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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大典的道士約有二十餘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都背劍,少數幾人持法尺、師刀、鐵鐧,均有得道出塵、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氣質。
雲清子拜見過姜烈,忍不住嘆道:“一別三載,本想著借這次觀禮之機,跟掌門切磋一番劍術,哪知彼此的差距竟是越來越大了!”
同為劍修,他身上的劍意隨時向外散發咄咄逼人,而姜烈把劍意收斂在體內不顯山不露水,兩人在劍道的理解和境界上差距明顯。所以他不會貿然拔劍,自取其辱。
姜烈微笑道:“草樓觀星劍分陰陽,生萬物,是太乙宮的第一絕學,論傳承論玄妙,甚至還在蜀山劍門的萬流追仙劍法之上!掌座如肯賜教,姜某必不推辭!”
雲清子搖搖頭道:“待我把劍意煉化收於無形,穩固劍心,再請掌門指點不遲!”
雙劍爭鋒,豈是玩笑?
對於他們這樣的頂級劍客,一絲絲的不利因素都可能決定勝敗。
雲清子如日中天,正處於修行的上升期,未來仍有提升的空間。反觀姜烈,已至武道的巔峰,隨著時間的推移,其精神、氣血、內力等必然衰落,如日薄西山不可逆轉。
雲清子不急。
夫唯不爭,故莫能與之爭。
姜烈深深看了一眼面前貌似平凡的道士,道:“好,我隨時恭候大駕!”
雲清子抬眼望向壯闊雄偉的凌雲峰,悠悠道:“不知我終南太白峰,與之相比孰低孰高?”
姜烈道:“以劍丈量,便知高低了!”
兩人相視一笑,似有冷冽的劍氣在半空鏗鏘相撞,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