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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門。”
薛慕點頭,見他衣襬沾了灰,蹲下替他拍了拍。蘇帷拉他手讓他起身,捏了捏他手心,對外間護衛喊道,“拿兩隻火把進來。”
不過須臾,護衛遞了兩隻燃燒的火把,蘇帷覷了覷薛慕,不太情願道:“你就非要下去?”
薛慕看著他不言語。
蘇帷無奈,遞給他一隻火把,拉了他手,順著暗室中的樓梯往下行去。
暗室中陰暗潮溼,瀰漫著一股腐物混雜便溺的氣味。樓梯不長,也就□□級,而後是一條三四米長的狹窄過道,再往裡卻陡然空闊起來,兩人藉著火把的光亮打量了一番。這暗室大約有兩個土地廟大小,分成了內外兩進,外間略小些,放著些桌椅床凳,和普通人家堂屋相仿,牆上一左一右掛著兩個火龕。蘇帷點燃火龕上的油燈,室內便又更亮了一層。
薛慕見一側牆角躺著幾個麻袋,湊近看了看,別過臉問蘇帷,“吃桃子麼?”
蘇帷噗的一聲笑了,拉他起來,“不問自取,非是君子所為。你沒聽昨兒那幾個漢子說的麼,今年銀子短了,就剩些桃子土豆的,好意思給人雪上加霜麼?”
薛慕頗不以為然,呲達他道:“喲,夜裡是禽獸,白日裡正了衣冠,就膽敢以君子自居了。孔老夫子若是知曉,保管從棺木裡跳出來啐你一臉。”
蘇帷在屋內踱來踱去地察看,聽他回嘴,樂道:“還沒消氣呢?你說我都陪了多少回小心了,再說也不能全怪我,你腿盤我腰上盤得死緊,我又不是聖人,能停得下來才怪。”
薛慕不接他話茬兒,自顧自在麻袋裡撥拉桃子。蘇帷趕緊拉他起來,捏他嘴角,“沒吃過桃兒麼?上去哥哥給你買一籮筐,這髒兮兮的也不知道有毒沒毒,真是什麼都敢往嘴裡塞啊。”
說完拉著薛慕進了暗室裡間,裡間牆上也掛著火龕,兩人拿火把點著了,仔細一看,都咋了咋舌。
只見屋內密密麻麻林立著幾十個鐵籠子,籠子層層疊疊,蘇帷大概數了數,約莫有四五十個。鐵籠子不大,跟市面上的狗籠差不離。每個籠子裡都擺著兩個碗,一隻碗盛水,一隻碗盛飯。
薛慕伸手從一鐵籠子裡劃拉出件帶血的骯髒布塊,仔細辨認了下,又抖開給蘇帷看,“你看這像不像小孩兒的衣裳?”
蘇帷點點頭,“看這大小,估計是八、九歲的身量吧。”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了籠子,以這鐵籠的大小,若不是用來裝惡犬的,裝個八、九歲的小兒倒也將將足夠。
蘇帷皺了皺眉頭,薛慕“嘖”了一聲,都被腦海中的畫面噁心到了。薛慕遲疑道:“這鐵籠,該不會是用來裝小孩子的吧?”
蘇帷往另外幾個籠子裡看了看,又拎出只小鞋子,回道:“八、九不離十。”
想象著幾十個小孩子被鎖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下,像是牲畜一樣被關在鐵籠子裡,蘇帷皺起了眉頭,“究竟是誰如此喪心病狂?”
薛慕悚然道:“莫不是真像昨晚那些人講的,殺了吃肉?”
蘇帷搖搖頭,“若真是那樣,自然該好生豢養才是。“指了指籠子裡小碗中的殘羹,”狗糧也不如,這樣的吃食能養肉?”
薛慕也皺起了眉,兩人思忖半晌,又四處察看,一時間也沒什麼想出甚麼合理的解釋。裡外裡地探查一番,沒發現新的線索,便打著火把出了暗室。
雖然心中疑竇叢生,但是畢竟京裡還有個等著“無靈丹”的畢孤鴻,兩人便不打算多做耽擱,只吩咐蘇家護衛們將此間再仔細搜查一遍,又命他們各處打聽下哪裡有大量小兒走失的傳聞,而後便繼續上路了。
影衛蘇一派去護送魏鶯棠了,蘇二現下生死未明。各地別莊的護衛又都武功平平,蘇帷也等不及再從京裡派人來了,雖然擔憂敵暗我明,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唯有加倍小心些了。
兩人行跡既已曝露,也就不再刻意走些村郊野道。這天傍晚,兩人入了華陽珺,尋了間客棧住下,打算休整一番。誰知天色驟變,第二日電閃雷鳴暴雨如注,兩人便耽擱了下來。
一場大雨留了不少客,樓下大堂裡坐滿了人。
蘇帷和薛慕坐在大堂窗邊,一面聽著南來北往的客商談天,一面吃著松子兒。
確切地說,是薛慕任勞任怨地剝著松子兒,蘇帷愜意地吃著松仁兒。
薛慕用上了內力,拇指和食指輕輕一合,松子兒殼就碎裂開來,露出裡面完整飽滿的松仁兒。
蘇帷面前擺著一隻小瓷碗,碗裡滿滿當當裝著香噴噴的松仁兒。他拿著只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