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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吃什麼,便打定主意一路走過去,碰到想吃的再說。
結果還是在上次周越跟沈宴吃飯的西餐廳門口,再次看到周越的身影。
只是這次在他身邊的,不是沈宴,而是另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面容並不特別出眾,穿著倒是一派貴氣。
他們正從玻璃門出來,肩並著肩,低聲說著話,攜手從臺階上往下走。而我站的地方,不偏不倚,正處臺階下方。
我和周越,時隔一個來月,終於再次狹路相逢。
大概氣氛太過曖昧或甜蜜,那男人一舉一動又盡是寵溺,周越整個人像被籠罩在幸福的光圈裡,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我,只在錯身時,視線若有若無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為了避開撞上我,男人的手很自然的環在周越腰裡,將他往邊上帶了一下,笑著說了聲“小心”,聲音倒的確不難聽。
只是他們之間無論多麼美好的氣氛,看在旁觀者的我眼裡,卻變得極其彆扭,甚至刺眼。我不知道我是出於什麼心理,竟然對周越不知檢點的行為深覺痛恨。
上次突然出現在我家,他不是還一副爭奪者的姿態,不是還口口聲聲宣稱多麼喜歡沈宴,不是喜歡到連我這個喊了二十多年的哥哥都可以完全反目?可現在,在他的心裡眼裡,又何嘗還有沈宴存在的樣子。
眼看著周越在那個男人體貼入微的扶持下正要上車。那是輛好車,沈宴的消費都達不到的水平,周越卻享受得理所當然。我慢慢走上去,站在路邊漠然看著,沒有說話,但周越顯然還是發現了我。
“哥?”周越臉上竟有一絲慌亂。
我定定地看著他,並不答話。
我能理解他瞬間的慌亂。那感覺大概跟被捉姦在床沒什麼不同,差別只在於,撞破他的是我,而不是沈宴,所以他還不至於方寸大亂。
“小越?”那男人以守護者的姿態戒備地看向我,然後很快判定了局勢,神情因此也放鬆下來,笑了笑,問周越,“你哥?不怎麼像。”
周越已經跳下車來,伸手拉了拉男人的手,有些討好地商量;“你先上車好嗎,我跟我哥說兩句話,不會太久。”
“別叫我哥,我當不起。”等那人坐進車裡後,周越站到我面前,我冷著臉說,“這個男人也是你的真愛?”
周越抿了抿嘴唇,抬起眼看我,臉上卻沒有半分羞愧,平淡地開口:“哥,你都看到了?”
“你說你愛沈宴的!”我厲聲問,聲音卻不大。我雖然恨,但還不想以撒潑的方式,引來不必要的圍觀。
“那又怎麼樣,哥,沒有人規定,我愛了誰就不能再有自己的朋友。沈宴不也一樣,你不也是,我不信你們真的斷的那麼幹淨。”
“周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顫抖著嘴唇問他。
說實話,我心裡還隱隱抱著某種希望,以為周越還不至於糊塗得太離譜,他只是不小心碰上更大的誘惑,一時起了歧念而已。他對沈宴的痴狂,怎麼也不該這麼短暫。
而且說到底,我那麼喜歡的人,被他不擇手段搶了去,卻又不知珍惜的棄若敝履,這種被無情鄙視和碾壓的微妙感覺,讓我心口漲的發痛。
突然想小時候的事。
那時候的周越在我眼裡,還是個大多數時候都很乖巧,只偶爾會頑皮的孩子。讓我印象深刻的一件事,發生在他十三歲那年。
他媽媽,也就是我乾媽,某天心急如焚地跑來我家找我,說不知道小祖宗丟了個什麼東西,躲在家裡哭鼻子,怎麼哄都哄不住,讓我過去幫她看看。
其實那時候周越跟我的關係不見得多麼好,只是因為都是男孩子,我又比他大了好多歲,知道的東西比他多一點,他平時還算聽我的話。
我去了,好說歹說才進了他的房門,千哄萬哄後慢慢了解到,丟的那個原來是他最喜歡的玩具,因為是他過世的爸爸送給他的,所以意義不一樣。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一時倒真找不到什麼可以安慰他的話,正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且為自己不會安慰人而略略沮喪的時候,周越卻含著淚叫了我一聲哥。
我心疼他可憐兮兮的樣子,便問他如果我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他,他會不會感覺好一點。他瞪著一雙發紅的眼睛看著我,慢慢才笑了。
後來東西倒是沒有送成,不是我不給,而是我有的那些東西,並沒有特別讓他喜歡的,以至於他每拿起一件,都會隨口問那是不是我最喜歡的,我說是,他拿著又看看,最後還是放回原處。
周越那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