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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嶽清雲停下攻擊,洪綃便仍舊定在她三步外,也不逃跑,也不還擊。
嶽清雲面色鐵青,洪綃的輕功強得古怪,眼下又有外人在場,她多番出手也無法將洪綃拿下,豈不是顯得她這嶽離宮未來的掌門無能,讓人小瞧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青衣女子,卻突然發出一聲輕笑。
“嶽掌門無需介懷,這女子,除卻逃命的本事,便一無是處了。”
洪綃抬眼打量了一番,這女子面目姣好,卻也無甚特點,洪綃見過的人那樣多,半分也記不起自己從前何時認識過這樣的女子。
這女子身上,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氣息,令洪綃困惑。
青衣女子掩唇嬌笑道:“多日不見,洪姐姐早將我忘了罷。”
洪綃輕嘆口氣,也不知是知曉真相的輕鬆,還是感懷,她道:“是有些時日不見了,葵娘。”
葵娘輕笑出聲,那聲音若銀鈴般悅耳:“這時日,久得,我以為你死了呢。”
洪綃斂眸,淡淡地道:“我一早說過,你學這做派,實在有些……令人頭皮發麻。”
葵娘卻不以為意,一雙眼好似毒蛇一般,睇著洪綃:“洪姐姐的毒,解了?為何我瞧姐姐躲閃之間,動作仍有些凝滯,這樣的輕功,怎能配得上給世人吹上天的雪上飛鴻。”
洪綃彎了眉眼,嘴角亦勾起一彎弧度,只是這笑容裡頭,少了幾分溫潤,添了幾分嘲弄:“再不濟的輕功,你們也未必能製得住我。嶽離宮弟子與蝰蛇相勾結,這樣的訊息,想來那些販售訊息的勢力,也是極感興趣的。”
葵娘走到離清思身側,望向洪綃,笑道:“以洪姐姐的身手,要逃,我們未必攔得住。可洪姐姐好端端地站在那裡,又是為了什麼呢?”洪綃的笑容冷了,葵娘卻愈發得意:“過了這麼多年,洪姐姐的仍是如從前一般的心軟。可眼下你沒有一丈紅寵著護著,除了拔腿逃命,又能做什麼呢?”葵孃的面目上,露出一絲虛偽刻意的遺憾,嘆氣道:“當真不知一丈紅為何那般一心一意地護著你,就連死,也死不瞑目。”
洪綃面色一變:“誰告訴你一丈紅死了!”一丈紅的死訊是由相思帶給洪綃的,相思與她說過,一丈紅死的時候,並無第二人知曉。
葵娘伸出指尖,自離清思身下,蘸起一滴血,向洪綃笑道:“我不單知道她死了,還知道她是被你害死的。”
洪綃柳眉直豎,眼中隱隱有火光迸現:“你只管胡說,我一個字也不會信。”
“既然不信,洪姐姐又作何生氣?”葵娘笑道:“洪姐姐修行的內力,近些年,也開始有些失控了罷。”
洪綃不答,葵娘繼而笑道:“五年前,有一夜一丈紅喝得多了,拉著我泣不成聲……”洪綃打斷她道:“胡說便到此為止,我的內力沒有問題,一丈紅也不會向著旁人哭泣……喝醉的是你罷。”
“洪姐姐為什麼不聽下去呢?清醒地看著旁人胡言亂語,不正顯出你的憐憫良善嗎?”葵娘笑得愈發恣意:“一丈紅拉著我啊,說你的內力,遲早有一天要像你師父一般,失去控制。短則五年,多則七八年,內息糾結纏鬥,將體內的經脈盡皆毀了,到那時候,她要怎麼來護住你。”
洪綃鐵青著臉,道:“隨你怎麼胡說。”她雖知曉葵娘有意擾亂自己心緒,可思及一丈紅,她著實無法淡然面對。
葵娘道:“一丈紅後來對我說,要去找化解的法子。她拿了半部百納心法的抄本給我,並向我承諾,只需她所託的事情完成,便將後半部也一同給我。”
葵娘所說百納心法,正是洪綃師門所傳的功法,這功法單獨修來並無異狀,可就奇在,能兼修旁的內功。要知內功之道,本無捷徑可行,遇著瓶頸,卡上半生也未必能有寸進。可百納功法,取的便是海納百川的意思。倘若這功法遇著瓶頸,換一門功法修行,待得體內內力充盈,瓶頸便也不攻自破了。
一丈紅與洪綃師門交好,那幾年洪綃全心信任依靠著一丈紅,便是這修行之法,也毫不避諱。
“洪姐姐不妨猜猜,一丈紅讓我做的事情,是什麼。”
洪綃斷然道:“我沒空猜,也沒心思猜,葵娘若是想要敘舊,便改日再尋機會也無妨。現下在嶽離宮的山門裡頭,你還想喧賓奪主不成?”
葵娘走上前一步,洪綃便退開一步,她並不刻意追趕,洪綃卻刻意不使她近身。
葵娘一時不曾迫近,洪綃便轉頭看向嶽清雲,道:“嶽姑娘若下定決心要取你師姐性命,勞煩早下決斷,我也好扭頭就走,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