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問它:“你今兒怎麼了?不是真是我昨晚上把你口涎都吸乾了,連帶著把你的生氣都給吸乾了嗎?”今日天氣好,外面日頭正熾,他就講這話,它乍一聽,臉上還紅了紅,講:“哪裡是這樣,你不要胡說。”
他講:“不如我們今日不要往熱鬧地方去了,我們就去這驪城中的一座名山,叫驪山的燕遊一番,如何?”它講:“與鯀,不如我們今日就別出去了,你都有那麼要緊的內傷了,你還不想著養著些,你怎麼不早跟我說你受傷的事呀?”與鯀一聽,這芝還真是知道疼人,就說它泡完了腳在那兒動也不動的是做什麼呢,原是憂心他的內傷,不肯再出門玩了。
他走了過去,講:“我這內傷吧,像是每回有如昨晚那般大補一番,倒是有些恢復的。你就不用替我擔這份心,我心裡有數。”繼續編派,近乎無恥。這芝抬眼望他:“當真?”他講:“我說的還能有假?”這芝還認真想了一下,好似這人還真沒有講過什麼假話,就信了他。
兩人出門去驪山,一路上,它似是沒有什麼遊興般的,倒將它全副精神都聚在了與鯀身上,一會兒問他要不要僱小轎一乘、坐著轎子去那驪山腳下,再度那山的高度才決定要不要攀爬,一會兒又上前攙扶著他,似是他已病入膏肓,需由它仔細看護著似的。平日裡,它都是摽在他胳膊上,而今日它卻是攙扶著他的胳膊,好不小心。與鯀這刻也是自覺自個兒昨晚上做了樁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他還是喜歡被這小芝甚是有生氣地圍隨著,一會兒摽著自己的手肘,一會兒攀著自己的肩,一會兒又使勁扯著自己去到東去到西的。
可現如今,這小芝全然將他當成了一隻易碎的瓷瓶一般,小心到極處,弄得他都快沒勁了。一對上這小芝那雙擔憂小心的眼,他就恨得想直截告訴它:昨晚上都是我騙你來的,我就是無恥又下流,只想摁著你將能做的都做了。你要是再這麼一副當我是易碎瓷器的神情,就不要怨我不客氣,直接就拖了你去哪片荒山裡頭行各種不軌之事,雖然你這副身子我是再想不軌也沒多少可讓我不軌的,可是能做的也不少。
與鯀眼下也是苦惱,往日頗有生氣的小芝不見了,倒是多了個省事的,可就是煩得他慌,他又不是個女人,哪兒那麼嬌弱的。可之前那番念頭也只能是在胸中轉了一轉,倒並不能真地講出來。要是叫這芝曉得他有意欺誑它,還對它的心思一上來就不正經得很,它日後想必有陣子都不會再信他講的話了。也因此,他這個講了一個彌天大謊的人如今就要用無數的小謊去圓他之前的那個大謊。
比方說,一會兒裝暈一下,一會兒又得裝血虛一下,總而言之,就是得脆弱。
這麼一路,可是好不容易才到了那驪山腳下。這驪山有兩面荒山,只南面南望驪城中的那條江水的奇麗,還有西面半山腰修有山神廟,據說相當靈驗。整體的山貌是纖麗奇峭的。
這芝聽聞半山腰有座靈驗的山神廟,就要與鯀在山腳下休息著,獨它一個爬上去,到廟裡給他求一下神,保佑他早些康復。可他哪能由著它一個上山去,這山上怕是也有靈物,萬一哪隻有心的靈物把它當成個大寶貝給拐跑了,那可不妙。
與鯀是全然不曾體察到自己現如今已成日價怕有什麼有心的將這芝當成個大寶貝給拐走了,晚上在街上逛,怕這芝離了身,被什麼有心人當成個大寶貝拐了去,現又在這大毒日頭下,在這有兩面是荒山的大山裡,又怕這芝離了身,就被什麼有心的靈物當成是大寶貝給拐了去。
他非說是不行,叫它不去也罷,自己這病養上一年半載的也能好。他本想是說養個半月一月的就能好,可一想,有些短。他既想自己能名正言順,又想這芝能甘心情願地每晚與自己嘴對嘴,舌尖對舌尖,纏纏又繞繞,良辰美景不虛過,於是,才一說就說成是一年半載,他想著就是自己裝得煩躁死了也是要裝下去了。果然是一回味起這芝昨晚上甘心情願、毫不抵抗、眯著雙眸、任自己予取予求的模樣,還是叫他有些欲罷不能,一想到了那個,他就覺得就是叫他裝得似個娘們似的裝足一年也是值當的。
這小芝就勸他說都已經來到,不如上山去拜拜。與鯀見它很有決心的樣子,是無奈,非要陪著它上去,心裡頭倒想著:要我拜山神?
他陪著它拾級而上。這登山的梯級是石制的,由兩個朝代的工匠又鑿又搭地給修建出來的。並不寬,夾道還有些矮木與野花。兩人登上,與鯀僅是陪它入那廟內,可憑它如何勸,他都是未屈膝跪下、拜求山神。那隱在神龕裡的等著香火客來時時供奉的山神公倒是吁了一口氣,想是幸而對面那說不清是什麼神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