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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沒什麼印象的觀光傳單,紙張邊角自檔案盒中露了出來。
友美子和北野雪子是自幼稚園起的朋友。幼稚園的時候雖然就讀不同班級,彼此的家也不住在附近,不過雙方家長都是光輪教的信徒。兩個人是在父母帶她們到教會的時候才第一次相遇。那時友美子已經是第三次到教會,而雪子則是第一次來。雪子在配合唱經的銅鑼聲、周遭滿是宗教飾品的教會氣氛裡,現出不安的神情。當時友美子的父母祈禱完後,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去處理,留下她一個人獨處。友美子便走近那個看似乖巧的小女孩身邊,說道:
“你覺不覺得這裡好遜哦。”
小女孩先是嚇了一跳,接著笑了出來。從那天開始,兩人就變成朋友。
兩人之間除了名字的發音類似①之外,沒有什麼共通點。友美子從小就被人說“像個小男生一樣”,非常活潑好動,現在(雖然說如今要平安無事回到那個“現在”的機會,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也在軟式壘球隊裡打第四棒。雪子則是個喜歡家政的女孩子,經常送一些手工小餅乾之類的東西給友美子。友美子的身高也比雪子要整整多上十五公分。雪子時常對友美子說很羨慕她的身高,還有立體的五官。但是對友美子來說,雪子的嬌小身材和飽滿的臉頰更讓她羨慕不已。沒錯,她們是截然不同的型別。不過,到目前為止,她們兩個是好朋友這一點,依舊沒有變化。
很幸運地(雖然這麼說對死者相當不敬),夾在兩人之間的國信慶時(男子七號)在出發前就已經死亡,因此兩人出發的間隔時間就變成只有兩分鐘。友美子一出教室,就在分校出口的柱子陰影下等著臉色鐵青的雪子出來。兩個人一起逃走(二十分鐘後赤松義生回到這個地方展開殺戮,但這都與兩人無關了),直到在村落的北方,由島的東岸道路朝北方的山地稍微向上走的高臺處找到這棟獨立的建築物,進去裡面後上鎖將自己關在裡面。
從那時起,已經過了四個小時以上。兩個人因為極度緊張而十分疲憊,就這樣並肩坐在地板上,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友美子將視線自雪子身上移開後,也一起看著地板。
雖然一臉茫然,友美子心裡卻盤算著。到底,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呢?坂持早上六點的廣播,在建築物裡面也聽得見。除了國信慶時和藤吉文世以外,已經有九個人死亡了。小川櫻和山本和彥也就罷了,其他的人不可能是自殺而死的。一定是有某人殺了某人。現在,就在這一瞬間,說不定還有人死去。六點的廣播過後不久,好像聽到遠處傳來像是槍聲的聲響。
到底為什麼有人能夠殺害自己的同班同學呢?雖然說,這是遊戲的規則,但是友美子卻無論如何沒有辦法相信有人會去遵從那種規則。可是……
可是,如果對方要殺害自己,即使只是心裡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會先下手為強吧。沒錯,一定會這麼做的。
那這麼一來……
友美子看了放在房間一隅的擴音器一眼。那個能用嗎?如果能用的話……
那我不就有能做的事情了?自己其實只是害怕去做那件事情而已。雖然不相信有人真的會參與這場遊戲,但還是無法完全抹去內心深處的一絲恐怖。也因為如此,才會和雪子兩個人一股腦兒逃到這個地方來。萬一,萬一,真的有人已經參與遊戲?
可是……
友美子腦中浮出一個場景。她想起小學時代,除了雪子之外,感情最要好的朋友的臉孔。想起那個朋友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很奇怪的是,友美子的記憶中,對那個朋友當時腳上那雙粉紅色運動鞋印象特別深刻。
“友美子。”
聽到雪子在叫自己,友美子中斷了思緒,將臉朝向雪子。
“吃點麵包吧。就算不吃東西,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的。”
雪子露出平靜的笑容。雖然在笑容裡感覺到一絲勉強,但那依然是雪子一如往常的溫柔笑容。
“來。”
雪子再說了一次,友美子笑著點頭答道:
“嗯。就這麼辦吧。”
兩人各自在自己的揹包裡拿出麵包和水。友美子的目光一瞬間停留在揹包裡那兩個圓形罐頭狀的物體上面。罐頭表面呈現泛綠的銀色,最上端有一個如拇指一般粗細的突起棒狀物,看起來像是操作杆,上面還附有一個直徑三公分左右的金屬環。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手榴彈吧。(雪子的“武器”竟然是一組飛鏢遊戲組,連圓形的木製標靶也附在裡面。真是太叫人感激了。)
啃完半個麵包,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