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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君追的越發緊了。
從蜀中一路跑到臨近塞外的小城,霍零卻不能再走了。
無他。
只是那蘇飛生性好逞強,強行要突破內功現在的境界岔了氣。雖被霍零及時救了,整個人發起了高燒,渾渾噩噩,不適合趕路了。
頻繁改換了幾次易容,輾轉反覆的掩飾行跡,霍零終於在城外三里遠的小村內租了個院落,一臉溫和哥哥照顧生病弟弟的態度。一連二天,都沒被白山君白夫人找上門,霍零卻無半點慶幸——她不信十二星相會尋不到他們行蹤,只不過不知道能拖個幾日。
“喲,李公子,又一清早從城裡尋了藥材,來照顧弟弟啊。”
院落的農家樸實忠厚,憨憨的對霍零一笑,抗著農具牽著老黃牛招呼一聲。遠遠的,他的嗓門就傳了進來。
霍零懶洋洋的攏了攏袖子,一臉溫和倦意,笑答:“王大哥不是也起的早,比起王大哥,我算是懶惰的了。”
“哈哈,你們識字的怎麼說都有,總客氣的很。”農家鄉村氣十足的笑,揚了揚鋤頭:“老哥我可比不上你們這些識字的,寫兩筆字兒就有一錠錠送上門的銀子。早些起早些種田,今年收成好些,攢下銀子娶房媳婦兒,比啥個都實在。”
囑咐了句早飯放在灶上,農家快步的走了。
農家走遠了,霍零謙遜溫和的表情一僵,又是恢復了一臉木然的面無表情。推開木門,吱嘎一聲。房內調息的蘇飛睜開眼,冷笑著嘲諷一句,“好一個照顧弟弟,哼。……你平日沒什麼表情的模樣,想不到易容轉性倒十分精通。”
霍零抬手摸了摸蘇飛的額頭,比尋常人還要熱些。在院落裡的缸中舀了盆水,霍零取了塊白帕子浸了浸,擰個半乾敷在了蘇飛額頭上。
蘇飛張了張嘴,幾次吐出開頭,就是拉不下臉說下去。
是他急於求成的練功,才拖延了行程。發燒了兩日,蘇飛不僅煩躁不安,且還常常夢見年幼的幻象,連帶自制力都差了許多。曾經身處險境都無法向小魚兒和霍零說出個求字,可見他性格如何高傲。致意歉然,恐怕比讓人殺了他都難些。
換了帕子又吃了藥,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閒下來。日頭漸漸升高,霍零靠在門口怠惰的翻著發黃的書頁,真有那種散漫書生的味道。
只可惜,書並不是在講帝王心術、治國良策,而是在言武學秘法。
蘇飛吃了藥又半昏睡的躺下了,霍零朝屋裡瞧了瞧,靠在門框上閉起眼,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疲累的雙眼。半盞差的時間,她起身走向灶臺,腰桿又變得筆直筆直。灶臺上有米,是昨日在小城探聽訊息時帶的,姓王的農家分了些走,剩下的又被霍零現煮成了粥。
清粥,淡飯。
先不論曾經現代化的快餐店,就是比起小城的客棧還不如。不知不覺,霍零早自然而然的習慣了,連她也不知她是為何習慣了這種生活。
談不上血雨腥風,更談不上文明禮讓。
又見霍零進來,蘇飛神色尷尬。高燒兩日有餘,他臉色已不能單用慘白形容。抬抬手張張嘴,他最終還是憋出了個不善的冷哼。
霍零文縐縐的道了句妙極妙極,不負責的把清粥向神智清醒的蘇飛手中一塞,坐在旁邊看起了書。
蘇飛一窒,尷尬中又存了些愧然。他清清喉嚨,又復了一副傲然超群的模樣,面色略紅的問起兩日來的情形。
霍零十句並作一句答了一會,最後乾脆用“昏迷二日,無事發生”的八字諫言填住了蘇飛滿腔的疑問和思慮。
近日來不是被追殺就是打探訊息,霍零從未閒下過,蘇飛所給的秘籍,她今時今日才有閒工夫看一看。剛才那本書,也就是那本已經在外界傳成“燕南天畢生所學所感秘籍”的劍譜,霍零剛看到了三分之一。她粗粗的翻看著,並不深入探究。
蘇飛喝完粥就要坐起身,見狀,霍零隻是講書翻到了前幾頁的內功圖解,將其平攤推向蘇飛。
有些奇怪,蘇飛皺眉瞧了三兩眼,立刻移開了眼神,不滿冷聲質問:“你做什麼?秘籍我給你了,但也沒義務解答暫且同路的人的求教!”
霍零扯了扯文人長衫的領口,露出裡面的白色單衣短衫。重新浸了浸白帕,她看雜耍般巡迴掃視著蘇飛,竟是勾起嘴角笑了,“你當我是籠中閨秀,不懂內力圖?”霍零笑的不屑又含諷,若是連“內力逆行後七日不能動功運氣”這種淺顯的道理都不明,她十幾年就算是活到狗身上了。
“也就是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