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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打算了。”
水溶看著他,許久才道:“有件事,我也是方才才曉得。”
“什麼”
“算了。”他嚥下話頭。皇上對於他來說,只是個盡忠的主子,然而對林沫來說卻有更深刻的意義。那是提攜他、信任他的師長,更是他的父親。尤其是雖然沒明面上提過,他也明白林沫自己心裡透亮。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姑姑亂倫,這個人心裡會難過罷?
林沫無奈道:“是你先頭同我說的,京裡頭有人議論,吳大將軍之母吳柳氏,同太上皇有些不清楚?”他搖了搖腦袋,“其實不光是你,的確有這樣的議論,尤其是吳柳氏之後,太皇太后廢了命婦進宮請安、服侍的規矩,直到當今朝才重新開放,讓宮裡頭的娘娘同孃家人見一面,仍是規定了非有皇家血脈的命婦不得留宿宮廷的。他們這般嚴肅,叫人很難不胡思亂想。”
水溶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是這樣。”
“你這般嚴肅,叫我也胡思亂想了。”林沫好笑地看著他。其實和惠大長公主早告訴了他確切的訊息,可比水浮告知他的要詳盡,然而這人擔憂他的表情看得他十分受用,也就不瞞他,“你忘了我出身杏林世家了。看過的新生兒也有那麼幾個,生下來便有殘疾的,除卻父母遺傳、母親腹中受損外,有挺大一部分,是因為父母血緣過近。所以親上加親,其實不大對付。”他歪著頭,笑嘻嘻地,“陛下與皇后娘娘是標準的親上加親了,太后娘娘和承恩公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秦王、齊王兩位殿下卻無異常,可見陛下身上並無什麼痴病的遺傳。”
水溶呆呆地看著他。
“太上皇可真是個……威風的人啊。”他選了個十分中聽的形容詞。然後自己想想也笑了起來,“其實我們想得再多又怎麼樣?何必那麼天真?吳大將軍如果真的要叛亂,可不是為了吳柳氏、吳貴妃。若真的有心,二十年前他還管著後宮侍衛調配呢,要叛亂不容易,要報仇卻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可他硬是拖到了自己功成名就、戰神之名已經建立的現在,難道還不能說明原因?”
他就是想要叛亂,為了權,為了勢,為了九五之尊的榮耀。
興許,為吳貴妃、吳敏峰報仇,只是個幌子,為了顯示自己的正義同委屈,給皇家多抹黑兩道,控制輿論。
水溶喚人去探查靖義伯符源到了何處。扭過頭來對林沫道:“變天了。”
是啊。
屋外大雨傾盆而降。
第273章
天公不作美,梅雨季比往年提前了半個多月;扶搖翁主走得是水路;雖然這持續不休的細雨斷不至於影響到水位的高低,然而賈母仍是擔憂著船上會不會潮氣太重;寶玉的衣裳行禮會不會發黴。其實她自己也明白;最最要緊的並不是這些;然而其他的事情;她就算是擔心了也沒辦法,反而鬧得人心不安。賈政病了一場;沒等身子大好就告了假;快馬加鞭地往回趕。好歹送寶玉一程。他雖然素來對這個兒子看不大慣,日日罵他不爭氣,然而自賈珠沒了,他只這一個嫡子,又被賈環襯得風姿俊朗,哪能真的厭煩他。本來也是寄予厚望的,誰知來了這一出。他自然是不敢說娘娘的不是,但也明白,娘娘久居深宮,能知道些什麼,多半還是賈母、王夫人的主意。他雖然對賈母心裡也多少有些不滿,然而到底是個孝子,什麼也沒說,只是背地裡狠狠地把王夫人罵了一通,直把本來身子就不好又傷心的王夫人罵得暈厥了才住口。又往她傷口上撒了把鹽:“如今我也只剩環兒了,你可收收好罷!”又要去過問賈環和賈蘭的功課,被賈環的不上進氣了個半死,見學堂裡不見賈蘭,又要大罵,李紈回了蘭哥兒前年就被靖遠侯薦去了國子監,他一怔,老臉一紅,也不知該繼續發作還是如何,只好祝福了一句:“叫他好好唸書,別丟家裡人的臉。”
雖然一到家就是發了火,真到寶玉走的那天,他也是牽腸掛肚,見賈母王夫人哭得肝腸寸斷,自己也是滿心酸澀,只是嚴厲了一輩子,臨了想說幾句溫存的話,怎麼也開不得口。寶玉抱著祖母、母親哭了一通,紅著眼眶道:“老祖宗保重身子,孫兒不孝。”到底哽咽著沒說全,外頭禮部的官兒在催促著,賈赦、賈政也在一旁勸著,賈母不敢耽擱,老淚縱橫地送他出去。見寶玉一步三回頭,終是抱著鴛鴦慟哭道:“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賈政含淚勸道:“寶玉此番遠行,乃是為國效力,母親當欣慰才是。”雖然禮部給了榮國府的面子,念著裡間女眷眾多,未曾進來,然而今日府裡頭人頭攢動,來客甚多,保不齊有心懷不軌又耳朵尖的,若是說榮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