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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帷返身就走,對她的哀慼似是渾不在意,魏鶯棠那心碎當中就升騰起了幾分怒氣。蘇帷雖是朝臣,卻也並非她能隨意拿捏的。蘇老爺子三朝元老,蘇家枝繁葉茂,深深紮根於大魏王朝的血脈之中,說得邪乎點兒,蘇家就是大魏的半壁江山,若是蘇家認真起來抖上一抖,皇帝那龍椅保不齊就要變針氈,穩不穩的先不說,坐起來夠嗆是肯定的。是以魏鶯棠火氣再盛,卻也不大敢往蘇帷那處去撒。
那倒黴催的李公公也是會挑時候,正巧就從門外往內探了半個腦袋,打算觀望下戰況。魏鶯棠本就氣不打一處來,見他那探頭探腦的樣子,更是怒意洶湧,加之還有擅自換藥糊弄她的舊恨,於是熱血一上頭,隨手抄起地上的半隻琉璃盞便往他砸了去。
李公公是少有的身懷武功的內監,魏鶯棠一介弱女子,手勁兒任是再大,對他來說也不夠看,微微一側身就能閃開。只是小祖宗要砸他洩憤,那就不能讓她砸不中,若是閃了開去,按魏鶯棠那驕縱蠻橫的性子,定然是不能善了的。
於是他便生生受了這一擊。
李公公會武功不假,可武功再是高強,顏面也是肉做的。沉甸甸的厚底琉璃盞磕他腦門上,霎時便鮮血直流。
蘇帷一隻腳已經跨出門去,聽得聲響,別過臉一看,頓時蹙了蹙眉。
魏鶯棠還不解氣,冷冷道:“李公公你翅膀硬了是吧?!誰給你的狗膽敢拿假藥糊弄本宮?!”
李公公顧不得擦臉上的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咚咚咚”地磕頭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才是怕那藥傷了蘇大人與您的和氣,這才自作主張偷樑換柱。望公主念奴才一向忠心耿耿,賞奴才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魏鶯棠緩緩站起身,冷笑道:“你倒是好心!壞了我的事,你倒說說如何改過?”
蘇帷聽得磕磣,開口道:“李公公你先去止血上藥,我去安排回程一應事宜,途中仔細照料殿下飲食起居,就當是將功折罪了。”
李公公不敢起身,拿眼角偷覷魏鶯棠臉色。魏鶯棠不言語,吞聲站在白紗帷幕前。蘇帷有些不耐煩,提高聲音道:“公公可聽明白了?”
李公公立馬一迭聲應道,“奴才明白了!奴才明白了!”而後看也不敢看魏鶯棠,捂著額頭躬身下樓。
蘇帷回頭看了眼一室狼藉,留下句:“下人也是人,公主金枝玉葉,更該行為世範,莫要辱沒天家顏面!”而後拂袖而去。
回屋喚來影衛蘇一,讓他待會兒先去給李公公送止血藥,再協助公公及眾護衛安排公主啟程回京,蘇一點頭應是,蘇帷又道:“眼下乃是多事之秋,公主又驕橫任性,行事不計後果,爾等千萬要小心看護,務必將她安全護送回京,萬不可出任何紕漏。“頓了頓又道,”我方才讓蘇二去土地廟監視,他可已動身了?”
蘇一垂首恭謹道:“公子下令後不過須臾,蘇二便已趕往土地廟去了。”
蘇帷滿意地點點頭,又問:“圍攻土地廟的人手可已召齊?”
蘇一:“都妥當了,人馬皆在樓下歇息,隨時等候公子差遣。”
蘇帷點點頭,和煦道:“辛苦你了。”
蘇一:“謝公子體恤!”
蘇帷揮手讓他下去,屋裡更漏滴答,東方的天空翻起了魚肚白,過不久就該放亮了。
繞過屏風進入內室,薛慕撐不住先睡過去了。被子搭在肚皮上,露著白生生的大腿。蘇帷嘴角忍不住上翹,湊到床前,愣愣地看著他的睡顏,越看越覺得歡喜,越看越覺得圓滿,心想縱是看到海枯石爛,自己怕是也不會有絲毫膩煩。
薛慕本是睡熟了的,奈何床前有個傢伙對著他望眼欲穿,薛慕生生被人看得醒了過來。一醒來就對上了蘇帷直白熱忱的眼,薛慕心頭一熱,胸腔裡頭咚咚咚咚地跳了起來。
蘇帷見薛慕先是迷迷濛濛地睜了眼,而後和自己甫一對視便紅了臉,心裡面的喜歡簡直滿得要溢位來了,恨不能將他縮成一小塊兒,日日夜夜捧在手心裡。想著想著就情難自禁,對著薛慕那微開的嘴唇吻了下去。
唇舌交纏,熱意從相接之處蔓延到四肢百骸,眼看著就要擦槍走火了,蘇帷握住薛慕雙肩將他壓回榻上。薛慕唇上水光閃亮,半開的口裡露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尖,蘇帷忍了忍沒忍住,又俯身含住他嘴唇舔吻了半晌,而後舔了舔他舌尖,又在他舌尖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薛慕驀地被咬在舌尖上,沒提防便“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這聲吟叫百轉千回,蘇帷聽得心頭火起,摟過他腰在他臀上重重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