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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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利多畫了上百張草稿,目前儲存在霍格沃茲。”
“他想要畫出最自然的睡姿。”波特繼續說,“所以我的工作很輕鬆,只要睡著就行了。”
“儲存在霍格沃茲禁書區。”斯基特在後面嘀咕,“現任校長麥格米勒娃將它們鎖了起來,以紙張脆薄、炭筆粉塵難以儲存為由拒絕展出。”
“這理由很充分。”格蘭傑鄙夷地看她一眼。
斯基特表情更為不屑,“達芬奇死後為他的名聲著想而把他某些作品偷偷燒燬的人一開始也是這麼說的,小姑娘,雖然我沒法認同你的天真,但你的作品裡我還是很喜歡你的達芬奇研究的,你應該去見見弗洛伊德,在達芬奇的心態問題上他和你這個禁慾論者意外的很有共鳴。畫家無法染指最愛的模特卻能從繪畫中佔有他,精神上的佔有慾和肉體難以消解的慾望會自然地從筆端流露,因為他們使用畫筆太過熟練了,喪失防備,有時自己都會忘了自己隨手畫出了怎樣色情的東西,你是這麼說的。我很贊同。”
“達芬奇和鄧布利多是兩碼事,達芬奇無疑是個同性戀,而且在這方面道德感薄弱,年輕時很可能還有過縱慾傾向——”
“哦我親愛的後輩,你一定沒好好讀我為鄧布利多寫的傳記,前面關於他少年時期的兩章裡你會發現有個名叫蓋勒特的德國男孩,非常俊美,他對那男孩著迷得要命,要我說,比對波特瘋狂多了,我毫不懷疑他願意奉上整個世界——只要能得到蓋勒特。”
“你分不清知己的友誼和愛情嗎!”
“是你洞察力不夠。”
裡德爾左耳聽著波特乾巴巴地敘述那些夜晚的實情,右耳聽著她們爭吵,分神時烏姆裡奇已挑到了另一根刺。
“從顏料的狀態來看,他死去之前最後一幅畫已經畫完好幾天了。”烏姆裡奇好奇得宛若小女孩,“不再需要你這個模特,你為什麼還在他的畫室裡過夜?”
波特怔了怔,裡德爾的心臟往下沉去。
“他病了,晚上需要我照顧,”波特最後說,“字面意思。”
“病了?鄧布利多一直非常健康,說實話,也許比我看起來還要健康……對不起,我是第一次聽到這訊息。”福吉煩躁地說。
“六十七歲,”裡德爾提示道,“這個年紀對畫家來說已經算長壽,萊昂納多達芬奇在這個歲數自然死亡,您的父母到了這個年齡也會有些大大小小的病痛吧,更何況鄧布利多作為校長事務繁忙又不停止非常耗神的創作。”
“那座基督復活,”波特瞳孔收縮,似乎聚焦在了那座雕像上,“他執意要用堅硬的大理石雕刻,每天都在工作,從開始到完成只用了一年時間。之後沒有停歇繼續創作了大量油畫,我想他是把精力全消耗光了。他開始生病,左手完全失去知覺。”
“就像我書裡寫的,鄧布利多家非常古老,有家族精神病史,”斯基特樂於補充,“他父親珀西瓦爾是個瘋子被逮捕了,妹妹阿利安娜從小就瘋癲,最終殺死了母親,幾個月後從他們家附近教堂的鐘樓頂上跳了下去,而他弟弟迷戀山羊。鄧布利多的創作狀態可以理解。”
“所以因為精神失常而失足墜落也有很大可能。”裡德爾說。
波特卻像自己被捅了一刀,“他沒有發瘋!”
裡德爾看向他的眼神明確寫著放聰明點,“病到需要你徹夜照顧的地步,可連霍格沃茲經常見到他的人都沒看出來,除了間歇性在夜間發作的精神病還能是什麼病症?”
踟躕不定的表情出現在被告的臉上,他深呼吸數次,最後竟然說,“……這是個秘密。”
聽到這句,裡德爾忍無可忍額角終於暴起了青筋。
他們曾交換許多秘密,而這個秘密,是裡德爾用地窖裡所有的謎底和死亡威脅換來的,代價巨大,可換來的東西卻非常無聊。至少對裡德爾來說非常無聊,沒有隱藏它的價值。
“法庭上沒有秘密,”看起來福吉也忍耐到極限了,“我可以把它視為你想不出狡辯之詞。維持原先判斷吧,你們發生過關係。”
波特沉默了一會,似乎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
“好吧。”最後他下了某種決心,冷硬地說,“我們發生過關係。你追究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
“這就可以解釋一切了。”伴隨著翻供之辭,滿堂抽氣與非議聲,福吉輕鬆地說,掏出手帕擦掉脖子裡的汗水,“你所受到的屈辱累積到一定地步,終於爆發。”
波特直視著他,脊背弧度堅硬,“他是愛我的,這似乎是你們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