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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我才想起我都沒聽到我媽說周景文住哪個病房,只能到前臺問,那會兒正趕上另一起事故的受傷者被送進來,前臺忙得沒時間搭理我。
我被擠到旁邊等了一會兒,被移動床上那些血肉模糊的畫面刺激得頭皮發麻,等也等不及,索性一間挨一間地去找。
周景文的病房在四樓最盡頭,房門關著,我在門外站著,連推門的勇氣都沒有。我害怕看到周景文的慘樣,害怕看他哭。病房裡有人提著熱水瓶出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尷尬地往邊上讓,直到那人走開,我閉了閉眼推門進去。
並排的三張病床上,靠門的一張空著,中間那張住的是個老人家,再裡邊靠窗的才是周景文的床,他右腳打著厚厚的石膏被吊起來,人睡著還沒醒。
我慢慢地捱過去,在他床頭站著看了他一會兒,臉上大概也受了傷,結的血痂已經發幹發黑,看起來快要掉了。住醫院的這半個月,他總沒辦法臭美,面板有些蒼白,頭髮長了亂了,衣服也睡得皺巴巴。
他睡了一個多小時,屋子裡那邊兩父子說話他也沒醒,我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他的臉發呆。剛才護士過來給他換藥,我問過他的狀況,護士說只要護理得好,應該不會有後遺症。
但我還是擔心,畢竟護理得再好,也不可能像原來那麼好,我想我爸媽愁成那樣,大概也是跟我一樣的想法。
我媽提著飯盒來了,見周景文沒醒,跟我打了個手勢讓我出去說話。她到了門口又開始掉眼淚。我其實很少見我媽哭,印象裡她算是樂天派的,她一哭我的心都揪到一起了,忍不住抱了抱她。
我媽抽噎了一陣,慢慢平復後,我問她到底怎麼回事,我媽只顧抹淚,過了一會兒才說:“那小子就是傻,打球碰到人打架,他去充什麼好漢,結果車過來時他把同學推開了,自己就……小辰,你說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