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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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當年他的父親。
她易容成一個藏族婦女,在喇嘛廟附近住下,每天去寺廟虔誠拜佛,卻不敢過於接近張起靈。年底的某一天,她拜完佛準備離開,一個小喇嘛過來傳話,說寺廟裡的上師要見她。
她很奇怪,思考著自己哪裡行為有異被人發現了,因為她並不認識什麼上師。
她不認識上師,上師卻認識她。那個幽暗的禪房裡,上師輕輕要求她褪去人/皮面具,她怔了一怔,頓起殺心。
“你知道南迦巴瓦里背陰的山坑那兒有片藏花海吧。”上師用睿智的眼睛看著她,“你離開後,白瑪沒有被天葬,養大她的藏民救了她,將她的肉體封存於冰層,可她已經跟死掉沒什麼區別了。”上師的語氣透著惋惜。
“白瑪!”她瞬間劇烈的顫抖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掏出從不離身的匕首,狠狠問道:“你是誰!”
上師看著她,慈祥的說:“我第一次見到你,你跟那個人一起,即使你深藏恨意,你的眼睛依然純潔無垢。”
她睜大那雙曾經“純潔無垢”的眼睛,愣愣的盯著上師。
上師嘆了口氣,闔起眼皮,轉動手裡的念珠,為她講述了後來的故事。
原來,白瑪沒有死,原來,白瑪也並未活著。古老的藏民世代相傳一種秘藥,它的主要成分是隻生長於這片土地的藏海花。白瑪被喂下藏海花的起初幾小時還有意識,作為女藏醫,她自然知道這種秘藥代表著怎樣的未來。
生與死之間,隔著藏海花。
白瑪的藏民親人寄期望於藏海花延續白瑪的生命,即使白瑪的肚子破了,他們依舊堅信她能夠獲救。他們找到喇嘛廟的上師,求上師賜藥拯救白瑪,但上師只是普通人,他不能挽救白瑪的生命。
太陽出來時,白瑪的嘴唇動了動,上師俯下身,依稀聽到白瑪對他說:“如果有可能,請允許我等到孩子歸來那刻,再讓我徹底死去。”服下藏海花的白瑪雖不是活著,也並未死去,最後有意識的時間消失,她只能這麼睡著,等待她只看過一眼的孩子。
後來,藏民們執意要帶走白瑪,上師將白瑪的願望告訴藏民,可他們只是搖頭,說晚了,她的兒子已經死了。藏民們將白瑪葬在冰層下,直到九年前,張家派人找到上師,要求他將白瑪從那裡帶出來。
他不知道張家為何這麼做?他也不知道張家從哪裡得知白瑪服下了藏海花。甚至,張家算好時間,於藏海花葯性消失前一年,將她據說已經死去的孩子送回這裡。
“你去喂她喝下最後一副藥劑吧,那也是藏海花,喝下後,她將有三天時間跟她的孩子相處,即使除了呼吸與心跳,她什麼都不剩。”
“鐺!”她的匕首掉到地上,淚流滿面。
上師將她帶進一個隱蔽的房間,時隔多年,她終於又見到此生最恨的女人——白瑪。只是現在,她發現她不恨了,她輕輕握住白瑪的手,在白瑪身邊哭了一整晚。
第二天,她離開了喇嘛廟,那之前她親手喂白瑪服下藏海花,還給張起靈一個只有心跳與呼吸的母親。
她去了南迦巴瓦里背陰的山坑,去了曾經生活過的部落,去了他死去的地方。
半個月後,她再次回到南京,南京繁鬧依舊,沒有藏地的澄淨和聖潔。她換了身衣服,戴上人/皮面具,給吳一窮打了個電話。吳一窮告訴她吳邪去了河邊,她匆匆趕到河邊,發現吳邪正興致盎然的觀賞別人放河燈,她慢慢走過去,吳邪只扭頭瞥了她一眼便燦爛的笑起來,“娘。”
她說:“小邪,為什麼你總能輕易的認出娘?娘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認出來。”
“你是我娘,我認不出你還怎麼做你兒子。”吳邪親暱的靠過來,抱住她的胳膊搖頭晃腦,“其實我認識你的眼睛。娘,你好久沒回來了,多呆一段時日可好?我很想你呀。”
她鼻子一酸,望著十五歲還黏著自己撒嬌的兒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他面前提起白瑪。她在南京呆了很久,一年吧,她竟然在南京住滿一年。她等回了張起靈,卻沒有再去看他,她日日夜夜做夢,夢中都是過去的事情。第二年,吳邪去了日本,張起靈進入軍隊,她同時失去兩份牽掛,只好離開南京,繼續逍遙四海。
幾年後,吳邪回國,她還未來得及跟兒子好好團聚,便聽說吳三省將吳邪送進了一支神秘部隊。
那支部隊裡有張起靈。
她哭了,淚如泉湧。十日過後,她在深愛的男人忌日當天夜襲張家,其目的……一心求死。
她活夠了,這麼多年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