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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一個販馬場子裡兼做給人租用馬車的買賣,他倆去了,與鯀僱了一輛。這芝還提議不如他就買一輛下來,由他自己在前頭駕著,被與鯀斜了一眼,低頭跟它講:“別以為我不曉得,你不就是擔心我與你同處於一個車輿中嗎?”這芝心思被說破,尷尬,低頭笑笑。
與鯀沒睬它,拎它上了馬車,這車就由前頭馬車伕駕著向著豫城而去。歷時六日,終達豫城,途經之處,也都是些小而巧、巧而美的城邑或是村莊,他們在路上也投過客棧,住的地方雖沒有在驪城的盈袖莊那般大而敞亮,但還都是過得去的。
到達豫城,入城門前,與鯀就將租用馬車的花費與那車伕結了,道了謝後,二人下馬車,步行入城。此時已近黃昏,城門口守著的兵卒對出入城門的人盤查得也更為細緻起來。這城門氣派得緊,通寬三間半,進深兩間半,青黛色城磚密密夯實,中有拱門,上還有三層重簷水樓閣。拱門處的兩扇硃紅夯釘大門此刻正開著,兩旁一字排開各八人,上頭的水樓閣上亦有守兵,不分晝夜有輪值制,際高而望,防禦嚴謹。
這陣勢看得瑞草心中有些惶惶,明明不是個賊,卻因它沒見過什麼世面,而此刻被唬到,整個人拱肩縮背,愈發地像一個賊人。它舌頭打著結,問與鯀為何這陪都的城門反而比那正經皇都的城門還要有威勢。與鯀講,驪城一週共有四個陪都,每一個都嚴防死守,時時戒備,就反落得驪城這個皇都能夠輕鬆一些,不過那個皇都也只是看著沒有嚴防,只是練兵場與校馬場都被隱起來了,那些精兵良駒沒叫旁人看著而已。
與鯀問瑞草能否將背挺直,似它如今這般形貌,怕守城門的兵卒誤將它當成是賊人。它哆哆嗦嗦,說它做不到,他就說它真是沒用。兩人就這麼走至城門。
到了那進深兩間半的拱門之下、朱漆城門之前,靈芝還是拱肩縮背,在與鯀看來,簡直是神形猥瑣,正想著它若被守城的兵們細細盤查而久不放行的話,那他要如何補救。他二人分兩處,各有一名兵卒上前。
查與鯀那兵問與鯀:“入城是為何事?”與鯀答:“途經,住兩日、遊玩一番便要往北去。”轉頭一看身邊查那芝的兵問那芝:“這位小哥,你無恙吧?”那芝哆嗦:“我肚子有些疼。”與鯀轉回頭,查他那兵又問他:“身上可有帶著刀劍或來歷不明的金銀?”與鯀答:“絕無。”跟著,他一轉頭看到查那芝的那兵對那芝講:“肚子疼,可大可小,你快些入城,在這條永定街上直走不多時便能見尚醫坊,快去買劑止疼的湯藥煎服吧。”說著,便放行了。而與鯀轉回頭後,接受了他對面那兵近半刻鐘的盤查,各式奇異的問題都問了,最後還搜了身。
等他終於和那芝走入城後,發現竟是自己被當成是兇徒一名被極盡盤查細搜了一番,而那芝那副畏縮樣竟沒被視為賊人一名,反倒因為它說了句它肚子疼,就直接搜也沒搜地被放進了城裡,還好心地點明就近的醫廬去向,關懷它快些買劑藥服下。
這倒算是?一看就是凶神惡煞的他自己與一看就是慈眉善目的那株芝之間的顯著差異所在嗎?他不滿,哼了聲,想著先前那大塊頭的兵在這芝面前定是在獻殷勤。不一會兒,身後頭那大拱門內忽地一陣雞飛狗跳起來,原是之前好意放行瑞草那兵的兵服屁股那塊燒著了,他旁邊幾個同伴忙一陣上前給他撲火,還不停講:“這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怎麼還衣裳著火了?”說著還忙朝這兵的庇股上來上幾腳以撲滅火勢,這兵嚎著:“可別踩了。”說著,還忙推開圍著他的那二、三人,滾在地上,來回好幾轉,方滅了那火。
瑞草剛想轉頭去看時,就已被與鯀拽著走了。
二人在城中一間酒樓裡用了晚膳,出了酒樓門,與鯀見外邊天頭夜色怪異,風吹在身上亦不像是這個時節該有的風,不陰,只是有些叫人發涼。與鯀將這芝牽實,這芝還怨他做什麼用這般力氣,叫人路都走不好。與鯀這才伏低在它耳旁道:“這城裡有妖。”這芝險些彈起,舌頭又開始打結:“妖、妖、妖,為、為什麼會、有妖?”好不容易,將話講完全了。與鯀其實並未料到它會是這般反應,本以為它也只是很尋常地應一聲:有妖啊,什麼妖?可哪裡知道它嚇成這樣,舌頭也擰住了,兩片嘴唇也不時微顫兩下。他只得又伏低在它耳旁:“瑞草,你好像是已忘記了,你與我,實在講來,亦都是妖類吧?”這芝聽了這話,忽想到:也是啊,眼前這個是精,我也是精,眼前這個還是黑熊精呢,我之前到底是在怕什麼?
與鯀見它這副蠢樣,剛來到人間玩了沒幾日,算來半月還未及,便真當它自己是個人了,一聽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