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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喝聲中,雲霞珠指揮一群少年馬賊抬著幾個大籮筐來到臺前,籮筐裡堆滿了臨時趕製的木頭號牌。分配的規矩很簡單,以五十人為一批次上前,每個人抽取一個號牌,確認無誤後即可對號領人離開。與此同時,另有數十少年馬賊手持刀槍來到湖岸,負責維持秩序,防止奴隸們發生暴動。
出乎傅驚濤意料的是,那些會養馬、放牧、維修兵器、調教弓箭的奴隸們更受歡迎,而抽選到美女的馬賊常常是滿臉不爽。在寒風裡等待良久,換了一批又一批馬賊,終於輪到他抓鬮了。
傅驚濤無可無不可,隨意上前從籮筐裡抓起一塊木牌,只見牌上刻著“丁七六”的數字,一抬頭撞上雲霞珠複雜的目光,疑惑地問道:“莫非雲姑娘有話要說?”
雲霞珠咬了咬嘴唇,低聲道:“我勸你換一塊牌吧!”
傅驚濤笑道:“得失俱是天意,何必再換?”
雲霞珠跺了跺腳,嘟噥道:“不識好歹的傢伙!”
傅驚濤大步流星走到湖岸邊,迎著數百道或驚訝或期盼的目光,揚聲道:“丁七六號是誰?跟我走!”
話音落處,詭異的氣氛迅速瀰漫。那位白衣白裙的絕色美人緩緩抬起頭,明若秋水的眼眸望來,露出驚詫的表情,大概是料不到會遇到如此英武雄偉的男子,蓮步輕移,越眾而出——娘秋,這個被暗指為“白虎克夫”的女人,正是“丁七六號”!
傅驚濤大感意外,瞧著嫋嫋婷婷的美人,曲線玲瓏,風華無限,由頭至腳無一處不美,真是賞心悅目。
遠近的馬賊一陣騷動,嗡嗡交頭接耳,幸災樂禍者有之,心生嫉妒者亦有之。實在是娘秋太過美麗,不論何時都是男人們關注的焦點。眼看這嬌嫩迷人的鮮花落入傅驚濤的手裡,很多人眼珠子都紅了。
娘秋如風擺楊柳般走近,眼底藏著一抹淡淡的憂鬱哀傷,柔聲道:“我已被命運之神詛咒,凡是接近我的男人都會死於非命。你,不該選我!”
傅驚濤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號牌:“此乃天意,不可違抗!”
娘秋與他堅毅灼熱的眼神交觸,冰封的心防裂開一道縫隙,竟泛起久違的漣漪,嘆息著垂首不語。身為馬賊的玩物,她是沒有權力拒絕的,除非是不想活了。
傅驚濤正欲領人離開,旁邊一條膀大腰圓的漢子張臂攔住去路,嘿然笑道“小子,狗爺我也看上這女人了!你把她讓給我,狗爺拿兩匹好馬跟你交換。”他相貌醜陋,頂著一頭亂蓬蓬的短髮,身披黑熊皮製成的袍子,像是一頭兇惡的鬣狗,貪婪地打量著娘秋,恨不得一口把她吞進肚裡。
娘秋眉尖微蹙,移步躲到傅驚濤身後,低聲道:“他是馬鉤子的得力手下陳野狗!”
傅驚濤不動聲色地抱拳道:“狗兄,我不換!”
陳野狗刷的豎起兩道濃眉,舉起拳頭威脅道:“你膽敢不給狗爺面子,是不是活膩了?!那咱們按老營的規矩打一場,誰贏誰通吃!”說著把自己手裡的號牌擲到雪地裡,咔咔扭了扭脖頸,擺出攻擊姿勢。
傅驚濤嘆氣道:“不打可以嗎?”
陳野狗呸了一口唾沫:“軟骨頭!不想捱打就乖乖交出女人!”
傅驚濤搖了搖頭,足底一滑忽然欺近,一記“黑虎掏心”直奔對手心窩。陳野狗一側身抬臂相格,跟著飛起一腳猛踢向傅驚濤的太陽穴,勁風呼響,彷彿一根鐵柱掃去。驀地人影一花,陳野狗的支撐腿被鉤了一下,“誒喲!”一聲叫喚,如癩蛤蟆般四腳朝天摔倒。
女人們紛紛掩口驚呼,馬賊們則興奮地怪叫起鬨。卓天珞、賀蠍子等遠遠望著這一幕,目光閃爍,誰也沒輕易表態。
陳野狗只覺羞憤燥熱,噌的翻身跳起,怒喝道:“你小子使詐,不算!”雙手抓住衣襟嘩啦一扯,露出精壯若鐵的腱子肉,目露兇光,喉頭髮出一聲非人非獸的低吼,邁開大步疾衝,借勢一拳猛然當面轟去。
砰!雙拳毫無花俏地在半空相撞,如擊敗革。
陳野狗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變青,身不由己地噔噔噔連退數步,痛得嘶嘶倒抽冷氣,渾身的兇蠻氣焰剎時點滴不剩。
鬨笑聲陡然消失,陳野狗在黑旋風內部小有惡名,卻被一拳生生擊退,那他的對手究竟強大到什麼程度?!眾馬賊對這剛入夥的新人刮目相看,同時暗自掂量自己的分量,是否有資格跟傅驚濤一較高下。
所謂紅顏禍水,覬覦娘秋的悍賊不在少數。而馬賊奉行弱肉強食的法則,你越是謙讓友善越是受人欺負,必須得展示出一身護花本領。儘管傅驚濤內傷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