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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人的機會麼,雖然這一天早晚會來,但比顧相檀預計的還是早了不少。
三王勢力在大鄴盤根錯節多年,即便是上一世,他將趙典拔除也用了不少的力氣,不過那時侯神武將軍早早就去了,軍權有大半都落到了宗政帝手裡,在顧相檀的攛掇下,神武軍和羽林軍自然是好一番拼殺,最後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而自己便是那個漁翁得利之人。再看此刻,天災在前人禍不斷,大鄴正該休養生息之時,若眼下再掀內戰,傷筋動骨之下必又是一片生靈塗炭,想到那時死傷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顧相檀只覺不堪回首。
趙鳶覺察顧相檀神色異動,不由在桌下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與顧相檀十指交纏。
曹欽難得也收起了臉上的調笑之色,只眉宇間依舊一派瀟灑:“他既要來,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戰之。”
這話說得頗有無所畏懼的氣勢,無論是我多敵少,又或是敵少我多,或是兩軍旗鼓相當,總有應對的策略,反正不管如何皆不能讓三王輕易得逞就是了。
“倍則分之……”顧相檀呢喃著曹欽的話,忽的眉眼動了動,“我想到個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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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了早膳,趙鳶便換下了一套白衫,裝扮成御國將軍身旁的侍從,同曹欽一道出了門,顧相檀也未多問他們上哪兒,徑自坐了轎子往傅雅濂處去了,有些事這裡做了決定,還是需要同師傅通通氣兒,不過顧相檀思忖之後,只說了同曹欽商量好的計劃,至於趙鳶已是回來了,又夜夜來須彌殿同自己相見,對此顧相檀猶豫良久,還是沒有對師傅言明,在趙鳶的事上,顧相檀即便下了決定,但到底心中有愧……
在府中順道用了午膳才回宮,坐在轎子裡搖搖晃晃,六月初已是半夏,連空氣中都透著醉人的慵懶,顧相檀微闔著眼都要睡過去了,卻聽著安隱在外頭輕輕喚了自己兩聲。
顧相檀掀開簾子,安隱便湊過來小聲稟道:“公子,您瞧著那個不是孟大人麼?”
顧相檀順著望去,果然見孟粟遠遠的站在那頭,背脊挺得僵直,往威武的朱漆紅門前一戳,跟條細細的筆桿似的,格外突兀扎眼。
安隱嘆道:“雖還未入夏,但這日頭也夠烈的,也不知曉孟大人站了多久了。”
顧相檀瞧著孟粟背後濡溼的衣衫,又悄悄他頭上高懸的寬闊宮牌——乘風宮。
顧相檀道:“落轎。”
孟粟一言不發地杵在原地,正同東宮前的太監們大眼瞪小眼,忽的聽著身後動靜,緊接著跟前的那些奴才們便全變了臉色,嘩啦啦圍了上去。
孟粟回過頭,就見顧相檀被安隱攙著出了轎,也不管兩邊招呼,徑自朝自己走來,他一身淺灰的素袍,頭髮高高束起,只拿了根白玉簪隨意插了,明明是沉暗的調子,但穿在他的身上,襯上那清越的眉目,說不出的出塵雅緻,幾乎像從雲裡走出來的人一般。
不等孟粟開口,顧相檀倒是笑了起來:“孟大人也是來求見太子的麼?”
孟粟對顧相檀拱了拱手,算是見禮了,繼而道:“不錯,只是太子殿下還在午睡,孟粟只得在這兒等著。”說話間嗓子乾澀嘶啞,聽著分外吃力。
顧相檀恍然:“太子倒是好悠閒。”
這話一說,兩旁的奴才立時汗如雨下,忙噗通一聲跪了。
“靈、靈佛,殿下昨兒個一宿都在處理政務,清早才睡下的,方才不過小憩片刻而已,眼下一定是醒了,眼下一定是醒了,靈佛莫要怪罪!”
顧相檀擺擺袖,示意那些小太監都起來,又看向孟粟:“既如此,孟大人也是有要事吧,那便一起?”
孟粟抹了抹一頭的熱汗,點了點頭,隨著顧相檀直挺挺地入了乘風宮。
☆、拜訪
想必已是有小太監聞風而動早早地就去給太子做了通報;所以顧相檀和孟粟到得書房的時候,便見趙勉急匆匆地自另一條路而來,領口的盤扣還差一顆沒繫上呢;見到顧相檀的時候忙撇開了眼;目光對上孟粟時又狠狠一瞪,滿臉的煞氣。
顧相檀卻沒看他,徑自進了書房;趙勉見他正瞧著桌案上堆放齊整的書冊;上頭並未有什麼沒有處理完的政務;剛要開口解釋,顧相檀卻望向孟粟道:“孟大人不是有要事麼?那便快快說了吧,免得耽誤了太子的正事。”
太子面色一僵;就聽孟粟一板一眼地說起了來意,一邊還自袖中拿出了禮部初擬的禮單來。
趙勉當然知道他來做什麼,這孟粟的名頭他也是聽過,往日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