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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藥也是能亂喝的?”
洪綃將勺放進碗裡,取了狐裘斗篷,鋪在被褥上頭:“我瞧你喝得那樣暢快,還道這藥應當是甜的呢。”
一丈紅含笑道:“你道旁人都似你一般嬌氣麼?”
洪綃笑道:“我素來嬌氣得緊,你又不是才曉得。”她挪開椅子,向一丈紅道:“我去將碗洗了,片時就回來。”
“等等。”一丈紅喚住洪綃,掀了被子,拉著斗篷跳下地,一手環過洪綃脖子,將那斗篷披在她身上:輕聲道:“當心害了風寒,我可照料不動你。”
洪綃低了頭,見一丈紅微斂了眉眼,纖長的手指捻著斗篷的短繩,徐緩地打著結。
那低斂溫柔的模樣,眉梢眼角的風情,就像是臨別送行的小妻子,為丈夫仔細地整理行裝。
洪綃的眼目有些發熱。
自見了一丈紅的這些日子裡,她儼然要成為一個軟弱好哭的嬌氣鬼,一丈紅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她的心緒。
帶著些心照不宣的悽惶。
她如此,一丈紅也如此。
洪綃澀著嗓子,低聲道:“你快回去坐著,地上涼,冰腳。”
一丈紅理了理繩結,一雙手卻並未離開洪綃的身子,貼著洪綃手臂,一直滑到細軟的腰間,雙手合圍,兩具玲瓏窈窕的身子嚴絲合縫地熨貼著。
心中驟然騰起一股暖意,洪綃身子一顫,耳根也微微透著紅。
空餘的手無措的在一丈紅腰側扶了扶,終究也滑到背後,令兩個人的身子貼得更加緊一些。
就像是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子裡,生死也帶著。
洪綃將臉埋進一丈紅的肩窩,隔著纖薄的裡衣,愈發清晰地感觸到一丈紅的瘦削。她的眼便不單是發熱,而且有些發疼了,溫熱的液體自眼眶裡落出來,滑進衣料裡:“穿得這樣薄,別在外頭站著。”
洪綃心裡突然便生出一個念頭,不願離開這房間半步,洪綃想要看著一丈紅,時時刻刻的看著她。
彷彿一不留神,眼前的這個女子,就要隨著風,消散了。
一丈紅湊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回來的時候取些酒,我們一起喝。”
只是為的酒嗎?
繾綣的氣氛驟然間冷了幾分,洪綃涼涼地回道:“不行。”
一丈紅的薄唇湊得愈發近了,聲音就似貼著耳朵一般:“沒有酒,如何合巹?”
合巹?
洪綃的臉,又一次不爭氣地紅了。
為了喝酒,竟然連這樣卑劣的手段,也用上了嗎?
當真是正中要害。
洪綃咬著唇,覺得自己也還是應當掙扎一下的:“不是說了要三媒六聘,少一樣都不許的嗎?”
“是呢,可是……”一丈紅的聲音含著笑,卻飄飄渺渺,好似輕羽一般,幽幽道:“我可不曾說過,行禮的順序。只需將三媒六禮,一道道補齊,我便勉強認了這樁親事。”
洪綃知曉自己是決計無法拒絕的了,輕嘆口氣,無奈道:“好,都由你說了算。”
一丈紅松了手,從洪綃懷裡輕巧地脫開身,凝視著洪綃的面孔,又湊上前,冰涼的唇落在洪綃額頭。
洪綃的額頭涼沁沁的,就像是化開了一片雪,溫柔纏綿。洪綃想,自己的臉,大抵又紅了。
一丈紅展顏輕笑,淺淡蒼白的唇勾起的弧度,仍舊妖惑魅人:“去罷,我等你回來。”
洪綃給她勾得心肝兒都在顫,下唇在齒間滑出,終究低了頭道:“嗯,等我回來。”
等我回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什麼都給。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不管怎麼睡都感覺自己困困噠,果然是春困秋乏沒藥醫了……
☆、結局
洪綃洗淨了藥碗,又熬上一罐新藥,這才前往柴房取酒。
她的舉止有條不紊,腳步卻快得好似生風一般。
丹田中早已給那寒意封凍,便是內力流轉起來,也覺察不出了。因而洪綃的每一步,比起她從前已臻化境的輕功來,還是緩慢了些。
這令她的心中升起了幾分焦躁。
她從柴房中挑了一個小壇,揭開封蓋,是馥郁的桂香,沁人心脾。
洪綃將這酒罈雙手捧了,一路小跑地出了門。
外頭寒風正緊,裹挾著些許冰渣子,細細碎碎的打在臉上。
洪綃往遠處一瞧,遠山濛濛,縱是她再好的目力,也瞧不見了。
倒是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