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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沒什麼好處。”
江離怯生生望著她,似有些不敢置信,欲走又不大敢挪步,洪綃笑道:“怎麼,想跟我走?”
江離跑開兩步,轉回頭看看,洪綃果真站在原地,笑盈盈地目送她。張了張嘴,終究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跑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參加了一趟酒席,也說不上醉,好像有點莫名的自來熟。要是平時有這樣一半開朗,現在果然早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吧……總而言之,週末愉快(0^◇^0)/
☆、同飲
洪綃一扭頭,就看見默默站在身後的相思。相思背朝著初陽,身影的輪廓被鍍染上一輪金光,面目卻沉在黑暗裡,曖昧模糊。可是她的眼睛自黑暗裡透出執著的光亮,緊緊隨著洪綃。
大抵是這初陽太過溫暖,洪綃的心頭微微發熱,柔聲問道:“你來了多久?”
相思卻不答話,直端端走上前,注視了洪綃許久,突然間一低頭抵在洪綃肩膀,悶聲道:“我以為你走了。”
洪綃心中莫名發緊,輕輕攬住身前細瘦的腰肢,右手在相思的背上輕撫,在她耳旁輕聲勸道:“我沒有走,單去探望一位故人。我的毒,可還離不開相思大夫呢。”
相思並未受到勸慰,低聲道:“等你的毒好了,你就要獨自一個人走了嗎?”
洪綃的動作一滯,她沒曾想,短短几日的相處,相思竟然這樣依賴於她。她的心頭百位陳雜,說不清到底是感動,還是擔憂,她道:“往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
洪綃常常說這樣的話,往後的日子那樣長,誰又猜的中?說不準明日陷入一場風波,轉眼就丟了性命呢。
自一丈紅死後,洪綃愈發抑制不住的去想死亡。父母的死,師父的死,一丈紅的死,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離開洪綃,獨自去另一個世界。或許哪一天,也就輪到洪綃自己了。
這樣的感觸很真實,可洪綃並不覺得害怕,只是心裡終究有些遺憾,也不知究竟遺憾著什麼。天下的景緻,她看得足夠多了,往後要去哪裡,其實就連她自己也沒有個答案。
回去的路上,洪綃聞著酒香,在一間酒肆中買了些梅子酒,紅褐色的酒凝成一道不疾不徐的水線,滿滿裝了一葫蘆。洪綃臨走的時候想了想,又讓添了一個葫蘆,口中念道:“這一家的梅子酒滋味悠長,口感極不錯,出了這座城,往後再要買也不容易,想喝的時候,可就沒有了。”
掌櫃聽了這一番奉承,笑呵呵的很是受用。
相思仍想著洪綃終將離去的事情,神情懨懨,興致不大高。
洪綃將一壺酒拎在手裡,一壺酒抱在臂彎,伸出左手去拉相思。兩隻一般兒纖細手軟的手疊在一起,相思撇開頭,俏臉羞紅,卻不願將手躲開。
兩個貌美的女子這般相攜而行,閒庭信步的穿街走巷,倒也是個難得的養眼情景了。
回到酒樓將近正午,樓下的大廳中已經聚起幾桌食客。說書的老人和他的孫子仍沒有來,原本說書的高臺上盤膝坐著一位姑娘,白紗掩面,垂著眼認真的撫琴。
琴聲悠悠,嫋嫋繞樑。
洪綃駐足聆聽了一陣,見相思滿面懵懂,笑而解釋道:“這一曲叫《出水蓮》,說的是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清雅高潔。這女子在此彈奏這首曲子,不知是隨興而奏還是刻意為之……”一曲終了,突兀的安靜令洪綃的話也不由停了片刻,那女子雙手按在琴絃上,稍作歇息。目光隨意地在堂中掃過,在洪綃與相思二人身上停滯片刻,又轉而低下頭,指尖輕挑,奏了幾個零散的音節,很快又奏起另一首曲子來,洪綃聽得分明,這是高山流水。
只是這一回,洪綃也不再與相思說曲,執著相思的手掌,引她一起上樓。這時候樓梯上還沒有旁的人,兩個人並肩走著,洪綃聽著耳畔漸遠的琴聲,繼續剛才的話:“旁人的事情,也與咱們無關。咱們終究只是個過客,這些閒事,也不能事事都管上。”
到得三樓,金默的房門正開著,白清站在門外,眉頭蹙了又蹙,神情變幻,又是焦急又是懼怕。
洪綃見了她,招呼一聲,不想白清渾身一顫,彷彿受了極大的驚嚇,瞧模樣差些從橫欄上躍下去。看清是洪綃,方才捂著心口平靜下來,只是目光又轉向金默屋內,心不在焉地回應一聲。
洪綃從白清眼前傳過的時候,看見了屋內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面朝門口的是金默,雖如往常一般面無神情,卻比洪綃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冷峻,好似神兵出鞘,將銳利的寒光毫不遮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