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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劍因胡鳳的稱讚而倍受鼓舞,第二天興沖沖地進山搜尋野物。他的運氣不錯,順利地獵殺了兩隻野雞和一頭野兔,再砍了兩捆木柴,滿載而歸。
拓跋劍心急火燎,腳下走得飛快。轉過長街街角時,不料前頭有幾騎小跑而來,跑在最前頭的馬匹陡然見到成捆的木柴逼近,吃了驚嚇,“希律律”一聲長嘶,抬起前蹄人立而起。馬背上的騎士措手不及,竟被掀落在地,差點狼狽地栽了跟頭。其他騎士急忙勒住座騎,迅速制服驚馬,避免了一場鬧市奔馬的禍事發生。
那落馬的騎士年約三十,外披輕甲,斜背長劍,自覺在同伴面前丟了面子,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拓跋劍跟前,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怒道:“走路不長眼的混蛋,想要投胎轉生嗎?”
拓跋劍在大庭廣眾之下豈會多事?賠罪道:“大爺,對不住,對不住了!小的急著回家照顧病人,絕非有意衝撞您的寶馬。”
那騎士怒火難消,又砰砰踹了他幾腳洩憤,喝道:“快滾!”
拓跋劍忍痛道:“是是,小的立刻滾蛋。”連忙爬起來,挑起木柴一溜煙地走了。
那騎士悻悻地重新躍上馬背,跟眾同伴穿街過巷,漸漸接近了位於城北的軍營。忽然,他勒緊韁繩,皺眉道:“不對,那小子有古怪!”
其他騎士笑道:“凌兄,你還想找那小子的麻煩嗎?”“凌都頭,區區小事何必耿耿於懷?還是先完成大帥的差遣吧!”
那凌都頭沉聲道:“你們以為我是沒事找事幹?哼,我一腳踹去至少有數百斤,可是那小子捱揍後渾若無事,照樣挑著柴堆健步如飛。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普通砍柴人即使身體再強壯,也禁不住武者一腳飛踹,輕則當場吐血,重則骨骼折斷,臥床三月,怎可能拍拍屁股立馬走人?
另一騎士手撫下巴道:“照凌兄這麼說,那少年深藏不露,是有著內功根底的練家子?”
那凌都頭斷然道:“正是!”
眾騎士正滿城搜尋漏網的皇家侍衛,但凡有任何可疑的線索都不會放過。這時候意外發現一隱藏實力的少年,猶如聞到了血腥味的獵犬,個個興奮起來——或許立功受賞的機會就在眼前!
“那少年來去匆匆,我們甚至沒有看清他的相貌,如何從茫茫人海中把他挖出來呢?”
那凌都頭冷笑道:“褒城裡砍柴為生的人能有多少?最多有三五百人!其中年紀這麼輕又這麼高大強壯的,不會超過十個。只要找地頭蛇出面查一查,早晚能查到那小子的落腳之處。”
其他騎士撫掌大笑:“妙哉!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等只需靜候佳音便好。”
此時,在小巷深處。
拓跋劍把野雞開膛破肚取出內臟,再用燒滾的水澆上一遍,最後細心地拔除雞皮上的毛髮。胡鳳坐在木墩子上看著少年忙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閒聊。
不久,拓跋劍將兩隻野雞徹底收拾乾淨,斬頭去爪,一起放入鍋裡燉煮。胡鳳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太奢侈了?我食量小,一頓可吃不完兩隻雞。”拓跋劍道:“吃不完也要吃!”
待雞湯熬好,在胡鳳的堅持下,兩人將之分食完畢。經過這麼一番相處,他們間少了尷尬隔閡,交流起來更為輕鬆自然。
胡鳳問道:“拓跋兄,你打算在此滯留多久?再不回遼東了嗎?”
拓跋劍苦笑道:“我不知道。我戰敗後劍心告破,連累師父斷指受辱,有何顏面重返遼東?凌波閣內強手林立,又豈會饒我不殺?”
胡鳳不解道:“你們有同門學藝之情,為何非要生死相鬥?”
拓跋劍道:“凌波閣與你軒轅門截然不同,閣中弟子來自邊疆各族,語言龐雜,習俗各異,彼此間很難建立信任。為了爭奪有限的修行資源,大家互不相讓,比武切磋時都是以命相搏,從來沒有手下留情的說法。仇怨累積,早已不可化解。一旦你修為倒退或是遭遇重傷,多半會被對手偷襲刺殺。”
胡鳳倒抽一口冷氣,喃喃道:“門中弟子彼此殺戮,難道就沒有長輩出面管一管嗎?”
拓跋劍搖頭道:“遼東苦寒,百族混雜,生生死死的較量已是習以為常,誰會對此質疑?何況武道一途容不得你退讓,時時爭,處處爭,不爭則死!在這樣的重壓下,哪個弟子敢放鬆懈怠?我可以毫不客氣地說,假如軒轅門和凌波閣各挑十人對決,除了傅驚濤外,餘者皆可能落敗殞命。”
胡鳳咋舌道:“你還不是凌波閣最強的天才弟子麼?”
拓跋劍緩緩道:“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