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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本看各種資料看得有些昏昏沉沉,聽到這話立刻就醒了,揚聲問:“怎麼了?”
“你還是自己來看吧,”趙虎臉部有些抽搐,哭笑不得說。這下,引得連馬漢和張龍都湊了過來。張龍冷不防揪了揪趙虎的耳廓,揶揄:“怎麼,是不是人家既高又富還帥把你甩了好幾條街?”趙虎憤憤揮拳打向張龍的手臂,被張龍輕鬆躲過,不滿嚷嚷:“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高富帥又怎麼,還不是連個工作都沒有,我才不稀罕。”
白玉堂,今年正好二十歲,家庭成員只有一個三十三歲的哥哥白金堂,父母雙亡。白金堂是白家崗集團的董事長,而白家崗集團規模宏大,是白家幾代傳下的基業,涉獵的內容包括茶館酒樓古董珠寶等。白玉堂自小和哥哥居住在杭州,唸到高中以後沒有上大學,也沒有工作記錄。換句話說,白玉堂現在是一個依附於哥哥存活的無業遊民。
張龍撇撇嘴道:“這等蛆蟲一樣的二世祖,無所事事只知道花天酒地最令人生厭了。不過就憑他連大學也上不了的智商,要完成這些案件的一系列操作過程也是不可能的。雖然這個人很討厭,但是我並不覺得是他殺的人,至少主謀不是他。”
趙虎也附和說:“三哥,你是沒見過他那個人。仗著有副好皮囊還看不起我們做警察的,那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默不作聲,展昭示意王朝讓開,親自坐下開始檢視檔案。隨著滑鼠將那些資訊一點一點開啟,他還用百度谷歌這些網路索引搜尋白玉堂的名字。
一直沒有出聲的馬漢制止了張龍和趙虎的對話,低聲道:“你們不覺得這個白玉堂的資料很奇怪嗎?”
趙虎看了一會兒,不解地用眼神詢問。而張龍則要靈活一點,看出些許端倪,睜大了眼睛說:“好像是有問題,太乾淨了。”是太乾淨了,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寫出的一個劇本,規定好了出生時間、地點,勾畫出他每個階段都在哪裡做些什麼。然而除了這些大略的簡介以外,沒有一點花邊新聞。
一般來說,把一個人的名字在因特網上搜尋時,會蹦出諸如獲獎情況、錄取名單或者部落格、空間等等有關聯的內容。然而當展昭把白玉堂的名字輸進去,出來的只有白金堂的內容。隨意點開幾條內容看,竟然沒有一條提到白玉堂,這個跟著哥哥生活了二十年的白家二少爺彷彿是空氣般沒有一次在哥哥身邊出現。
面面相覷,許久趙虎才齜牙咧嘴道:“雖然我很討厭這個白玉堂,但是照理來說就單單憑他的外貌和家勢,存在感也不應該那麼低呀。”
“是四一七墜機事件,”展昭忽而啟齒,似是在喃喃自語。周圍四人定睛一看,原來展昭是在透過白金堂的資料找他們父母親的資料,又從他們父母親的檔案裡調出雙亡的原因。四一七墜機事件發生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在今年的四月十七日,飛往馬來西亞的航班墜毀於叢林裡,立刻就起了火,所有乘客無一生還。事後調查人員釋出申明,這是一起意外事故。當時白金堂已經掌管了白家崗集團,因此父母親的雙亡並沒有給公司帶來很大動盪。
展昭又指著另一個介面道:“你們再看這裡,或許是除了基本檔案以外唯一一個提到白玉堂的地方。”那是五月份的一份簡訊,媒體在宣揚白金堂赫赫功績的時候提到了這個風神俊秀的二少爺,還斷言他日後必有成就。
“可以斷定的是,五月份的時候白玉堂已經在杭州了,”馬漢低聲道。五月份的時候在杭州,那麼之前呢,他究竟隱匿在什麼地方。
張龍輕輕咳嗽一聲,斟酌字句認真地說:“那個,我來談談我的看法。”見大家都側了耳靜靜聆聽,他想了想繼續說:“我覺得,他之前的資料都是偽造的。那就需搞清幾個問題,為什麼要偽造,又是憑藉了誰的力量偽造。先說第二個問題吧,白家是商業世家,但是我並不覺得僅僅憑藉錢財就可以一手遮天到這般地步。所以,這背後一定牽扯到更大的勢力,這股勢力可怕到能夠隨便決定一個人的生平。”
“再就是為什麼要偽造,可能是他之前做過什麼事情被逼得不得不用另一個身份。不過我更傾向於後一種,就是他背後的勢力給他偽造了一個全新的身份來達到他們的目的。也就是說,”一字一言,令人心悸,“這個白玉堂,很有可能只是冒用了一個白玉堂的名字,而他本身和白玉堂一點關係都沒有。”張龍說完,連他自己也被這不知深淺的幕後嚇了一跳。
作為刑警中的精英人士,這番話即便張龍不說出來眾人也有所琢磨。對於這等倏忽間出現的駭人狀況,大家一時間都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