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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鳶才道:“這位女子和我們一個故人有些相像。”
“哦?”顧相檀生起了興趣。
然而趙鳶卻不再多說了,只拉著顧相檀退了一步道:“雨下大了,進船吧。”
趙鳶難得下了些力氣,顧相檀竟抵不過,他心內思量了番,也未掙扎,便隨著趙鳶去了,只是走時無意間踢到了一枝落地的燭臺,那燭臺搖搖晃晃了兩下,沒有倒,裡頭的蠟燭卻翻了出來,順著甲板咕嚕嚕滾了一圈,最後沿著船岸“咚”得落進了水裡。
這動靜在四面寂靜時顯得極大,讓對船的人也看了過來,包括那女子和丫鬟,顧相檀也轉過頭去,正同那女子對上,那女子起先似未認出他,待又看了看,眼中猛然閃過一絲驚詫,不過很快又隱沒了下去,匆匆別開了頭,唇色褪得更白了。
顧相檀也皺了皺眉,接著返身,老老實實地跟著趙鳶走了。
沒多時,船又重新划動了起來,而窗外則響起嫋嫋琴音,於這碧波之上繚繞回蕩,直到行出老遠,仍是幽幽不散。
下了船,趙鳶用自己的小轎把顧相檀送回了宮。
走前,顧相檀想到方才去向侯炳臣告辭時對方那魂不守舍的模樣就忍不住對趙鳶道:“明年兒開春,是十年一遇的天月德合大吉之日,皇上定不會將這好日子放過,想必太子的親事也該在那時候,而太子的婚事一定,皇上怕是就要開始操別人的心了。”再看看將軍府內送來的那一擔擔的祝禮,顧相檀這意思,就是讓趙鳶他們在此事上早作準備。
趙鳶頷首,心內自有計較,不過對於顧相檀他也有話要說。
“趙溯那裡,你且避開些,若是他再來找你,你便……”話未明說,但趙鳶眼中竟顯出了絲陰鷙,反而將那精緻容顏襯得越發張揚豔麗。
顧相檀卻狡黠一笑:“他要幫忙,我為何不要。”
趙鳶似不贊同。
顧相檀對他招招手,趙鳶思忖了一下,湊了過去,那人附耳悉悉索索了好一陣,聽得趙鳶的眉頭時舒時展,表情變換不定,最後全化為了猶疑看向他。
顧相檀挑了挑眉,把趙鳶脖子裡的福袋扯出來摸了摸又塞了回去,笑道:“寬心吧,我有分寸。”
趙鳶哪裡會寬心,但又知曉他的脾氣,於是面上仍點了點頭,又對蘇息吩咐了些要多注意他額頭的傷口,記得塗藥,這才讓轎伕起轎了。
顧相檀一直笑到轎簾落下,再看不到趙鳶的臉時,嘴角才慢慢斂了回去,眼中暗沉一瞬而過。
☆、軍營
這一日下了朝;薛儀陽的轎子正從宮門出來就被一聲輕喚給喊住了;薛儀陽掀了簾一看,竟然是蘇息。而且不僅蘇息在,顧相檀也在;薛儀陽忙下轎招呼。
顧相檀笑道:“我剛自釋門寺回來;薛大人要回府嗎?”
薛儀陽道:“不,我要去神武軍營。”
顧相檀說:“我正好也有些事要尋侯將軍。”
“哦?既然如此;靈佛要不同去?”
顧相檀想了想;頷首,於是兩人結伴往神武軍營而去。
侯炳臣此次入京,只帶了三千兵馬;近衛一百隨扈;王副將和商副將不放心,勸他要多提防,但侯炳臣拒絕了,他知曉宗政帝憂心什麼,回來的人不能多,要不看著這麼多軍裝齊整的兵士浩浩蕩蕩軍臨城下,皇上必是要心生警惕,然而回來的人也不能過少,否則主帥都歸京了為何大部分兵馬還駐留那邊,難道是有旁的居心?皇帝也要起疑。
所以,進一步錯,退一步也錯,於此功高震主之時還是要處處小心,以免落人口實引人多心,所以侯炳臣讓跟著一同回來的那神武軍的九成兵力都駐紮在城外遠郊,京中有親眷的准許回去看看,沒有的則七天一假,平日便如在陳州一般練兵,作息吃喝毫無變化。
顧相檀遠遠就得見軍營那頭旌旗蔽日,壁壘森嚴的模樣,一眼望去竟不見盡頭,而走得近了更是被那雄赳赳氣昂昂的軍容給震得心中一蕩。
他沒有讓人通報,只悄悄地入了營,可是即便有薛儀陽在,顧相檀還是經受了些盤查,他倒是好耐心,若不是薛儀陽最終給制止了,怕是那守營的兵士要搜身顧相檀也不會反對,還用一派親和地欽佩目光看得人家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
然而到了營中卻不見侯炳臣的身影,薛儀陽問了王副將,得到的回答卻是不知曉。
副將不知曉將軍去了哪兒?哪怕如今不在戰場上,但軍貌未散,這軍紀自然也該在,種種一切都應猶如在陳州一般照辦,將軍跑沒了,這可不是一句話便能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