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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哥哥戳瞎了叛賊的雙眼。」
顧相檀原本只隨意聽著,這話一出,他和趙鳶都怔了下。
「哪個叛賊?」
「還有哪個,便是……」
沙彌剛要說,卻被英兒打斷了。
「不過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大人若是不放我們,就將我們交予官府便是,不用多問了。」方才明明還想著要搪塞,此刻不知戳中了他哪裡的痛腳,英兒忽的神色大變,悽苦怨憤佔了滿臉,竟寧願蹲大牢也不願多說了。
可是他願意找死,不代表同伴願意,沙彌卻依舊不管阻撓,多嘴道:「叛賊還有誰,便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三王啊!!那時,英兒的哥哥在戲班唱戲,被強搶入府伺候那三世子,英兒的哥哥抵死不從,最後還不畏艱險將賊人刺傷……只是,他不僅丟了性命,還因此連累到了我們。」
他這番話說得也算情真意切,但是在顧相檀和趙鳶聽來卻頗為蹊蹺。
若當年沒有趙界瞎眼這一茬,三王定不會如此心急火燎地突然逼宮,即便顧相檀和趙鳶早已做了佈置,卻依舊差了那麼一些,最後更換來御*和曹將軍折損的結果,不過在普通百姓心中自不會想的那麼深,他們只會以為殺了叛賊的人就是有功的,而連顧相檀和趙鳶都不清楚那個動手的伶人是誰,這英兒又是如何在自己哥哥死後得知他的所作所為呢?
「戰火紛亂,可有人助你逃出京城?」顧相檀問。
英兒不願提自己的哥哥,但是提到這個恩人,他顯然鬆緩了挺直的腰。
「有,我一直想再尋到他,只是……他將我們送到臨縣便告辭了,我連他的名字都沒有得知……」
顧相檀和趙鳶對視一眼,兩人都猜到這人是誰了,沒想到對方不止在釋門寺那夜算計了他們一把,其實早在之前就已是慢慢開始了謀劃,顧相檀覺得自己當時真是失了策。
只是一切既然都已煙消雲散,那人也不在俗世了,顧相檀現在不想再去追究,他眸色一轉,說道:「真是巧了,我在京中正好識得幾個兵士,當年抄家三王府時,聽說對於枉死的府中之人皆收了骨灰,有名的刻名,無名的則葬在一道,百姓本就無辜,新帝也慈悲,若是你真懷戀親人,也許……」
英兒瞪大了眼,似是不信,但對上顧相檀平和眉目忙膝行兩步跪伏在了面前:「大人,大人,我想拿回我哥哥的骨灰,請大人行行好,若真能如此,英兒必做牛做馬以言謝!!」他這番話說得誠摯肺腑,已是沒了方才的圓滑世故,讓人聽之動容。
顧相檀道:「只是時年已久,人又全葬在了一起,不知能否分辨得出。」
「無妨,無妨的,只要有一絲機會都行,英兒謝過大人了,謝過大人了!」英兒以額抵地,不停地磕起了頭來。
顧相檀讓蘇息阻了他,瞧著那少年激動的眼都紅了,頓了頓才說:「不過,我也有一事想向英兒公子相求……」
英兒是個機靈人,一霎間已知顧相檀何意,想了想,到底咬牙點了頭。
……
自那小院出來,顧相檀負手在前頭走著,趙鳶默默隨在他身後。
顧相檀看著沿路階柳庭花,忽的頓住腳步轉過頭來,問:「你可是覺得我騙了他不好?」
當日那少年伶人害了趙界,三王自不會放過他,屍首又哪裡還留得到滿月之亂後由京中的兵士去收呢,早就不知丟到了哪個亂葬崗裡又或者直接被野狗野貓吞吃入腹了。
趙鳶想也未想地搖搖頭,旁人的事,與他和幹,不過他還是道:「他盜取欺訛,有來有還。」被這英兒害過的肯定不止今日的他們,他有手有腳,那苦餘又沒有綁他,何談來的逼迫,以往來院中暫住的香客,不少得了重病遭了大災,想必這英兒和苦餘也不會手下留情,顧相檀此番作為也算是他的報應吧。
但是顧相檀卻嘆了口氣:「他是個聰明人,但卻輕易的就信了我,其實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不過只是尋個心裡的慰藉罷了,離世的怨苦從來都是一把難解的枷鎖,最易鎖住活著的人。」對此顧相檀感同身受。
趙鳶沒再說什麼,只是小心地拉住了顧相檀的手,牽著他往禪院走去。
「既然解開了,便不用再想了。」
顧相檀心裡一暖,望著對方背影,忍不住揚起了笑。
是啊,自己不是那個英兒,他的枷鎖已是解開了,而且,他有淵清……
122 番外。七夕(下)
顧相檀在闡陀寺住了幾日,苦餘本想擇盂蘭盆節那天開道場,順便給顧相檀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