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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霍零腳步聲再輕微,在夜裡也是無比明顯的,更別提,說話聲。
“……對不起。”
是夜。
緣來客棧位處於峨眉山下小鎮正中,人來人往,入夜也能稱上一句燈火通明繁華錦繡。霍零隔著窗子望向外面的假山綠茵,倦怠的嘆了口氣。
一路從山上下來,她能堅持走完這一程,也多虧了那個軒轅三光。
誰能想到,一奢華地宮的出口竟然在一平平凡凡破舊不堪的山間廟宇的石像下?平白讓霍零三人看了出軒轅三光逼人賭博的好戲。和峨眉掌門神錫道長以命為賭資大賭了一場、又以神錫道長的掌門令牌作賭從而結交了小魚兒;軒轅三光顯然心情大好,大發慈悲,大手一揮將傷重不能長途跋涉的霍零提著衣領拎下了山。
可惜,軒轅三光的耐性不算好,見了山下人就把霍零向其一扔,又扔了塊銀子,昂首闊步的……跑了。
下了山,霍零才發現身上的銀錢已經被大水沖走,哪知剛走了沒幾步,就有人送錢送衣來。累了一天,眼看天色就晚了,小魚兒前腳剛進了家客棧,店家立刻告訴三人,有人先一步給三人訂了兩間房……
倒也奇了,這先一步的人對他們可算是瞭若指掌了。
霍零摸摸胸口,瞧了幾眼外面的風景,走向了床邊的烏槍。冰冰冷冷的觸感激得霍零手指一縮,牽動了傷處,頓時眉角顫動。絲絲的痛楚傳到腦中時,同時傳到霍零腦中的,還有一副笑得狡猾頑劣的少年的模樣。
窗外的月光清凌凌的投了來,霍零垂下雙眸,沒由來的又是一聲短嘆。
“小魚兒。”
小心翼翼的繞開受傷的手臂,霍零枕著較為完好的手臂發呆,自言自語的模樣頗為多愁善感。她挑挑眉,平日不輕易顯出表情的臉上,難得的染了惆悵和慨嘆。
“也就到此為止了。”
思前想後,霍零從三四歲入谷相識一直回憶到五六年前被暴怒的霍狂刀不管不顧的提走,小魚兒的音容笑貌清晰可見。最清晰的,要數當年兩人一個個都是鮮血淋漓和野獸搏鬥後,在萬春流處養傷時,全身繃帶纏繞還不忘張狂囂張的鬥嘴。那時真是單憑喜好處事,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也很自在開懷便是了。
霍零臉色漸漸冷冽如冰,僵硬古板的好似活屍。
那條笑吟吟的魚,本該是她的青梅竹馬,或者說是難得的朋友。
五年未見,熟悉感還是未減弱半分。只可惜,只可惜……按理說,就算一路保他也沒什麼不妥,根本不用定三次救命之約的。
只可惜,有些人是註定做不成朋友的,也有些人就算只見了一面也能成為至交好友。
因緣際會,奇妙的很。
也戲謔的很。
“朋友嗎。”
許久之後,霍零翻身而起,譏諷的扯了扯嘴角,看起來不倫不類。她低低的冷哼著,竟然是笑了;笑聲冷冷清清低低沉沉,就如小魚兒所說,好似個見鬼的冰塊。笑罷,她什麼兵器也沒帶,走出房間就推開了旁邊的房門。
那,正是小魚兒和江玉郎的房間。
月光照著床頭,也算是符合了床前明月光的意境。床上一左一右躺了兩個少年,不論哪個都沒有半點惆悵和倦意,打著呼嚕睡得香甜無比。
右邊那個少年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刀疤,睡姿端的是大開大合威風無比,將左邊的少年擠得只剩個小臂寬細的地兒。左邊的少年一縮再縮,若不是他是靠牆而睡的,早被右邊的少年擠下床去睡“地鋪”了。
霍零並不掩飾的推門而入,左邊的少年動了動眼珠,呼吸更加綿長。在烏雲遮了明月的剎那,他的手動了一動,向裡縮了回去。
反手合上房門,霍零腳尖一掃茶桌邊的木椅,那圓滾滾的椅子自己轉了兩圈,晃悠悠的在床邊站定。
沒有什麼男女之嫌的避退,在距小魚兒還不到一米的椅子上坐下,霍零敲了敲床板,沉默無聲。
“哇——”
小魚兒大驚,猛然坐起,扯得江玉郎差點掉下床去。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小魚兒看也不看迷迷濛濛睜開雙眼的江玉郎,撓撓頭,彷彿見了鬼魅後發現是虛驚一場的鬆口氣,隨即怒道:“你不好好睡覺,跑到我這做個啥子,小爺我可沒空再哄著個娃娃兒一起睡。”
“……”
“你瞧,將我嚇得都學了那早成了死屍的蛇了,呸呸,晦氣,晦氣的很。”
霍零還未答話,小魚兒就徑自的說開了,“你這傢伙走路都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