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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將那隻隱匿與這城中的妖歸為異類,而全然忘了它自己本就不是個人。
他搖搖頭,決定不看它。它跟著他走,停了許久沒說話,忽然間緊貼了上去,問他:“那是隻什麼妖啊?”他答:“剛才刻意嗅了一下殘留的氣味,應該是隻狐。”它說:“哦,狐啊,我們山上沒有狐,聽小參說別的嶺上有狐,但我們那一片的狐數目本就不多,且它們中也少有成精者。狐精長什麼樣子的?我都還沒見過呢,長得跟你一樣嗎?”他低下頭看了看它,想著:這是哪裡的笑話,長得跟我一樣,那收魂竊魄的事情她們還怎麼幹?它見他只是望著自己,也不回答問題,就又問了一回:“與鯀,你說嘛,它們都長什麼樣子?”他只得答:“長得倒跟你有幾分像。”這小芝一聽,原是這樣,那一定不可怕,其實,就算是長得如同與鯀一般,也不一定是駭人的靈物,這與鯀只是看著兇狠些,而實則挺“溫順”“和氣”的,總之,這十幾日下來,他也沒傷過自己,也沒害過自己,一直都挺好的,除了曾把自己的嘴巴變得又紅又脹,還有曾把自己的身子變得又熱又燙之外,倒沒做過什麼令自己討厭的事。
這芝想著原來狐族與它們芝族的樣貌近似,就自發將那些狐族也想成像它們芝族一樣是良善之輩,這會兒就全然放鬆了下來。之前還因為多少有些不安而任由與鯀牽實了手地走這夜路,這會兒倒想甩開他的手,一直捏得這般緊,都生疼的了。與鯀察覺到它想掙開他的手,便道:“長得跟你像,可不代表她們不吃人。”一句話出,這芝即刻又慌張了起來,立時湊上前去,密實地貼著與鯀走,被他牽著還覺得不夠安心,就掙開了他的手,轉而死死抱住他一側的胳膊。
跟著,與鯀一看,竟得見這般“功效”,就開始在這暗夜跟它講述狐妖都是怎麼怎麼收魂以延續她們自己的青春美貌的,還有狐妖都是如何如何吃人來煉妖丹的。二人在人並不多的街上頭走著,披星戴月,腳步不慢,去尋一處客棧也好落腳住店,一行走一行說,說得那株緊貼著的芝愈發地抖顫了起來。
第 20 章
二人走了不多時,便找著一間,叫永閶客棧。二人入店,時候尚早,戌時還未過半。與鯀於櫃檯處報上他與他“舍弟”的姓名,這回不知怎的,可能心下覺著這城中有妖異,他倘若再報上一些怪名異姓,叫人到時候誤以為他們是異族又或是什麼的,反倒可能叫他們在這城中游玩不成還惹來一身腥,也因出於這麼一層思量,他將自己的姓改了。他自行在登記名冊上寫上:於鯀,於瑞草。跟著,便由這家小二帶著他倆上樓入廂房。
進了廂房後,與鯀就跟瑞草說:“你在這兒自己呆一會兒,那些小玩藝先玩著。我出去一陣子,去去就來。”它忙問:“你要做什麼去?”他講:“我想回去再探望一番我爺爺,你就自己先玩一會兒,我不出半個時辰就能回來。”這芝求他:“與鯀,我求你了,這麼晚了你不要扔我一個人在這裡,要麼你明早再去看你爺爺吧。”
與鯀之前還在街上走著時聞到那股子狐妖的味兒淡極,曉得那狐定是不在他們這一片,若是在這一片,那味兒一定不止這般淺淡,他一直想著要回去探望一下鶴翁,這幾日在路途上,未曾得閒回去過,雖鶴翁來的書信上說他幾近大好,已康復得連是以住傷痛的影子都快不見了,可他還是想回去一趟,親眼見見。且他又想他走時是能將這間廂房“封”起來的,想那一隻小小狐妖根本是破不了他的法。哪知這芝這般無膽,其實怪也只能怪他將狐妖講得那般唬人,其實是有些誇大其辭地在講,那現如今也怪不得這芝自驚自怪成這般。
被它如此求著,也就無法脫開身去,只得留下。這一整晚,他做什麼,定必有人跟著。他取書來看,那芝定必是與他坐於一桌旁,翻看它那些小玩藝;他要泡澡,這芝竟也是頭一回不用他三請四邀地就主動鑽進了木澡桶中,與他挨於一處,還要幫他按按肩膀搓搓背,他都嫌它煩了,它也不肯挪遠些。
直至要臥下了,於榻上,他要起身吹熄帳邊燈罩裡的燭火,卻被它止住了,非說是要留一盞燈。他說它留了燈不好睡,它還是非讓留,他沒法子,就跟它講:“我將這盞吹了,在圓臺那處用油燈點一盞小的,且還離得遠些。”它想了半刻鐘,同意了。
等與鯀點上了那頭的小油燈,回來榻邊將這盞亮堂的給吹熄了後,整間廂房頃刻間暗了許多。他問這芝這下能不能睡了,它倒問他能不能說些故事,他無奈,問它要聽什麼,它講:“不如還說狐妖的故事吧。”
與鯀是無言以對,心中想著:還真是會找罪受,越是叫它驚駭的它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