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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心腸惡毒,讓我兄弟三人再戰他一戰。”
霍狂刀翻身上馬,動作瀟灑的提起霍瓊往肩頭一放,順手取出金瘡藥大咧咧的往傷口上撲了幾撲。七八十人也無人阻他。
他朗聲道:“老木頭疙瘩,你可知不出江湖的江湖人是什麼味道?嘿,真不知道你怎麼活過來的,莫非日日躲在師門的庇護下哭鼻子?既然這樣,你當我霍狂刀未和你打過這一場,回家哭鼻子去吧。”他用在場都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嘿,竟遇見個輸不起的膽小鬼,晦氣。”
眾人想笑不敢笑,偏偏霍狂刀說的又如此生動。
霍狂刀懶得再理一旁靜立的藏翼子,甩動馬韁大喝聲“駕”;烈馬也通靈的朝藏翼子飛去個不屑的眼神,揚起前蹄,飛速的離開了。
身上有一大數小的傷口,霍狂刀跟沒事人兒樣的策馬離去,狂放的氣質讓人久久震撼。
他離去後,呆立的藏翼子才反應過來,眼神清明、精光四射。他向霍狂刀離去的方向誠心的行了一禮,道:“受教,哈哈,沒想到貧道會被小輩教訓!”一種悠然的氣質,出現在他的身上。
遠去的霍狂刀自是不知道藏翼子的變化,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一番明諷暗激的話,只算他一時的心血來潮。
最後的幾句冷笑,也不過是他對舊事的感慨和嘲諷,也不算特意為開導藏翼子所說。他現在首要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看似恐怖,其實根本沒傷及筋骨;倒是藏翼子三人臨死反擊的那下,表面上並不出奇,其實已經傷入骨髓了。
封穴止的了一時,止不了一世。
霍零在藤箱子裡頗有感慨,總算是有些認同她此生的老爹。不得不說,就算沒親眼看見霍狂刀那時的風姿,也為他的狂放感到讚歎。
頭一次,霍零覺得有個狂妄的老爹也不錯。
若是霍狂刀知道了自己的一戰,贏得了霍零的認可,不知道是不是會高興。肯定的是,他一定會先狠狠的敲霍零這個不孝子一頓,來找些心理平衡。
霍瓊難得安靜的依靠在渾身鮮血味的霍狂刀懷中,精神力明顯不足。自從到了玉龍峰下,本是寒冷的氣候更是變本加厲,還是嬰孩的霍瓊當然受不了。他躺在溫暖的霍狂刀的懷裡,凍的發抖的身軀慢慢的平靜下來,淺青色的小臉浮現出抹可愛的紅暈,打了個哈欠睡了。
過了玉龍峰,後面的道彎彎曲曲,崎嶇無比。
攔截的眾人自然知道玉龍峰後是何地,霍狂刀也知道他的目的地在哪裡。眾人閉口不談,不再追逐,自然合他心意。連番大戰,策馬急行,不知不覺已經快入夜了。霍狂刀勒住馬,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生起堆篝火,帶傷捕殺了頭野獸。
他的乾糧早在進入大山時用的差不多了,水囊也在戰鬥的時候被人劃破。他喉嚨乾渴,飲了幾滴露水仍不痛快,看了看安靜的霍瓊,便接了獵物的血來喝。
喝飽了,他舔舔嘴唇,將剩餘的血湊到霍零的面前,霍零掃了眼鮮血,被迫吞下。她知道,霍狂刀已經是沒幹糧了,她還小也不能食肉。倒是霍瓊……
霍狂刀已經將剩餘的血湊到霍瓊嘴邊,霍瓊聞見血味呆楞的眨了眨眼,又見那血灑在他臉上,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大嚎。霍狂刀匆忙的將獵物拿離他的面前,霍瓊還是啼哭不止,哭了半夜,倒為霍狂刀引出不少獵物。
可憐霍狂刀本是想安心療傷,卻不得不為我們兩個小傢伙守夜。天色發白的時候,哭的聲音沙啞的霍瓊抽搐起來,霍狂刀大驚,也不顧是否會傷害到霍瓊幼小的身體,點了他的睡穴。臉色依然發青的霍瓊翻了個白眼,才沉沉的昏睡去。
開始的時候,霍狂刀怕霍瓊受潮,把所有棉褥子全部鋪到了藤箱裡,小心翼翼的把霍瓊放了進去。不怕血的霍零,則被他抱在懷裡取暖。
他將霍零綁在懷裡,開始對天然的淺洞洞口設起陷阱,到了中午,確定萬無一失的他才罷手。
中午的陽光曬在身上沒有任何暖的感覺,反而有種陰涼感。有了太陽,溫度比半夜的時候好的多了,半夜霍狂刀可是隔了葉子緊緊的抱住藤箱子,現在他身上還有葉子的味道。託霍狂刀的福,霍瓊安然的睡在藤箱子裡。
午後的陽光曬在身上,霍零感覺不到暖的感覺,並且也感覺不到冷的感覺了。霍狂刀此時已經開始運功療傷,坐在一旁像塊石頭。
憋了許久的霍零鬆了口氣,搖晃的走了兩步,又撲到在地上。
霍瓊沉沉的睡,霍零也難得的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