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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下來後才來安排,接著又讓安隱拿出帶著的盤纏,取了其中大半的銀兩交予了大漢手中;“你要不信我也無妨,這些錢給你們兄弟分了吧,今日也不算白跑一趟。”裡頭大部分都是皇帝硬塞給他們上路的,好在之前逃跑時安隱和蘇息的包袱一直沒丟,大部分的銀錢都還在,這些也足夠這些莊稼漢吃上半月了。
大漢不要,顧相檀卻硬是讓他收了:“你不拿著,便還想找誰去搶嗎?”
大漢反倒不好意思了,於是將坐下的幾匹馬匹都送予了他們。
一番忙活後,天色都矇矇亮了,顧相檀等人終於得以離開了此地。
沒走多時,前頭便出現了一個小鎮,小鎮中有醫館,也有僅此一家的客棧。李隊長只打破了點頭,沒有大傷,顧相檀便讓他將那些腿腳不便的侍衛送去了醫館治療,其他人則在客棧住下暫時休整。
客棧沒有上房,只有一般的小間,一床一櫃一桌二椅,略微有些簡陋,而此刻裡面只有顧相檀和趙鳶,對坐無言。
片刻,還是顧相檀開了口:“這事兒,是我疏忽了。”
趙鳶道:“疏忽的不是你。”那些人早就注意到神武軍了,可是他們卻並未太過在意,還讓顧相檀就這麼草率地走了。
“你怎麼會……”顧相檀斟酌著如何問出心裡的疑惑。
趙鳶卻不語,他自不會說自己瞧著那人離開怎麼都放心不下,於是思來想去,還是打馬隨了上去,不過一場雨卻讓他險些丟了顧相檀的蹤跡,足足尋了半晌才在洞邊發現了他們,瞧得侍衛和那些人戰在一起,顧相檀衍方等都不見人影,而馬車的馬匹也沒了,趙鳶頓覺不好,五內俱焚般一路猛追,終於在關鍵時刻趕上了。
然而他不說,顧相檀也能猜到個七八分,心裡跳了跳後還是淡然道:“我讓李隊長一會兒給皇上捎回訊息,那些護衛趕不得遠路了,我便在此等一等,想必不過幾天后,觀正禪師也會路經此處回相國寺,我會同他一起走。”四月初八是佛教三大節中的浴佛節,觀正禪師還需留下主持完浴佛法會才回鹿澧。
趙鳶喝了口桌上擺著的涼茶,淡淡道:“我送你走。”
顧相檀一怔:“不用,你才到軍中,定是有許多事……”
趙鳶直直望向他,眸色深沉,如冰,卻又幽幽跳動著火般的滾燙,如火,卻又凍得人身子骨發軟,最後望得顧相檀的諸多推脫全咽回了肚子裡,趙鳶才徑自起身,直接甩袖走了出去,已是將此事拍了案。
☆、趕路
第二日顧相檀出得客棧;外面牟飛他們竟已是置備好了新的馬車行李、一概軟硬鋪蓋,趙鳶則騎在麒麟之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只等著顧相檀重新啟程。
見已是無法更改,顧相檀只有坐上馬車;之前也留了口信給李隊長等人;於是畢符來趕;馬鞭輕輕一揚,一行人便上了路。
離了蘆葦峽,後頭的路好走了些;儘管顧相檀總說自己能受得住,但趙鳶仍是走上一個多時辰便會停下來尋個地方歇息歇息,他自己當然不需要這樣小心,主要為了誰,大家心知肚明。
眼見著趕了一天的路,太陽即將下山,前後左右都沒有村落的跡象,於是一行人便找了一個林子暫時落了腳。
牟飛生起了火,顧相檀被趙鳶帶著下了馬車,在一塊小石頭上坐下了,瞧著牟飛利落地動作,想是對此已經十分在行了,他不由好奇道:“這是從哪兒學的?”
牟飛抓抓頭:“不記得了,很小的時候就會了吧,以前老是東走西跑的,生火做飯要是不拿手可是要餓死。”
“你也會嗎?”顧相檀抬頭問趙鳶。
趙鳶返身坐在他身邊,點了點頭。
顧相檀想到對方曾經的顛沛流離,沒再開口。
身在野外,最好的補償無外乎抓些野味來打打牙祭了,但是因為有顧相檀,他們一夥人一路都沒碰過葷腥,也不敢起這個念頭,不過其實從小就是這樣,只要少爺和靈佛一道便是樣樣依著對方來,出格的事兒幾乎不用想了,他們也早就習以為常。
此刻也只能拿些乾糧糕點的填肚子,吃完便自覺去了林子裡巡視,以防野獸靠近。
趙鳶則和顧相檀相挨著而坐,看著面前越燒越旺的火堆,顧相檀道:“等你回了軍營,怕是還要勞煩把之前那些莊稼人的事兒同兩位副將說說。”
趙鳶問:“你想讓他們進軍營?”
“你覺得他們能進嗎?”神武軍向來作風威嚴強悍,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紀律又格外嚴明,所立軍功更是不甚列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