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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田接著又說:“然後呢?”秋也這下子才想起,自己還沒說出想問的問題呢。
“對了。問題是出在你身上。為什麼你就願意信任我們呢?你不是也說過嗎?就算我們兩個在一起,也不能保證其中一方,甚至是兩個人都對你不會持有敵意。你沒有理由要信任我們呀?”
“哈哈。”川田覺得很有趣。他說:“這是應用問題嗎,七原?你學得很快嘛。”
“不要想打哈哈,快回答我。”
秋也作勢要將握在手上的手槍舉起來,川田一副“喂喂這樣很危險耶”的表情,一邊將身體挪後了一些。
“說吧。”
秋也很堅持。川田眉毛又上揚,再次露出那個看似笑容的表情,朝覆蓋在頭上的林木枝梢看了一會兒,接著將臉轉向秋也和典子。以認真的表情說:
“那我就告訴你們……”
秋也在川田那沉靜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一抹激丨情。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明白那是一種非常激烈的情感。
“我因為某些理由,對這個遊戲的規則,不,是對這個遊戲很有意見。”
川田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又繼續說:
“的確,如同你所說的一樣。雖然這句話由自己來說,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一直都是依照自己的良心去判斷事物。也就是說……”
川田兩手握住散彈槍的槍身,像是柺杖一樣撐在兩膝之間的地上,看著兩人。樹林深處,傳來吱吱吱的小鳥叫聲。川田表情很嚴肅,秋也緊張地側耳傾聽著。
“剛才,我覺得你們兩個看起來像是一對很不錯的情侶。現在也是。”
秋也瞬間呆了一下。
情侶?
典子滿臉通紅,先開口說話。
“不是啦,我們不是的。像我這樣的人……怎麼配和秋也他……”
川田看著秋也和典子的反應,咧嘴笑了。接著突然張口大笑。是一個毫無顧忌,讓人感覺很親切的笑容。他哈哈哈發出笑聲。
“所以說,我才會信任你們兩個。你們剛才不是說過,如果一旦開始存疑就沒完沒了。這樣不就好了嗎?”
秋也終於也露出苦笑。接下來,說出理當該說的話。
“謝謝你。我很高興你能夠信任我們。”
川田嘴上還殘留著笑意,說道:“不客氣,小哥。”
“從你轉學過來那一天,我還以為你一定是個個人主義者。”
“不要用那麼難懂的名詞。我這張臭臉是一生下來就有的,小哥。”
典子露出微笑說:“太好了。在一起的同伴人數增加,心裡也安心了不少。”
川田聽到典子說的話,用指尖在長滿雜須的上唇摸了摸,做出了一個令人意外的舉動。他將右手伸向秋也。
“我也覺得太好了。一個人實在很寂寞。”
秋也回握住川田的手。川田的手掌很厚實,就像是他的身材一樣,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成年男子的體格。
川田將上半身向前傾,越過秋也將手也伸向典子。“小姐,也請你多指教。”
典子也回握了他的手。
接著,川田低頭看到了典子纏著大頭巾的腳,說道:
“我都忘了。先讓我看看小姐腳上的傷吧。接下來再討論一下今後的對策。”
'殘存人數29人'
20
太陽光線透過表面有細緻圖樣的噴砂玻璃窗,徐徐地增強,周遭開始變得亮白。強烈的日光自玻璃上端直射進來時,日下友美子(女子七號)保持著背靠著牆壁的姿勢,眼睛微眯了起來。想起她的父母,還有她出生後還沒來得及報戶口、就先入了教的“光輪教”地區主教,總是掛在嘴邊的陳腐教條:“不論何時,日光總會來臨,眷顧天下萬物。”
真是的,這麼說來,我能參加這個有趣的遊戲,也是因為受到眷顧的關係囉,哈哈哈。
友美子一頭男生般的短髮搖晃著,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看著身旁用毛毯包著身體、同樣也靠在牆壁上的北野雪子(女子六號)。雪子也是滿眼茫然,注視著逐漸被光線籠罩的拼木地板。入口處寫著“衝木島觀光協會”這一個煞有其事的名稱,其實是一個感覺冷淡的自治會集會場所之類的建築物。比這裡低了一階的入口附近,擺了幾張事務用桌和椅子,上面各放了一個佈滿鐵鏽的檔案盒,還有電話(拿起話筒試了試,和坂持所說的一樣,受話器裡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響)。檔案盒裡放著兩、三張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