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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風,嚐嚐美食,的確是悠哉恣意得很。
用完晚膳,顧相檀站在甲板上放目遠眺,觀察著往來遊船,看著看著月亮卻躲進了雲層,天上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來,雨勢綿密,如細綢般撲在面上,顧相檀伸手抹了抹,卻未有進屋的打算。
下一刻卻雨幕頓消,一把油紙傘懸在了顧相檀的頭頂上,側頭一看,趙鳶執著傘柄就立在一步開外,傘罩著顧相檀,沒多時,自己的小半肩膀反而沾了個半溼。
“回船裡去吧。”趙鳶說。
顧相檀搖搖頭,往後退了一步,欺近趙鳶,待傘葉把二人都籠住了後才道:“下了雨,反而別有一番精緻呢。”
只見遠處層層雨幕澆出薄薄的白霧,襯著河上游船燈盞點點,青煙繚繞,美不勝收。
“你瞧,別的畫舫上不也有那麼多人冒雨賞景嗎?”說著指向遠處一搜淺紅的精緻小舫,那船不過離了此地三四丈遠,還能聽得上頭傳來悠悠的琴聲。
然而顧相檀話才落,趙鳶就蹙起了眉,就見那小船竟然越駛越近,眼看著就衝著自己這邊來了,下一刻,船身一個顛簸,一陣悶悶地巨響傳來,顧相檀晃了晃,被趙鳶一把抱住才沒有失了平衡。
他這邊才站穩,那頭就有人吼了起來:“撞上了撞上了,有人落水啦,快救人啊!”
顧相檀和趙鳶對視一眼,一齊向船尾走去,侯炳臣也出來了,正指揮著兩個副將下去救人。
見了顧相檀,侯炳臣解釋道:“擦碰了一下,我們的船無礙,對面的好像摔下去了兩個人,王副將和商副將水性都極好,讓他們去應該能行。”
果然,沒半刻兩個副將就把人提了上來,一番利落地急救,對面落水的那個小廝很快就醒了過來,都不需羿崢出手。
侯炳臣將人送了回去,又確認了對方的船也能繼續行駛,便打算打道回府,誰知,一人卻喚住了他。
“這位爺且慢,您救了我們的人,我們小姐想請您上船一敘,聊表謝意。”說話的是一個丫鬟,十三四的年紀,梳著兩個小髻,看著頗為機靈。
“喲,撞個船也能走桃花運。”羿崢輕輕哼笑了一聲,“哪兒來的小姐這麼直接大方啊。”
那位王副將那畫舫打量了圈便低語道:“紅屋綠瓦,金欄銀階,雖比不得這般華麗,但去年我們在陳州城內也見過類似的,你忘了?”
被他這麼一說,羿崢想起來了:“噢,原來是妓……”
話說一半,被侯炳臣側頭以眼神止住了,羿崢不甘地吞了那不雅的詞,但後半句還是小聲地吐落了出來:“難怪這麼熱情了。”
侯炳臣倒沒有因對方身份低微而有所怠慢,仍是有禮地抱了抱拳:“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小姐不必客氣。”
那丫鬟還待再說,卻被一道低柔地嗓音打斷了。
“杜鵑……”
小丫鬟忙應了一聲就往回跑,沒一會兒,簾幕微動,扶了一個纖腰楚楚珠翠輝輝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
那女子一襲紅衣,撐著一把同色的小傘,步履婀娜,初初望去竟有一派絕世佳人般的風華,誰知一抬頭,卻眉目淺淡,唇色微白,算不得醜,但與其那玉軟花柔的嗓音和身姿相去甚遠,難免負了期待有了落差。
一時間顧相檀便聽得兩位副將都發出了一聲類似遺憾般的嘆息來,然而緊跟而起的卻是另一道吸氣聲,彷彿極度驚駭一般。
顧相檀看向那抽氣的人,竟然是薛儀陽,就見薛儀陽面露驚異之色,死死盯著那出現的紅衣女子瞪大了眼,彷彿不敢置信一般,繼而又看向侯炳臣,他背對著此處見不得面貌神態,但從其突然僵立的背影上也可窺得些不同尋常的表現。
顧相檀眉眼一動,最後望向那女子,將其從頭打量到尾,目光最後落在她手背上一處梅花樣的胎記上。
“怎麼了?”一個聲音在耳邊幽幽地問。
顧相檀這才發現,趙鳶之前為怕他掉下船,一路走過來都是牢牢地拉著他的手,人也貼服在他的背後,那頭說話時顧相檀未動,趙鳶也沒離開,如今一開口,與那清冷的語調截然不同的燻熱氣息陣陣拂過耳際,搔得顧相檀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顧相檀穩著心神,努力用淡漠的語氣回道:“我還想曉得你五哥怎麼了呢。”
話落,薛儀陽正轉頭回望過來,尋到趙鳶後,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一個互動,顧相檀這下看清了,薛儀陽的眼中不止透著驚愕還有其他更為複雜的情緒,似懷疑,也似隱隱的悲傷。
待得薛儀陽轉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