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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卻是,也許就是因為了少了一個人,這以後的日子也就只能對付著過。
黎叔已經走到我前面去,大概是問了我什麼,沒聽到回答就回過頭來,才看到我還杵在原地傻愣著,有些好笑地又走回來,站在我面前笑著說:“你是在為我們難過?”
我沒說話,他又瞭然一笑,轉過身慢慢往前走,淡淡地說:“不需要的,你雲叔可比你想得開。”
許是我想多了,黎叔這話裡其實是有多少無奈。可他說的又不錯,雲叔自己早已經把生死交給老天。
我快步跟上去,走在黎叔邊上抱著一絲希望問他:“換個醫院看呢,會不會有更好的辦法?”
“他覺得沒必要。”黎叔說話的時候已經攏著手點了一支菸,轉頭遞給我煙盒,問我要不要。
我抽了一根,對著他遞過來的菸頭點了,可才吸了一口,就嗆得劇烈咳嗽起來,直咳得整個胸腔都痛了,不得不彎下腰忍受著。
黎叔有些意外地問:“你不是抽菸嘛,怎麼還嗆成這樣?要不要緊?”
我擺擺手,喉嚨嗆得有點痛,啞著聲音苦笑:“最近感冒沒敢抽,才幾天就不習慣了。”
“好了嗎都?看你臉色不好。”頓了一下,黎叔又說,“別覺得年輕就不礙事,自己的身體還是要照顧好。你雲叔見了肯定也得這麼說你。”
下山的路上黎叔接了個電話,他語氣不太好,冷冷淡淡地“嗯”了幾句就掛了,然後跟我說有急事要處理,下次再約我喝茶。
從山上回去後的晚上,七八點鐘的樣子,家裡有人敲門。
我聽到了,但沒想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這陣子身體不好,稍微活動活動就渾身疲憊不堪,躺下來就懶得再挪一下。可門外的人很堅持,門鈴響的尖銳刺耳不依不饒,為了我的耳朵著想我也只得下床。
門外站著的是沈宴。
我倒沒覺得意外。其實那天在派出所碰到,我還以為他當天就會找過來。算起來他可晚了不少天。
隔著防盜門,我問他什麼事。沈宴摸了一把鼻子,大概是凍的,鼻尖看起來有些泛紅,他跟我說:“小景,我就是想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
“你的手……”沈宴視線往我受傷的手臂上看,擰著眉頭問我,“傷得重不重?那天為什麼不跟我說?”
“早好了。”我說,卻還是下意識地把手藏到身後。
“我問了派出所的人才知道你出了事,你不知道,我差點被嚇死。我讓他們帶我見那個人,如果不是被攔著,我他媽真想把那傢伙的腦袋擰下來……”
“沈宴!”我沒精力聽他說這些,冷冷地打斷他,“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聽懂了嗎?”
“小景,我是擔心你……”
“都過去了,我還好好活著,沒什麼好擔心的。”
說著我就想關門,沈宴反應卻更快,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抵著門板,紅著臉哀哀地求我:“小景,你讓我好好看看你……我想你了……”
“可我不想看到你。”
沈宴表情僵硬地盯著我,漸漸連眼圈都紅了,他閉了閉眼,又吸了一下鼻子,說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小景,無論如何我希望你過得好……”
我漠然地站著,也懶得去推他,我知道我推不動,於是心裡又煩得要死,煩他怎麼還有臉跑上門來說這些,更煩我自己,我們兩個鬧到這步田地,我心裡竟還有些捨不得他這樣痛苦,即便也許只是看起來而已。
我有些洩氣地說:“你也看到了,我沒有什麼不好。”
“但我一點都不好!”沈宴卻突然激動起來,痛苦地搖著頭,說,“小景,我真的很難過,你看看我,我很難過,真的有點想吐……”
我本來以為他就是發瘋,聽到最後才知道他是發酒瘋,可明明除了臉上紅一些,下巴上鬍子拉渣了些,我並沒發現他喝了酒,似乎還不少,只是我鼻子好像失靈,離得這麼近卻什麼都聞不到。
“你喝酒了?”我不耐煩地伸手托起他垂下去的腦袋,讓他看著我。
我知道他的,除非是在酒桌子上被人灌,沈宴的自制力恐怕比任何人都好,他不喝酒,平時又顧著我對酒精過敏,家裡更是連存酒都沒有。
也不知道他是醉得沒聽到我說話,還是故意犟著不回答我,我收緊手指扣著他的下巴,又問了一句:“你他媽真喝了?”
“沒,沒喝……”他掙了幾下沒能掙脫我的手,索性騰手抓住我的手,把他滾燙的臉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