得自己一片痴心跟個傻子似的。重慶的冬天鮮少有陽光,昨夜在醫院和值班的護士長聊天,憑藉她那個厲害的語言天賦,感覺等兩位嫂嫂出院她就能說幾句重慶話了。護士長跟她說這醫院現在怎麼樣啊,說重慶天氣怎麼樣啊,說大西南都是這樣啊,就愛吃辣啊,江北對岸的牛雜碎頂頂好吃啊,兩人說著居然餓了,王嬋月去把送給產婦可是倆人都不愛吃的餅乾拿過來,和護士長就著一點熱水當夜宵吃了。
護士長很認真的問她上醫學院的事情,聽完說你個女娃娃比男娃娃還要頂天立地大丈夫咧,就這麼不願意留在北平把書唸完啊。王嬋月說到最後一年其實也沒有什麼要緊的要學的東西了,剩下個論文,感覺不做也不缺什麼。護士長又拉攏她到醫院來工作,說缺人的很,要是像她這樣的大學生來了肯定可以派上大用場,“我們是巴不得有點那些你這樣嘞專業醫生來哦,就是之哈{17}沒得缺額,發嘞錢也不多。”王嬋月說自己不為錢,學醫只為救人。“對頭,像你這樣想就是好嘞。”護士長一把年紀,喜歡她的很,說有機會會跟上面主任院長都說說,讓她願意來就快來。
她現在自己想想,哪有那麼多不在敵佔區下生活的念頭,她只是跟著傅儀恆罷了。心意單純行動反而不能簡單,這本不是她的錯,只是時間的詭計罷了。已經是新的一年,她今年二十四歲。春天要來了,據說這滿山種了不少會開花的樹,桃花櫻花海棠桂花無一不有,開花的時候應該會很美吧,會蜂蝶成群,隔岸聞香。她沿著路慢慢上坡,不抬頭亦不看人。往來無論何人,達官顯貴也好平頭百姓也罷,誰也不要認識她,她也不要認識誰。腳步輕浮,想是累了。足走了四十分鐘才到家裡。和趙媽打過招呼,不打擾準備午睡的徐氏,自己回到房間。
她們三個住的西側窗外種滿了樹,足以遮擋下午過熱的陽光—何況也不是正對西面,沒有那麼曬。聽說是海棠樹,只是已經多年不開花。她坐在書桌前,發呆看著面前的幾本書。除了醫學用書,就是姜希婕的基本英文原著,是她自己十分鐘愛因而千里迢迢帶來重慶。王嬋月把那本《The Painted Veil》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章就能把自己的心再凍硬一層,一層又一層,一層又一層,寒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