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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紅輕抿薄唇,輕笑道:“這幾日她不在,這裡正巧空著。”
“你先前不也說,相思這一兩日就要回來了嗎?”
“只是午休,不礙事。”一丈紅眸光流轉:“抑或你覺得這裡住著不慣,書房裡還有一個臥榻。只是褥子棉被,得你自己取來,我這裡卻是沒有多的。”
現下天氣涼了,睡在書房裡頭,那得多受罪。
至於回去取被褥麼,有必要這麼麻煩嗎?
儘管兩座山隔得近,站在這裡的山頭,隱隱綽綽能瞧得見屋子的輪廓。可下山上坡,總是個麻煩事,更不要說扛著被褥兩邊奔波,實在毫無必要!
洪綃便堆了笑臉,道:“那就不打擾你了。”
一丈紅眸光悠然地在她身上一轉,笑道:“別打什麼歪主意。”
轉身落鎖。
對,在外頭落了鎖。
可又哪裡難得倒洪綃。
她四下一探,隔著桌子傾身推開窗。那窗子並不大,鑽一個人也算綽綽有餘。
洪綃推了推,桌子好似嵌在地上一般,紋絲不動。
她索性整個爬上了桌,縮了頭往窗外探。
半個身子都鑽了出去。
兩隻手撐住左右窗格,往外一使力。
噗通。
掉了出去。
洪綃左右探了探,這才鬆了氣揉起摔得發疼的額頭來。
所幸周圍並無第二人見得,否則她這雪上飛鴻,就得成平沙落雁了。
還是臉落的地。
洪綃那一下蹬到了透骨釘,相思的筆記散了開去。
洪綃站在窗前,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桌上的筆記。
突然,她的手一頓,停了下來。
這一頁紙比其他的紙張顯得要小,且泛著黃,顯然有些年份了。
上頭是一個稚嫩的筆跡,好似剛學字不久的孩童,歪歪扭扭,實在說不上好看。
上頭只有幾個字。
師父,藥苦,不喜歡,頭痛。
最後一個字沒有寫完,好似終於失卻了所有氣力一般,那一豎歪來拐去,終於一筆劃出了紙面,不知去了哪裡。
但看得出來,這幾個字,透著一股子難受勁。
究竟是因為頭痛喝藥,不喜歡。
還是因為藥苦喝了頭痛?
洪綃將那一頁紙放回一疊筆記裡,順序之類的也顧不得,只是將一摞紙齊整碼上,仍以透骨釘紮了,回身往主廳中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熬夜了,好心塞
☆、暢想
一丈紅的門落了栓,這倒是有些意料之外。
雖然溜門撬鎖是她吃飯的本事,可眼下手頭沒有趁手的薄刃,洪綃也撥不開那門閂。
好在這鄉間小院,也難不倒她。
洪綃一縱身,上了屋頂,輕巧得好似鴻雁翩飛。摸了一處地點,輕手輕腳掀開幾片瓦,輕巧地滑了下去。
身子還未從屋頂上徹底消失,腳下便已踩到一片實地,有些狹窄,但於洪綃而言,已經足夠了。
這是屋子的橫樑,洪綃對房屋的構造熟稔無比,瞧也不瞧,便落了下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竟無半分阻礙。洪綃甚至能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被小洞刮蹭得有些凌亂的裙襬,半彎著腰肢,將掀開的瓦片復原回去。
一丈紅似乎並未察覺。
這一番動作完畢,洪綃這才鬆了口氣,打量起四面的環境來。
說是閨房,不若說這是一間酒窖罷。
大小不一的酒罈錯落的堆疊擺放,有的還封著口,有的則已經空空如也,只是擺在房間的一隅裡。
空氣中似乎也瀰漫著我淺淡的酒香,不若酒窖中一般悶人,卻也令人生了幾分睏乏。
一丈紅的床像是在另一個時空,被褥床帷,皆是媚豔的赤紅,紅得晃眼。就像是哪一家新婚的洞房,豔俗喜慶。一丈紅斜倚在床頭,一手提著酒罈的邊沿,一手扶在酒罈底座,揚了頭,露出細長優美的脖頸,喉頭輕輕滑動,一滴赤紅的液體從她的嘴角滑落到下巴,鮮豔似血。
洪綃終於忍不住,順著牆角悄悄落下,湊上一丈紅跟前,將那酒罈搶了下來。
因著洪綃搗亂,最後一口喝得有些急了,一丈紅捂著嘴,猛地咳嗽起來。鮮紅的液體從指尖的縫隙迸出,乍眼一瞧,好似咳血一般。
洪綃捧了酒罈去看,只見那裡頭的酒水鮮紅透亮,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