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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活。
第一次見面,李璵根本記不住龍雲沁。
第二次,在餐廳的停車場,龍雲沁遠遠站著,看著李璵的車。
那是隱晦的黃昏,路上沒什麼人,風很大,下著雨。李璵和一位女伴走出,李璵看到了路燈下的龍雲沁。龍雲沁穿著和第一次見面時同樣的白衣藍褲。那天很冷,他愣愣站在那裡淋雨,簡直詭異。
然而,李璵也並沒有認出他來。
第三次,李璵出現在旗服工作室,女伴過來取製作好的旗裝。龍雲沁招待李璵,他給李璵倒了杯清水,輕聲細語說:“杯子我洗過多次,不會有茶漬。”
這次李璵記住了龍雲沁。
李璵幾乎不喝茶,偶爾會喝也是一種特製的花茶。
世上的過敏症五花八門,茶葉過敏只是其中一種。
龍雲沁讀書時,有位舍友也是茶葉過敏,很奇葩,喝茶會哮喘,就連茶葉,碰觸到也會發癢起紅斑。
後來,李璵對龍雲沁的入微細緻有過一番分析。那位外圍女,並非第一次去旗服工作室訂做衣服,而龍雲沁認識這女子,如果龍雲沁有心打探,不難獲知他的部分生活習慣。
在兩人同居後,李璵曾想過,龍雲沁是否摸透了他的性子,以致根本不可能交集的兩人竟生活在一起。他最初對龍雲沁的興致滴點,細小的好感,竟順理成章地發展成為了後來的體膚相親。
李璵很警惕別人對他的算計,人本是很精明的生物,而利益就像塊磨刃石般。處心積慮想靠近他,已經靠近他的人何其多,他選了龍雲沁,唯獨將他留在身邊。只能說這人要麼深不可測,要麼早摸透了他的脾性。緣分,不過是可笑的東西,太牽強。
☆、雲青欲雨 第五章(中)
“材料滿山都有,很好找,採摘板藍根葉,放入大缸,與石灰米湯一起發酵,製作成染料。”
旅遊縣城裡的,文青聚集的咖啡店一隅,龍雲沁緩緩講解土布的染制過程。他見過這種植物染料的製造過程,也親手實驗過。
黑長直五官平得像只鍋底的麻布女子,優雅擺弄手腕的五彩鐲子,聽得漫不經心,她一旁的兩位男青年,一個低頭攪拌著咖啡,托腮望著窗外景象做思考狀,另一個側耳傾聽龍雲沁的講述。
“植物染料,固色不容易吧,雖然純天然無汙染。”
男青年認真問著,他對龍雲沁的話很感興趣。
“需要反覆染色,過程很花費時間,並且不易固色,這也是它被淘汰的原因。”
龍雲沁自己染的布,用的是現代技術製造的染料,並沒有那麼原味。
“好可惜!”
黑長直突然一聲感嘆。
“你們延續這麼久的傳統,就這麼消失了,不是很讓人心疼嗎?”
黑長直將一邊的長髮撥到胸前,雙手摸著自己的發,彷彿摸著情人的胸膛。
“這是最原始的染布方法,倒是可見小龍你們族落住地偏陋,始終沒能接觸到外界的染印技術。”
男子仍是一副認真的模樣,他個頭高大,有著健美身材,卻戴著幅細腳金絲眼鏡,言談文雅,給人畫風不對之感。
“也可能只是懶於接收吧,畢竟已習慣這樣的染布方式,而且複雜的技術,也不是每個人家都能學會。”
自給自足的族群,往往是如此,所求不多,或說是得過且過。
“好人文的民族文化!”
黑長直髮了句讚歎,她偏側著頭,彷彿絕世美女那般,正午神聖的陽光正好照在她光亮的額頭。
龍雲沁其實並未忽略她,只是她的話,讓他很難搭話,於是便也沉默著。
這彷彿是城裡人嚮往著鄉下人的生活,卻只是葉公好龍那般,這位一身亞麻的森女,肯定無法忍受只能穿亞麻衣服的貧瘠時代。
有些人將他們曾經的生活想得太美好,有些人將他們以往的生活想得太鄙陋,中和下,才是真實的。
咖啡男小口悶完那杯小咖啡,抬頭嬌聲說:“齊思,我們去看看對街那家店,肯定有賣我心心念唸的潔白吉貝(棉布)。”
眼鏡男子擺手,漫不經心說:“小寄不是想買架織錦機,你們一起過去看看。”
黑長直叫小寄。
咖啡男擰著細長女氣的眉毛,狠狠,毫不遮掩的瞪向龍雲沁,龍雲沁面無表情。
這一女一男離去,龍雲沁才無奈笑問:“織錦機不小一架,打算怎麼運回去?”
齊思搖頭說:“她也只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