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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的觸感,可是這小犢子啥都不長,上平下平,連多餘的毛髮都未曾長。想到了這個,只覺得沒勁,便也罷了,心裡擺下了這一層,就直奔著鶴翁那間茅廬去了。
站在茅廬門口,他也沒扣門,便輕推開門直入了。住在這一片的但凡有屋舍或是洞府的幾乎都是不閉戶的。他開門前心裡想著這鶴翁可是得醒著的才好,否則又是睡著的,那他這回又是白來。
入了裡頭去,先是往榻上看,再是往之前鶴翁變回一隻鶴的模樣單腿支著睡覺的那牆角看。一看可好,還在那兒睡著呢。他也是不知講什麼好了,正想著不如明日再來時,就見鶴翁蜷在一側翼下的長頸舒展了開來,緩緩地,跟著,蜷起的一條長足也緩慢放下,在地上一點一點地點著朝著與鯀走來,一邊也漸漸地在化形。
他成了人的模樣後,左足點地時似乎更費勁了,與鯀過去扶他,問他由昨日到現下這會兒,傷足可有好些。鶴翁跟他講:“我不礙事。早上的時候,大嶺以東仙人橋溫泉那一片的幾個猢猻還採了些果子過來給我,還送了些由花上集下來的朝露過來於我飲下,我這傷養得倒也不是很辛苦,睡睡也似乎沒那麼疼了。倒是你,這一日都去了哪裡?”與鯀講:“沒去哪兒,就在這一片轉轉。”鶴翁由他扶著,緩緩坐在了他這茅廬中的臺子旁。與鯀彎下腰,去細看了一下鶴翁的左足,在人形模樣下,還是有一片淤,青紫可見,倒是較日前收了些,起碼是不見破口了。他見這傷勢並未惡化,便也放心了,只關照鶴翁好好歇著,問他可要吃些什麼,鶴翁說不用。
跟著,他再問鶴翁可要看書,說:“我方才入人類城邑買了一冊,裡頭有論道、有雜說,旁收諸家雜學,說林野、說山水,還講奇物靈怪,當中還有提到我的。我見著有趣,就買了。”鶴翁聽著也覺得有趣,就說好。與鯀瞅著外頭的天也黑得差不多了,便幫鶴翁將油燈點上,把襟口裡的書冊取出放下。接著他便關照鶴翁好好修養,時時注意著不要壓著剛合口的傷足,再跟他道了別,就要轉頭出去了。不想被鶴翁拽住,問他:“你一身的芝香,濃得很,你是不是去尋芝去了?我倒是跟你講了不要去的,你別偏不聽。你採了來我也是不吃的。”與鯀頓住腳步,抬起袖子,猛吸了一口,還真是。他還低頭輕扯開襟口,朝裡嗅了一下,裡頭也滿是這個味兒。想是他這一夜又一晝裡與那小芝日同食、夜同寢的,就連澡都一塊兒泡上了,它本身又香,那個芝香像不間斷、不停歇似地向外發散著,就也沾染得自己滿身都是。
與那芝呆久了,便漸漸不能夠自己覺察到身上帶有異香異氣,可經人一提醒,便能省覺過來。他見鶴翁問起有關尋芝一事,便安撫鶴翁:“哪有的事,我去買書時,路經一間藥材鋪子,那裡頭擺放了不少二十年生的小靈芝片,我也進去看了看,想著是否要買些那種現成的,且未及修得慧命人形的來給你煎湯服下。該是在那裡頭沾上的這味兒。”鶴翁將信將疑,因為二十年生的小靈芝哪來的這麼大一陣好聞味道,可他也沒有挑破與鯀的話,只是又一次關照說:“你可別去採芝。我這個腳……就這麼養著養著興許是也能好的,你就莫擔這份心了。你若總是記掛著這個,倒叫我成天不得安心,反倒有礙養傷。”與鯀窒了一下,跟著應道:“好。”接著再一次道了別,就轉頭出去了。
等與鯀回了百里亭客棧裡他與瑞草住的那間夏凊房裡,見這小芝也是臥下了。他也惱,一個兩個的都是這麼貪睡,鶴翁也是,它也是。雖說之前走時是交待了它要好好休整,可也沒讓它一沾了枕就睡過去。
走近了那張榻細瞧它,又是一臉被淚水浸潤的模樣。倒是哭什麼!像是這滿天下的都在欺負它似的!不過也對,想它一想到它自個兒的命運,哪有不傷心的。
跟著與鯀吸了吸鼻子,又是那種芝香,溫潤沁脾。湊近了它那張臉,眼角鼻側還積著幾滴未滑落的,仔細聞著,連它哭出來的眼淚水裡頭都是它們靈芝的味道。連想也沒多想,就再湊得近了點,舔了舔,嗯,味道不錯。聽聞人類的淚水是鹹味的,不曉得,沒嘗過,不過這隻芝的倒不是,清水一般,無味,只是帶了陣淡香,初聞不覺得烈,細聞又覺得那香氣簡直是襲人而來。
再舔了舔,磨磨蹭蹭著,竟逐漸將這隻芝的整張臉面都舔了個遍,暗想這一張浸在它自己哭出來的眼淚中的臉滋味甚好。他也只顧著自己做這般“苟且”之事,不想,向來警覺的他也未發現,這小芝被他自己給舔醒了,他還只顧著在心裡頭想:才與這株芝梆縛在一起不及十二個時辰,就覺得神清氣爽的。聞它身上的味道,醒神,與它一個桶內泡澡,舒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