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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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策反舅!
他捏緊了手裡的信紙,將它焚去,自己腦海裡頭過了一遍信件內容,把些無關緊要地默寫出來,叫妙荷進來:“送太太院子裡去。”
吳廉水的手伸得比他們想象得長多了。
屋外頭陰沉沉的,看樣子夜裡要下雨。他站起身來,吩咐小廝備馬,再叫聞琴去取他出門的衣裳。聞琴奇道:“大爺,都這麼晚了,又是這天氣,你要出門?”
“無妨,一時半會兒地下不下來,我去趟北靜王府。”
一聽說是北靜王府的,得了,連“怕是要打擾主人家”都說不出口,聞琴只能匆匆地去拿他的衣裳,誰知聆歌聽了也是大駭:“這都什麼時辰了,天黑成這個樣子,眼看著要下大雨,大爺是明天不準備去當差了?”
可她們到底是丫鬟,好說歹說搬出靜嫻來,也只是讓他把騎馬改成了坐馬車。
北靜王府上最近安生得很,自打有了女兒,那些人來客往的應酬都儘量被他安排到了別院去,不過最近幾天,門房告別了幾年前夜夜打著呵欠迎進那些京城的紈絝子弟的日子,還頗有些不習慣。心想難道王爺收了靖遠侯,就真成了正經人不成。不過最近幾日秦王殿下來得勤,他又是不管多晚都要回自己家去的主兒,門房也習慣了夜裡頭送客。誰知道今天還真不平靜,才送走了秦王,又聽到有人叫。
“誰啊。”他嘟嘟噥噥地舉著燈出來,看見了熟悉的馬車,嚇了一跳,“喲,侯爺怎麼這麼晚才來!”連忙叫兒子去二門報信,又親自搬了馬紮扶著林沫下來,“侯爺可來得巧,一會兒就要下大雨了。”
“你們王爺睡了沒?”林沫一邊上北靜王府的軟轎一邊問,想想自己也覺得好笑,實在是太難為門房了,水溶睡沒睡,估計他屋子裡不太能湊上去的丫頭都不知道。誰知那門房反而答道:“秦王才走了沒多久,王爺剛送出二門的,想是還沒能歇下呢。”
林沫看了看天色,嘟噥了一句“這麼晚”,正好水溶最貼身的小廝已經跑出來相迎,他便上了轎子,往水溶房裡去了。
門房聽到那一聲,心裡擦了把汗,心想,他來得不是更晚?
水溶果真還沒有歇息,剛換下待客的衣裳,看到他先嚇了一跳:“出來得這麼急?頭髮都沒梳好。”
“是啊,得虧三殿下已經走了,不然連帶著王爺的臉面一塊兒丟。”林沫似真似假地抱怨了兩句,而後不得水溶反過來調笑他,先抓著主人家的手往裡間去。水溶瞠目結舌:“也忒急躁了些,你好歹去沐浴……”看了看林沫的臉色,自覺地把話嚥了下去。
林沫卻沒個功夫和他繼續說笑下去,把人帶到裡間,放下紗帳,見丫鬟們自覺避去了,方小聲把他的猜測說了出來。這下水溶也驚慌失措了:“這不可能!從南邊去漠河多遠?專門派人去策反的話,那豈不是席家事出了沒多久就去了?”
林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心裡有個想法,現在憋著心裡實在難受。壓得都喘不過氣來,你快來拍打拍打,告訴我這事兒可能是假的。”
“什麼?”
“你還記得我查盧康的人脈查到了餘毅甯?我現在想想,還有更可怕的,盧康的一個庶子,娶的正是吳敏峰之女,這人你也說了,很不惹眼。但是吳廉水心腹,而餘毅甯,他家的幾個女兒、侄女兒,許的人都不簡單。”林沫道,“他是陛下的乳兄,從陛下身邊的貼身侍衛做起的,陛下對他寵信有加,當年我說要辦他,沒少與我慪氣。這麼一個人,當著那麼肥的一個差,下輩子吃穿不愁,卻要貪汙災銀——是以我們覺得,他有問題。可是換個話說,他這樣的家世,找同樣富庶得寵的親家完全有可能,可他給兒女們找的,卻都是已經沒落的人家。你還記得你同我說過,他曾經想把自己的嫡女許給榮國府的那個疙瘩蛋?”
水溶呆坐下來。他自然是記得的,這事他當初還當笑話給林沫講,說餘毅甯未免太沒有眼光。自己深得聖心,女兒如花似玉,嫁妝豐厚,給誰不行,給榮國府這樣沒落人家一個五品官的次子——還是個白身,這麼多年花叢裡頭過的。但後來發現,即使沒有給寶玉,他女兒嫁得也不算好,夫家欠了戶部一大筆債,也只比史家少點罷了。
但是換個角度想,就是餘毅甯寧願犧牲女兒,也要同這些曾經帶過兵打過仗的武家保持著密切的聯絡。
林沫苦笑道:“這樣秦王至少能心安理得一點。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那麼吳大將軍根本就不是因為他冤死了吳敏峰才想要幹什麼的。”他攤了攤手,“太子殿下便可以不必介懷了。吳大將軍一早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