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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相檀卻也知道趙鳶在上了沙場又是如何的銳不可當,他本就是翱翔天際的鴻鵠,不該像自己當初所希冀的那般做一隻屈於簷下的燕雀。
顧相檀一邊感嘆,一邊起身披了衣裳,坐到銅鏡前拿了木梳梳頭,趙鳶在此,顧相檀便不想傳蘇息和安隱進來。
“御國將軍一會兒要來麼?”趙鳶是跟著這個四哥進的城,前兩日皆是趁著夜半或清晨田未亮就離開,今日都至卯時了仍是沒走,等等要想再明晃晃地離宮,估計需要曹欽來幫襯一把了。
果然,顧相檀一猜一個準,趙鳶“嗯”了聲。
“聽說梅大小姐可是一直惦記著你四哥呢,算算年歲,曹將軍也該成家立業了,要不然梅家那位二小姐也不好出嫁,這一耽誤便耽誤了兩個。”
顧相檀笑笑著睨了一眼趙鳶,放下梳子,拾起桌案上的剪刀。
趙鳶挑了挑眉,暗忖四哥是怎麼惹了他不高興的,一邊三兩步走過去,從顧相檀手裡將結成一團的頭髮拉出來,又將剪刀丟到一旁,蹲□慢條斯理地給他把弄亂的頭髮都解開。
顧相檀瞧著面前趙鳶仔細地神態,收了嘴邊似笑非笑的表情,往前倒了倒,用額頭抵著他的肩膀。
趙鳶聽見他嘆了口氣,輕輕道:“我不喜那位梅二姑娘。”
趙鳶側過臉,看著顧相檀。
顧相檀蹙眉,一雙眼瞳烏黑澄亮,黑白分明,清晰的倒影這自己的臉:“唉……貪嗔痴恨皆要不得,而我又犯了一項戒律。”
趙鳶捋了捋手中迴歸到滑膩順遂的青絲,將之別到顧相檀的耳後,微俯□附耳輕問:“誰是梅二姑娘?”
顧相檀一怔,繼而鼓起臉故意“哼”了一聲,但翹起的嘴角又顯露了心內的得意之色。
趙鳶對上那表情就覺胸口被貓一下下撓過一般,又見眼前顧相檀那雪白晶瑩的耳垂,側過頭將唇印在了上面,沿著耳廓一路向下,在後頸處流連忘返。
顧相檀被那唇溫熱的觸感激得一抖,不禁縮了縮脖子,卻任由趙鳶自背後抱著自己肆意撩撥。
兩人正難得溫存,外頭傳來輕輕地敲門聲,緊跟著響起蘇息的聲音。
“……公子,曹將軍來了。”
……
等了半晌,曹欽被安隱帶著進偏廳時倒也不急,面上仍是樂呵呵的,瞧見趙鳶的時候先是挑了挑眉,再望向顧相檀,又邪邪一笑,一掀袍在桌邊坐了。
“起得倒早呀。”曹欽不等人招呼,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趙鳶不語,而顧相檀臉上略過一瞬羞赧,便又笑笑著道:“比不得曹將軍。”
曹欽一頓,復又爽朗笑了起來:“六弟上輩子定是積了不少的德,才能換來今日的福氣啊。”
趙鳶面上不動聲色,嘴角卻淺淺勾了起來,回頭再看顧相檀,卻見他拿個湯匙有些呆愕,趙鳶不由在他碗邊碰了碰,見溫度適宜,不是冷著熱著了,這才放了心。
此時安隱走進房內,遞給了顧相檀一封信。
顧相檀回神接過,瞧著已被拆了口的信件,淡淡瞥了眼曹欽。
曹欽攤手:“方才等著也是無聊,便代為閱覽了,靈佛可別見怪啊。”
顧相檀努努嘴,自不會真計較,便一目十行的看了。
趙鳶見他面色微動,不由問道:“何事?”
信件是自東縣而來,牛大柱他們寄的,“上頭說,前個月羅棠縣遭遇山石塌方,活埋了不少羽林軍士。”
水患自東縣而起,疫病也是從那裡蔓延,要說受災,東縣自然是重中之重,百姓死傷難以估量,而活著的,這麼些時日也早已想方設法的逃出去了,如今東縣也只剩趙典的那些羽林軍了。但是趙典怕腰腹之地受人窺伺,先不讓宗政帝派去的人進駐,現下也不讓僧眾們幫忙,羽林軍即便再強悍,到底也不是鐵打的,百姓尚且能離開,他們卻只能硬著頭皮死守,時日若是長久,誰能吃得消,一旦羽林軍等不下去,伺機而動,局勢必然岌岌可危。
曹欽帶了十萬御國軍回京,留下大半仍在邊外,而京中禁軍足有十五萬人馬,其中聽命於三王的至少有一大半人,一旦動起手來,後果幾乎不可估量,加之對方顯然對於京中形勢更為熟識,並早早佈防,曹欽趙鳶等人就算身經百戰,卻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而即便竭力護得京城周全,但東縣還有三王三十萬兵馬虎視眈眈,雖然可以從陳州、瀘州再調兵遣將,但路途遙遠不說,若是神武軍和御國軍兵士就這麼集結南下,這麼多人必是會打草驚蛇,不是給三王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