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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大哭一場。
好像自打戰爭開始,她從未大哭過。用力剋制自己的情緒,成為家裡的頂樑柱。
擠得用力,跑的飛快,在四分鐘的“玉音”播送到一半的時候,她跑進了病房。她看見傅儀恆正坐在床邊拉著王嬋月的手,為她擦拭激動的淚水,而王霽月一個人站在窗邊,前一刻大概還在望著來往的歡慶人潮,大概在張望著自己、等待自己過來。
沒有語調起伏的日語還在模糊不清的叨唸,漸漸被歡慶的聲音淹沒,姜希婕一言不發過去與王霽月擁抱在一起,耳邊除了彼此的呼吸聲,什麼都聽不見。
無辜的人為有罪的人付出的代價已經太多,心頭的巨石終於可以放下,歷史虧欠這個民族的,要從這一刻開始,全部找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65}1945年8月13日,《中央日報》。《文史精華》2005年08期
{66}1945年8月14日,《中央日報》
{67}首先,對重慶能否收聽到《終戰詔書》存疑,我認為不可能,但為了情節發展作此設計。其次,在天皇的《終戰詔書》中,通篇沒有“投降”二字,其寧死不認錯的民族性和劣根性可見一斑。
寫完抗戰,用完了《抗戰時間表》的excel,即將開始用《國共內戰綜合時間表》的excel。我是多麼認真的作者。
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戰爭勝利了,姜希婕立刻提交辭呈。她的上司固然挽留她,但姜同禾到不打算挽留,畢竟往下政府要還都南京,一家老小也準備回到上海,天下只怕不日又將回到爭天下的狀態—換作他,也難容臥榻之側的人,何況此人並非酣睡—兩個兒子也勢必留在前線,這一大家子人不能只有大兒媳婦操持,侄女現如今又是一大家子的管事人了。
他老了,從來不操持這些事,老了自然更管不動,只能交由他人。
然而政府不打算放人才走,姜希婕只能一面繼續工作,一面安排這幢房子的出售,購買回去的船票,還有財產的運輸等等事宜,一邊考慮著王嬋月傷勢依舊嚴重,只怕在冬天之前是不可能下地的—至少回了上海能給她補的快些,也只能這樣設想—所以怎麼把她也送回去是件麻煩事,畢竟不能把她留下來。正抓耳撓腮沒有個主意的時候,王嬋月倒說不必著急,橫豎秋天之前也回不去,她可以慢慢養著,說不定會好些呢。
是啊,說不定呢,她其實不想回去,傅儀恆在哪裡她在哪裡,她這麼對傅儀恆說清楚了的。可是傅儀恆跟她說,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王嬋月哪裡也不想回,她想遠走高飛,可那樣也許會永遠的囚禁了傅儀恆,她又怎麼忍心?
不日她私底下問傅儀恆,一起回上海可好?傅儀恆應允了。王嬋月這才知道她肯定是被安排回上海行動。她所不知道得是,傅儀恆得到這條命令的基礎,正是她自己背上可怖的傷口。
王霽月倒顯得鎮定的多,她安慰了激動而忙碌的愛人,照顧著疲倦而負傷的妹妹,另行告訴胞弟,不要打聽父親的事情,由他去,不要給你自己惹麻煩。她自己呢,卻私底下去找姜希澤問。姜希澤只能告訴她,現在軍隊都沒有能力抵達敵佔區,雖然到上海肯定很快,但是陳立夫也好戴笠也好和投敵政府都有瓜葛,若是已經和他們交易了,大概可保無事;若是不但沒有反而得罪了什麼人,那就麻煩了。
她知道會是如此,忙問,麻煩又如何?逮捕審判嗎?姜希澤不置可否,畢竟他也不知道。王霽月自己想了想,道,“抓進去關著才好呢。免得。。。”
她當然不會因為父親的不滿而有什麼動搖,料想父親對她也沒有什麼控制力了。
姜希澤看她表情有些冷酷,只好找補道:“說不定活動活動,也可以放出來。畢竟是父親。”王霽月不答。
一直到九月,傅儀恆老家發生自己人打自己的破事{68}之時,也未成行,倒是準備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偏偏收到一封電報,送到家裡,王霽月開啟看了,淚當即掉下來。是夜姜希婕回到家裡,詫異於她在家,“你不是要去醫院的嗎?”王霽月只是坐著搖頭,姜希婕走過去接過電報一看,從檳城發來,是王建勳告訴女兒,她的母親去世了。
他說日本人幾乎榨乾了他們家的家財,對兩個老人雖無侵犯也形同虐待,勝利是來了,暴雨是過去了,可是老妻未及見到雨後陽光就去世了。老父來電報問,嬋月怎麼樣?浩修怎麼樣?浩寧呢?
王霽月不知道怎麼辦,她既不能把這電報拿給病中的王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