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時只怕是有詐,再想得這位白衣的少年人功夫如此了得,沒道理會輕易善罷甘休毫無追究啊?就怕自己回去了,反而又有追兵,將他們一舉給殲滅了。
於是,大漢只梗著脖子不屑道:“要殺便殺,你們這些狗官休想讓我們放出一條生路來!”
那邊蘇息聽著要開罵,想說你哪裡看見我們公子是狗官了,卻被顧相檀阻住,也不辯解,只道:“你在後頭隨了我們幾天了吧,方才放箭的時候只對著那些侍衛的腿腳而去,便是不想要我們的命,如今為何又要這般嘴硬?”
大漢被拆穿,老臉不禁一紅:“老子敬重的是神武軍的將士,可不是你們這樣做不得用處的小白臉。”細皮嫩肉地混跡在軍營中,定不會是什麼好來歷,原本想極有可能是那狗皇帝和那些狗官派來的監軍,後來見這小子半途就走了,還被幾個將軍護送了一路,大漢又覺著他應該是宮裡出來遊玩或沾沾軍功的達官顯貴的公子哥兒,於是就將顧相檀作為了那待宰的肥羊,暗暗隨了一路,不過又怕真動手弄死了,反而連累了神武軍營被皇帝責怪,所以一開始就沒想要他們的命。
“你既跟了幾天,沒瞧著幾位將軍對我們公子有多看重嗎?若真是尋常的紈絝子弟,還需如此處處周到?真是蠢貨!”蘇息忍不住回道。
大漢呆了下,茫然地望向顧相檀,就見眼前少年不過束髮的年紀,卻自方才起便一直淡然以對,絲毫未因之前的奔逃衝撞顯露驚慌無措來,站在那裡氣度更是出塵超脫,不由心內驚然,疑惑對方到底是何來頭。
顧相檀卻是並未打算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說:“你雖不打算傷我們,但是必是在此地留下了不少人命,其中未必每個都該死。殺盜罪孽,妻女酬償,子孫受報,即便今生不報,來生也是要還的,你怎願他們在死後還要揹負這些惡債呢?”
大漢聽得這話一時無言以對,而另一邊幾個面目兇惡的幫手卻忍不住道:“惡人若真有惡報,我們又怎會落到今天的地步?佛祖只會庇佑那些焚香納貢多的財主罷了!”
“你既不信佛,那便是信自己了?”趙鳶忽的說。
“我們就是信自己,所以才要那些作孽之人血債血償!”幾個賊子大聲地吼道。
顧相檀頓了下,看向為首的大漢:“信自己?你們不怕死,因為你們拉著許多無辜之人共赴黃泉,所以臨到頭了便自認死得其所,死得英雄了是麼?”
“是男兒大丈夫就該殺該殺之人,欺負手無寸鐵的商旅算什麼本事,國家存亡,外患不斷,卻還要對付你們這些內憂,也真虧你們還能以此自得意滿。”蘇息還是沒按捺住。
“我們也想從軍!可你們又知道東縣從軍有多艱難,沒有軍中伍長保薦根本報不得名,而且每人還要上繳一百文錢。”這對於他們這些幾乎揭不開鍋的百姓來說,一百文簡直不可估量,“而那些從了軍的不是燒殺搶掠便是橫向霸道,若是國家由這些人來保衛,還不如亡國算了!”
這話說得如此大逆不道,顧相檀卻是擰眉細細聽著,他上輩子便風聞三王麾下的羽林軍行事作風過於霸道,隱隱引得不少民憤,卻不知竟囂張至此,想必由來已久,三王也不可能不知。
一邊想著,顧相檀眉眼一轉,說:“只要你們想從軍,總是有法子的,只是給了你們這般的機會,你們又會如何是好呢?”
幾人一聽這話一下子有些沒回過味來,良久為首的大漢才吶吶道:“你、你真能給我做保薦?”想到這人是從神武軍中出來的,不由得眼睛一亮,“我、我們能去神武軍嗎??”神武軍可不似一般的地方,在百姓心裡,比之東縣的跋扈惡兵猶如天上地下一般。
“去得去不得,不在我,而在於你們,神武軍可不收廢物。”顧相檀說。
幾人面面相覷,似有懷疑道:“那、那可是要銀子?”
安隱蘇息都笑了:“你那點銀子留著給被你們截殺的人多燒些紙錢吧。”
這話才落,那幾個賊子竟然不顧脖子上還抹著刀,直接就給顧相檀跪了下來:“只要能有一線希望,我們便都願意試試,若是真有那一日,我等定、定不忘公子大恩大德。”
看著這些人轉瞬就變得感激涕霖的模樣,顧相檀微做思量便讓他們放了那些侍衛。
大漢倒也爽快,自願留下來,只讓身旁的人回去通報,沒多時便帶了李隊長一行踉踉蹌蹌地回來了。
顧相檀道:“你若信我,便等上幾日,待神武軍到了陳州,自會有人來尋你,”大軍行路,未免萬一,顧相檀不敢輕易讓生人跟隨,只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