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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頭鐵礦大致分為三大區域,數千礦工及家屬居於最外圍的土山上,建築雜亂無章,收入最低、生活最苦。專事冶煉、鑄造、鍛打的工匠住在中央盆地,緊挨著冶煉作坊、兵器作坊。庫房、軍營、糧庫、商鋪及官吏的住所位於上風口,綠樹環繞,環境上佳。
廂軍只負責看守作坊、庫房及糧庫,日常巡邏、警衛及監督礦工等工作均由護礦營承擔。
武達能出任護礦營的頭目,自然是惡中之惡,身手高強。但窩在礦區裡能有什麼事幹?於是一門心思搜尋女色,光是家裡養的小妾便有九人,平日裡強行霸佔人妻的劣跡更不知有多少。
眾礦工是敢怒不敢言。誰都清楚一旦得罪武達,不止是丟掉飯碗這麼簡單,甚至還會有性命之虞。
眾人的怯懦,助長了武達的囂張跋扈——他開始將魔爪伸向有姿色的待嫁新娘。這一回不巧輪到了李四妹。
過了午時,礦工們帶著滿身的塵土汗水,結伴陸續返回家中。忽聽一陣嗩吶聲響,一行人抬著箱籠、豬肉、米麵、油果等物,吹吹打打地走進礦工區。眾礦工冷眼看著他們走過,眼中噴出熊熊怒火。看熱鬧的小孩子嘻嘻哈哈地又跑又跳,卻不敢靠近。
傅驚濤眼看這一行人漸行漸近,疑惑地道:“李老伯,是誰給你家賀喜來了?”
李姓老者哭喪著臉道:“賀什麼喜呀!這是武達派人來接四妹過門的,他們馬上要押著她返回武家。這個挨千刀的禽獸啊!”說著猛捶大腿,老淚縱橫。
傅驚濤氣得直樂:“這武達倒也沒蠢到家,還懂得弄點吃的穿的糊弄人!”
只聽屋內足音輕響,一位身著白衣的少女走出門來。她身材高挑,鵝蛋臉,大眼睛,臉色蒼白,眼神平靜中透著麻木絕望。老婦人拉著女兒的手,張口哽咽著,忍不住撲簌簌留下眼淚,泣不成聲。
李四妹柔聲道:“爹、娘,孩兒不會讓你們及哥哥為難的。我隨他們去,就當是被惡狗咬了一口吧!”
李姓老者啪啪抽了自己幾記耳光,嘶聲道:“四妹啊,是爹爹無能,保護不了你。你要恨,就恨爹爹吧!”
李四妹搖搖頭道:“爹,我誰也不恨。哥哥他們是家裡的頂樑柱,不能因為我而枉送性命。”
李姓老者舉袖擦淚,沉重地點了點頭。
殷憐憐扯了扯傅驚濤的衣袖,輕聲道:“公子,她好可憐,咱們不幫一幫她嗎?”
傅驚濤饒有興致地問道:“你認為該怎麼幫?”
殷憐憐握緊粉拳晃了晃,咬牙道:“這種欺男霸女的惡棍,統統都該打斷腿,讓他們也嚐嚐被欺負的滋味。”
傅驚濤微笑道:“你充滿正義感的模樣好可愛。”
殷憐憐臉色羞紅,神采流動,顯然對傅驚濤的誇獎很受用。
不一會,護礦營一行大搖大擺地走近。他們共有八人,膀闊腰圓,滿臉橫肉,腰間插著短刀,只差在額頭刻上“我是惡人”四個大字。嗩吶止住,一行人將抬來的禮物放在門前。為首一留著焦黃鬍鬚、頂著大蒜鼻的漢子斜眼笑道:“李老漢,賀禮你收下,讓小娘子跟我們走吧!我家老大等不及要洞房花燭夜了!”
“哈哈哈!”眾漢子叉腰大笑,淫邪的目光由頭至足掃視李四妹,神情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李四妹嘴唇蒼白毫無血色,嬌軀如待宰羔羊般顫抖著。為了家人的安危,她不能逃,不能躲,明知道前方是個火坑也得跳下去。
李姓老者閉上眼不忍直視,神色灰敗,內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且慢!李老伯,你怎能貪圖財物而賣掉女兒的幸福?”一把清朗的聲音忽然打破了現場的死寂。
護礦營眾人一愣隨即大怒,武達看中的小娘子,竟然有人敢唧唧歪歪阻撓?!他們順著聲音來向望去,本欲發火怒喝,忽覺眼前一亮,留意到殷憐憐傾國傾城的麗色,登時眼神發直,口角歪斜,不自禁地留出一串串涎水。
“仙女啊!”
眾漢子何曾見過如此絕色?邪念攻心,獸血沸騰,早把老大交代的任務拋到九霄雲外,心想著今日若能一親芳澤,便是死了也甘願!
那黃鬍鬚大漢雙目漲紅,倉啷拔出短刀指向傅驚濤,獰笑道:“小兔崽子,爺爺不管你是從那條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立刻把你背後的美人兒交出來,否則爺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要你的命!”
傅驚濤橫臂抱胸,冷笑道:“你這不入流的腌臢貨,拿把破刀嚇唬誰呢?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可以為所欲為嗎?啊呸!”
那黃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