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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它把頭一撇,翻身向內,丟了一隻背給他,還悶聲說了一句:“我以後再也不會賴著你了。”他沒聽清楚,問:“你說什麼?”它又重複了一遍:“我以後再也不會賴著你了。”他更覺奇怪:“你不賴著我,你還準備賴著誰去?”它頓住了,想了一會兒,答:“我靠我自己。”
他直接就笑了出來:“你靠你自己?你靠你自己能做得什麼?沒兩天就被人捉去煮成一鍋補湯了。”它聽了,正戳中心中短處,眼淚簡直飛濺了出來:“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就配被人燉成一鍋湯,其他什麼用也沒有!”一邊哭一邊說了這許多話,把與鯀倒是驚得上身還向後一仰。見這形景,像是並開不得玩笑的,忙撈起那芝,拍拍它的臉:“怎麼了?我開玩笑呢,哪裡有看不起,誰說沒有用只能燉成湯的?”它不看他,說:“你說的。”他也不跟它爭了:“好好好,我說的,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可是有用得很,你看,我爺爺的腿光是靠泡泡你的浴足水,再喝喝你的眼淚水,如今都已好全了。”
這芝聽到他爺爺,也就是那隻老黑熊精摔斷了的那條腿都已痊癒了,就開心了些,多少有些為自己這一族的療效而驕傲,它問與鯀:“那你呢?你的內傷呢?有沒有好些?”與鯀卻作傷心狀:“唉,我的內傷就不要再提了。你自己算算,我都多少日子沒有用你的涎水療過傷了,我這些日子以來只覺得積鬱在內,胸口這塊,就是之前的傷處,總是有些隱隱地犯疼。唉,朝你嘴上啃兩口你就躲,往你身上摸兩把你就逃,如避蛇蠍,也沒見有一點心疼我,枉我這麼久以來待你真誠,事事為你考慮周詳。”
一席話說得這芝也有些慚愧,想來也是,與鯀就算是拿自己的身板兒取笑,可他畢竟是隻極好的黑熊精,這二十來日,一直都待自己是極好的。相形之下,自己為他做的就少之又少了,除了為了他爺爺療傷的事而泡了腳與淌了些淚,其餘的,為他本人做的,真就沒有過幾樁。可,它也有它的難處。
它抬起頭來望他:“我不是不心疼,是後來……反正你那樣,我渾身都可難受了。”它說得有些吞吞吐吐,最後,它終是鼓起勇氣,問:“與鯀,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那樣嗎?我想不明白,是不是我化形後的這個人形有什麼病症啊。要是能治好了,我也就不怕醫你的內傷了。”一說到了這個,它忽又想起:“呀,剛剛忘了等著眼淚水了,眼淚水也是一樣的。真可惜,浪費掉了那許多。”它一想到剛那會兒淚如泉湧時出的那些淚水都這麼平白浪費掉了,心裡不覺覺得非常可惜,垂頭暗自抱怨著。
與鯀卻將它攬近,望著它,帶了幾分調笑:“我不要眼淚水來醫我的病,我只要你給我口水。”還補了句:“且還非得是即取即飲的。”可心裡又曉得這芝如今身子上又有那難處,他是碰不得也動不得的,碰下動下就易挑起它身子裡的一脈火,害得它整個人都發燙,他也不能眼見著它活受罪,於是即便他有多麼地想做些什麼,哪怕只是些像是親兩口、抓兩把的房中私趣這樣的小小動作,也是隻好作罷、幹忍下來。
一句話說得那芝又紅了臉,心裡還隱隱有些高興。道不明,只知暗喜。
第 27 章
與鯀問它:“你這幾日倒是躺夠了沒,我看你是越躺越倦。”那芝問他:“眼下什麼時辰了?”與鯀說:“都快午時了。”它拱他一下:“具體的。”他只得去這房中櫃子旁的案上看那漏壺,跟著,報時道:“巳正三刻二分。可捨得起來了?”
它雖說與他一番談,也並未將心結解開幾分,可他到底說了好些叫它莫名心喜的話,心裡一歡喜起來,精神就上來了些。它爬了起來,洗漱一番,再披了外衣,整整衣冠,看著可以出門了,就說是:“我們出去街上走走吧。”他說好,繼而出去要這一院裡的小廝去通報一下府上廚房不用預備他二人的午膳了。
他與瑞草二人要出這府,去外頭找間酒樓用膳。說起這幾日在這府上住的,與鯀倒是有些悔,縱他是一個神,也有他料想不到的,就像他哪曾想到這芝在這府上住了五日就臥榻足有三日,什麼府上風光沒見著不說,還弄得它整株都病怏怏的,且還惹出了這樊家大公子對它“記掛上了”那件麻煩事。他不禁覺得這件事自己是否一開始就錯打了算盤。
在出府去的路上,打由櫳湘院過。剛巧碰見這家四小姐正朝著這院走來,原是要陪她哥哥用午膳。她見他二人像是要出府去,便問為何不留在府上用膳,可是飲食上不夠精緻,照顧不周。與鯀答倒不是,只是他小師弟也已臥榻幾日了,今天初見精神,便想帶著他出府去轉轉,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