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齡驚人的神沒有跪下求他些什麼。好不容易待他們走了,這山神公還速速動了些念力好將這一廟的凶煞氣給驅一驅。
等兩人再由那一條梯級逐級而下時,與鯀倒是又虛弱了起來,像是真的似的,非要這芝給他些“補給”,這芝自昨晚上開了些竅之後,倒自然地有了些廉恥心,豔陽當空,叫它在外頭做出這等叫人不齒的事情,它總之是斷斷不能夠的。好說歹說,也勸它不動,氣得與鯀直想索性不再裝了,直截拖入一旁山側長的那些厚草裡,將能做的一應事情全做齊了。可他又思及它甘心情願時候的種種妙處,又像是勝過被自己強迫時的形景,便又舉棋不定了起來。這會兒這般,也真是夠他受的,明知這一種做法甚是美好、有妙處,卻又知那一種行徑能叫他相當爽快,可他又不能只圖一時的爽快,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也就因此他這會兒就在糾結著這左左右右,才愈發叫他糾纏痛苦。
這芝是不肯同意他在日頭底下要什麼“補給”,它又不是一碗飯又不是一瓶水,這光天化日之下,哪怕是叫它吐些口涎出來叫他飲下去,它都嫌難看。故而只是攙扶著他叫他好生仔細著下梯級,寧可慢些,也別栽了。到了山腳底下往人多的街那邊拐了過去,這芝聞見了點心的味道,忽然像是多了些生氣,拉著與鯀過去。那家點心檔口有賣禿禿、搠羅託、灌窩窩,檔子主人是一個年輕男人帶著他家妹子。
這姑娘家一看與鯀還有些害怕,不過一看了瑞草倒臉上浮現了些羞赧,瑞草跟她講它要搠羅託,她還特意選的是新鮮熱乎新烘出來的。與鯀不禁看看這姑娘家,又再看了看他身旁的瑞草。莫不是今兒早上自己忖度不明白的那幾分感知還是真的了?這芝真是多了幾分風流氣韻?也僅是過了一夜,出來街上,就有大姑娘家看著他不好意思起來了?
想是歸這麼想,看也是這麼看著,可多少心頭有些不是滋味。給了銅子,拿了東西就扯著這芝走了。釘是釘,鉚是鉚,多一個銅子兒也沒給這家人家。往日裡,他想著反正那錢也不是自己的,在這些小買賣人攤檔上,他多是會多給幾個銅子當是賞錢,可這一回,他連該給的都不情願給,莫說是多給的賞錢了。
他拎著點心在前頭走著,步子疾了些,小芝倒是替他憂心著,拉住他,講著:“你倒是慢些走啊,你的傷還沒好。”他是全然不理會,僱了輛馬車,交待了車伕說是往盈袖莊去。那車伕應聲揚鞭,虛揮了一鞭子,馬兒朝前跑了起來。與鯀放下車輿前面油布做的簾櫳,也放下側面的窗布,整個車輿都籠在了黑裡,只得馬車在緩行向前的時候,偶有輕揚起簾櫳與窗布,才隱隱透了些微光進來。
這芝恍然有些倉皇了起來,擠在車輿一隅,真真是貼著那兩面車輿的壁在坐著。偶爾借得點外頭透入的微弱光亮,就見到與鯀一副不善的臉孔。它倉皇,問:“你要做什麼?”像極了一個在野地裡正要被登徒子輕薄的姑娘家。
與鯀是窮思極慮也予此刻想不明白為何才過了一晚,這芝就能叫大姑娘家看它看得脈脈含情了起來。他也索性不想了,這芝不是問他要做什麼嗎?還一副要被輕薄了的樣子,是有意而為之的吧?專為了勾引出自己的獸性來的?也好!他便答它:“沒做什麼。”說著將裹著點心的那張褐油紙一揭,咬了一口,說:“這就來餵你吃點心,順道正好討些補給來給我自己受用受用。”
這一程的馬車,足駕了兩刻鐘左右,因那車伕駕了一會兒便到了人多的街上,只能緩驅而不可疾駛。與鯀也確是受用了足足那二刻鐘。下了馬車,付了銀兩,這車伕看之前與這高壯男子一同入車的小公子這會兒臉是紅的,嘴巴更紅,當是他感了風邪,這會兒正發著熱,便問要不要轉而駕去醫廬那裡買幾服藥,哪知這小公子忙擺手說不用了,垂著頭,疾步走入客棧。
第 17 章
這芝由那駕馬車上下來後,一徑疾步入客棧,在前頭噔噔上樓,跟著幾近是“撞”入天字一號房內。而與鯀則要悠閒得多,他補也補過了,這會兒在他看來也無非就是這芝不好意思了,使了點性子而已,他就倒也不急,在後頭踱步上樓。
他將門開下來,就見裡頭那株芝正坐於正間圓臺前倒水來“猛灌”,他不禁皺眉想著:可真有這麼幹?它見他來了,就開始於房中左右察看,像是在覓處僻靜地方好叫它隱遁而去似的。還未及它覓得地方,就見他已在身側一張圓凳上坐下了,兩人對視片刻,它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它那張還有些過分“火熱”的嘴巴掩起來,著實是怕這房內更易他行事。
他見它以掌緊掩住嘴巴,雙眼還滴溜溜地轉著,知它眼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