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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一併解決了罷。”她一面說,一面挽起袖子,露出藕節一般白嫩的手臂,臂上一隻碧翠的鐲子光華內蘊,甚是古樸,洪綃褪了鐲子,繼續道:“這鐲子,原是一丈紅送我的,如今我借花獻佛,轉贈於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往後我們便是親族,你若有難,必由我擔著。”
相思原給她說得動容,明眸之中一片氤氳水汽,又聽得最後一句,沉了臉,嗔道:“有難自由我來解決。”
洪綃單是笑笑,並不與她爭辯。執起相思的手,便要替她戴上。不想至始至終都尤為乖順的相思這一回卻執意搖了搖頭,道:“鐲子是師父給的,我不要。”又道:“師父臨走之前始終記掛著你,終究因著身子的緣故不得來見,她是抱著遺憾走的。”
後面的話相思不曾說,洪綃卻也明白了,相思是想讓她留著一丈紅的物事,便好像一丈紅仍舊陪在身側一般。心中不由得又為她的話觸動,問道:“一丈紅是怎生害病的?”她原不願問及這樣的事情,怕提及傷心。只是這時候心中阻塞,不問出來總覺得不痛快。
相思搖頭道:“師父病得突然,前一天還收了你的來信,囑咐我收拾行裝隔幾日就上路。第二天清早,正練著武,突然直端端地便倒了。”
洪綃只覺得蹊蹺,思來想去卻猜不透端由,只得將玉鐲復又戴回手腕,嘆道:“你不收這鐲子,我可沒有什麼好東西可送你了。”
相思卻探手拔了洪綃的髮簪,道:“我要這個。”
這是一支木簪子,木質並不出眾,雕工也粗糙得緊。東一刀西一刻,仔細瞧時,倒也能勉強瞧出是隻醜鳥的模樣。
沒有了簪子的束縛,長髮便又鬆垮垮垂落下來。洪綃面目沒來由一紅,說話時莫名有些心虛,道:“這劣木胡雕的,戴來也不好看。”
相思道:“我瞧你戴著,仍舊是好看的。”
洪綃輕啐:“好的不學,單學你師父花言巧語。你要這不值當的東西也罷了,我還少些破費。”
相思道:“你的東西,我瞧來都是值當的。”
洪綃見她胡言亂語之勢一時收斂不得,便不再理她,徑直回臥房之中。對鏡梳了發,挽起髮髻,選了一枝玉簪正要簪上。鏡中突然多出一道白影,劈手搶過髮簪,又拾起桌上的木梳,拿開洪綃的手掌,重又執起長髮,為她細細梳理。
洪綃覺察出熟悉的氣息,問道:“你怎麼跟來了。”
相思的聲音嬌柔婉轉,有如輕羽,聽來總有一種撓搔著心尖兒的媚態:“還有些亂。”
洪綃道:“咱們江湖中行走的人,哪及得上閨閣裡的小姐太太整日裡精心裝扮。況我這般年紀,也不適宜與小姑娘一般花枝招展了,粗糙一些也無妨。”
相思道:“以後我替你梳妝。”
洪綃笑道:“一丈紅遣了個徒兒來,倒要將我養成個廢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來是四下跑得慣了,可每回上路卻又仍是惴惴,生怕忘關了燈,沒鎖上門,花缺了水,還有些零碎的物件漏了,不免還得臨時添置,哪裡有書裡寫的一般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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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
日頭高起,已然臨近午時。洪綃到伙房之中,準擬燒兩個小菜,不想又給相思搶了木柴,令她到一旁歇息。
洪綃嘆息道:“我又不是短了手腳,哪需你事事都搶著。”她自來獨自生活慣了,哪能甘願坐在一旁當甩手掌櫃,因此在一旁擇菜清洗,相思攔阻不住,只得由了她。兩相配合之下,倒也頗為默契,不多時,便已擺了一桌。
洪綃在院中轉了一圈,揚起嗓子喚幾聲“金默”,仍不見那姑娘的蹤跡。轉而回了主廳,與相思一道吃飯。
相思問:“你剛才在喚誰?”
洪綃答:“一個過路的姑娘,恰到這裡來歇腳,這會子大抵是走了。”
相思“哦”一聲,便不再問了。兩人靜默地吃過飯,收了桌子,趁著相思洗碗的空當,洪綃又在院中轉過一陣,不知從哪裡取出許多粗布,搭在各房物件之上,以作防塵之用。到臥房的時候,從梳妝檯上抱了妝奩,置在馬車裡頭。
一切妥當之後,洪綃扯著韁繩喚道:“相思,我們走了。”
相思聽得洪綃呼喚,答了一聲“好”,從伙房之中走了出來。她的衣上不知什麼時候沾了些油漬,在粗麻白布上顯得尤為扎眼。因著剛做完活,未來得及整理就被洪綃喚了出來,衣裳仍有些凌亂。
洪綃走到她跟前,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