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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小蝦米一般的惜命。”轉而又道:“那便是守山門的弟子瞧見了來敵,也不願關門抵禦,因而被敵人蜂擁上來,打了進去罷。”
離清思面色一肅,咄咄道:“你原想說什麼?”
洪綃運轉內力,推了推門,朱門紋絲未動,因而收回雙手,在衣下蹭了蹭,道:“原也只是想說,門派裡頭的弟子太過安逸,便容易輕敵……罷了。”她左臂上的血已經凝幹了,手心裡的血皮倒在衣服上蹭了個乾淨,手臂上的血跡倒懶得管了,顯得手心的白嫩尤為扎眼,洪綃毫不在意,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離姑娘是主人,帶路上山罷。”
離清思斜睨她一眼,終究也不再追問,大步向山上走去。
穿過幾道小路,前頭便看見幾個零星的人影,瞧打扮,並非嶽離宮的弟子。
離清思就要上前,洪綃趕緊拉著她,躲在一處牆後,皺眉道:“你現下又不是武功卓絕的掌教大師姐,衝上去別將我也連累了。”探首往外頭看了一眼,又問:“往山上走,還有旁的路嗎?”
離清思冷著張臉,卻也沒有發作,只是聲音愈發冷硬:“這是往主殿唯一的路。”
洪綃咬著唇又往外瞧了一眼,終究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來人功課倒也做得全,連這必經之路也曉得派人把守。”
離清思鳳眸微狹:“洪姑娘有話直說,無需遮遮掩掩。”
洪綃避開她的目光,輕笑道:“我若說,貴派只怕有人與這夥人暗相勾結,裡應外合……離姑娘會信幾個字?”
離清思寒聲道:“一個字也不會信。”
洪綃不以為忤,攤手道:“既然離姑娘不信,我說出來,反倒惹你不悅。因而……這尋根問底,又有什麼好處呢?”
離清思挑了挑眉,卻見洪綃雙手扶上一株大樹,壁虎遊牆一般順著樹幹攀沿而上,無聲無息地躥進樹葉裡頭,她的身手輕靈,連樹葉也不曾晃落幾片。片刻後,又輕飄飄地滑落下來,道:“這一路下去,皆有人守著。離姑娘先前既說岳離宮乃是皇族行宮,以皇族惜命的秉性,想來上山的暗道也不少罷。”眼見離清思眸中掠過一絲思慮,洪綃擺擺手道:“門派暗道,想來也是門內極隱秘的訊息。離姑娘自管去罷,不必顧及著我,我大不了尋條小路下山去,待得這裡風波靜了,再來拜會。”
離清思正色道:“洪姑娘若願入嶽離宮,此事過後,我願以長老之禮相待。”
倘若洪綃成為嶽離宮弟子,要入暗道,便也不那麼為難了。
洪綃連連擺手,道:“多謝離姑娘好意,我向來閒雲野鶴慣了,受不得管教。何況以眼下嶽離宮的情狀,離姑娘要立一位長老,只怕也非易事。我不願,你亦為難,還是就此別過的好。”
離清思眼中猶疑只閃過一瞬,繼而目光一凝,道:“你隨我來。”她腳下生風,倏忽間便越過洪綃,往前頭走。
洪綃輕嘆口氣,也不知心頭是笑是惱。她眼下饒是內力淺薄,輕功也比離清思高上一籌,因而跟在她的身後,頗為悠然。時不時能轉過頭,望一眼身後越來越遠的敵人,只是越望過幾眼,心裡卻隱隱升騰起一股子不安來。
就連洪綃,也不曉得這不安來自何處。分明嶽離宮與她無關,這攻打嶽離宮的門派,也與她無關。倘若遇著危險,她即算跑了,也決計不會引起兩派大肆追捕。可此時,她心中總是惶惶惴惴,好似越往前靠近,便越是向著虎穴龍潭深處陷落一般。
即便是龍潭虎穴,她也闖過不少,仗著輕功,總歸也能全身而退。
可眼下的不安,不單是危險,還有一股莫名的熟悉,令人心悸。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中秋快樂(^o^)/
月圓人更圓,有物件的和和美美,沒物件的早遇良人(^o^)/
☆、嶽離(二)
離清思領著洪綃,走到一處木屋前,木屋簡單素雅,在嶽離宮的山門裡頭,並不罕見。尤其在門派外圍,這樣的木屋密密麻麻,看來應當是地位不高的弟子居住之處。
這木屋緊鄰著高聳的石牆,想來周遭還有暗道,通往牆外。只是眼下並非鑽研地勢的時機,洪綃望過幾眼,便也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
離清思站在門口,雙眸定定地望著洪綃。
洪綃給她瞧得頭皮發麻,湊上前道:“你要作甚……這溜門撬鎖的活計,我可做不來的。”眼見離清思眸若劍光,驚得她泠泠一顫,氣勢也矮了泰半,道:“在這嶽離宮裡頭,你說了算……”她嘀嘀咕咕地走上前,拔了簪子,在門鎖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