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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合著房門,但聽房外雨澌澌,哪還能有什麼遊興,只想著在廂房內待著也罷,哪兒都不要去了。至午時,這雨還在淅瀝地下著,小廝立於門外問裡頭人今日可要傳膳來用,與鯀說要的,那小廝便披蓑頂笠地去廚房取午膳了。
用完午膳,這芝忽然憶起還有一件相當要緊的事,就是與鯀的內傷,便問他要不要療傷,說它昨晚上一整夜都紮根在土裡,這幾日的靈芝藥效該是最強的時候,問他可要點去。說時,仰頭望他,眼似水杏,含著兩汪水,脈脈望著,害得與鯀險些就不與它“客氣”了。他確是“有傷”,且他如今這內傷可重著呢,都是叫它給逼出來的,竟還敢這麼有意無意地勾引他,真不曉得它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竟就這麼望著他。與鯀嚴整聲色跟它講不用了,話畢,整整衣襟,端正地坐下,於圓臺邊復又端起早上在看著的那冊書,作伏案用功狀。
瑞草見他現如今都不積級認真地療傷了,這可如何使得,他的性命可是直接關乎它的,他倘若有個三長兩短,那要它往後如何是好。於是它也執拗上了,照著他大腿就坐了上去,抽了他手中的書就推至另一端桌沿那兒,不叫他再看什麼書冊了。將他一條胳膊拿來圈著自己的腰,跟著它一手搭在了他胸口,繼續認真地勸服:“有內傷就得好好醫治,你怎麼這麼不上心呢,你還有一個爺爺,你倘若身子骨不健朗了,你那年邁的爺爺可如何是好?”與鯀望著它:“你分明就是擔心你自己吧,做什麼還將我爺爺扯了進來?”它被道破,強辯:“我自然是要為他擔心一份的,你自己算算,你都有多少時日沒有療過傷了,你胸口都不痛的嗎?”說完了,手還朝他胸口捏了捏,揉了揉,抓了抓,覺得那手感是極好的。
與鯀有種被人調戲了的感覺,一把摁住它的手,道:“你不許瞎鬧我。”他是想著這芝也真是不知輕重,這一里一里地玩出了火來可如何收拾。他一直都在為它忍著,可它倒好,自己浪著尋上來了,頂著一臉的無邪,做著這般撩撥的事。
哪知它根本就是沒在仔細聽他講,只曉得往他懷裡鑽。與鯀只在想著它這到底是無心的,還是真地在浪,不禁呆怔在了那裡,都不曉得該如何應對了。而它竟將本是搭在他胸口後又被他摁住的手抽了出來,勾到他頸項後頭,將他的頭勾了下來,認真勸,這會兒倒用上了像是孃親在口苦婆心地哄勸小娃娃的那樣口吻,哄他:“我哪裡有瞎鬧你,都是為你好,我們芝的藥效什麼時候最是上乘我是最清楚了。”一邊講著,還照著往常與鯀來找它“討口水”時的樣子,巴上了與鯀此刻正僵著不會動的嘴巴,還學著他“汲口水”去飲時的動作給他哺餵了些涎水。可與鯀往日裡的那些哪裡是什麼正經動作,全是“喪倫敗德”的,結果把小芝一教就教壞了,就好比它眼下這般,將他過往的動作學得了九分像。
與鯀想著這真是搬起石頭在砸自己的腳,倘若一早知道這是看得吃不得的一株芝,他便也不教它這些“有乖倫常”的做法,如今他苦果自食,被三兩下撩得周身麻熱,似有熱蚊在沿著條條經絡急猛穿行一般,而他卻又曉得什麼都不能對它做。
這芝也不過就是喂他喝了些大補的靈芝涎水,手在他身上不自知地“浪蕩”地抓了幾把,小庇股坐在他腿根處時不經意地蹭了蹭,待到它覺得哺餵夠了,睜開了眼,再看他時,就發現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呆了,且好像瀕臨一種崩裂的邊緣。
它一看他這副樣子,有些後悔,想著:明明是要給他進補的,怎麼把他補成了這副模樣?便忙由他身上退了出來,問:“與鯀?你可還好?完了,你身子是不是久未進補,這會兒虛不受補啊?不對啊,我們靈芝與參不同,我們的都是清補的,不會引發熱症,你怎麼了?”與鯀快被氣死,想著:你!我與你是前世有仇嗎?你用這無辜樣子來磨折我,浪完了,還說這好些個輕巧話兒。
他快憋死了,又氣這芝先前的不安分,這會兒,竟有些有氣無力地伏在了那圓臺沿兒上,額頭枕臂,索性眼不見為淨。
第 33 章
就這樣,至他們正經在這樊府上住滿半月之前,他二人之間便如是往復,這芝總是在不經意間“浪”著尋上與鯀,而與鯀就總是被它弄得到最後或推開它或避開它,不是無力地伏到案几上,就是無力地歪在榻上。而這芝就是眼見著他一日日地,不補還好,補了倒反比不補來得更憔悴。
想與鯀那等氣力與身量的人,看著像是有撥山蕩海之力,卻連日以來被一株靈芝頓頓好整,變得內火攻心,疲累不堪。他時常無力伏几或是臥榻時,就於心中暗罵不休:你這株淫奔無恥的靈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