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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今天他聽到的事情告訴他們,計劃就正式進入了倒計時,屆時蔣貴妃和駱謙的醜事被抖落出來,不管雲齊是不是皇帝的骨肉,他都已經失去了皇位的繼承權。
至於雲懷,如今時局已變,他手握二十萬邊防軍,只要雲齊落馬,他要爭不是沒機會,但薄湛知道他淡泊名利無心皇位,也一直很尊敬雲煜這個兄長,所以他恐怕不會藉此機會上位,那麼大家的目的幾乎可以算作統一了。
復仇之舉已經勢在必行。
不過關於歐家的事他們曾經有過相同的意見,那就是暫不言明,畢竟衛茉的身份不能暴露,歐宇軒站出去也有一定的危險性,為了妥善起見,一切還是要等雲齊栽了之後再作考慮,只要皇帝對他徹底失去了信任,這案子翻起來才會更加容易。
想到這,薄湛偏過頭看了眼枕在自己臂彎的衛茉,她已經睡熟了,粉頰偎著他的胸膛,拂雲眉還微微蹙著,顯然睡過去之前還在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薄湛不由得伸手撫平了她的眉,又把手覆上了她的肚子,溫熱蔓延開來,衛茉立時舒服地嗯了聲,無知覺地貼近了身子,薄湛輕輕一笑,這才閉上眼隨她一同墜入夢鄉。
☆、風雲突變
臨近過年,還有一個月就休朝了,皇帝正準備帶著蔣貴妃去溫湯行宮休養,然而今晨的朝議卻將此事永久性地中斷了。
這天,陳昕陽手持一本卷宗進殿,長跪堂前不起,直言其父之死另有冤情,一時舉座皆驚,皇帝皺著眉頭逐一翻過太監呈遞上來的卷宗,當看到中間夾著的那張地圖時陡然沉了臉,那分明就是張京郡的簡繪圖,上面洋洋灑灑印了十幾個紅點,分別標註了地名,而其中兩個便是當初起火的鑄造坊和前戶部侍郎的府邸。
“陳卿,這是何意?”
陳昕陽叩首,微冷的嗓音迴盪在殿中:“回皇上,此物乃微臣在家父書房尋得,藏得極為隱秘,家人皆不知曉,微臣仔細端照過上面的日期,乃是去年家父被殺前落筆,所以微臣不得不懷疑,此事與家父之死有莫大的關聯。”
皇帝按著那張紙的力道又重了幾分,略一聳眉,道:“你的意思是……主導毒殺案的兇手並非北戎刺客而是餘慶?”
“不盡然是。”陳昕陽剛說了四個字便感覺芒刺在背,他沒有管這股深重的殺意從哪來的,繼續陳述道,“皇上請看,這張地圖上的標記之處多半還在經營,而餘慶早已畏罪自殺,可見他只是做了替罪羊,真正私鑄銀錢殺人滅口的一定另有其人!”
朝堂上忽然陷入了一種可怕的靜默中。
誰都知道當初接手餘慶貪銀案的是齊王,抄了家上繳到戶部的不足三千兩銀子,而這張地圖上分明印著餘府地下深處也有個藏銀窟,若屬實的話,齊王不是自己貪了就是悄悄毀掉了,貪了倒還好說,毀掉的話就值得深思了。
皇帝一早便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了,臉色難看得半天沒作聲,群臣道是他有心袒護齊王,沒一個敢說話的,熟料此時薄湛出列了。
“皇上,此事嚴重涉及到京郡的治安、商事及民情,臣身為京畿守備營統領,理應身先士卒,懇請皇上允臣徹查此案!”
一向裝作透明人的雲懷破天荒地插了一腳進來:“兒臣附議,願與靖國侯一同協查!”
駱謙立刻眉眼冷沉地接道:“臣反對,僅憑一張不知來歷的地圖便要推翻兩個大案,這為免也太過草率了,退一萬步講,就算這張地圖是真的,陳閣老究竟是為了查案還是他本人就是參與者之一,這都不好說。”
薑還是老的辣,寥寥幾句就把髒水潑了回來,陳昕陽氣得直抖,朝臣們面色各異,然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殿外站著的小太監已經悄悄消失了一個。
霍驍看得清楚,明白他是去報信了,這樣就算要查,等齊王和丞相把贓物處理乾淨也就查不到什麼了,於是他立刻似笑非笑地說道:“丞相大人也不必如此大動肝火,究竟這張地圖是否屬實,查一查這些標記點不就知道了嗎?”
駱謙猝然回頭望著他,目光森冷,令人不寒而慄。
“兒臣覺得可行。”煜王拱手上前肅然道,“橫豎這些標記都在京郡之內,最多三天便可查清,兒臣願帶領天襲營士兵協助三弟及靖國侯,請父皇恩准!”
皇帝看了齊王一眼,冷然吐出一個字:“準。”
轟轟烈烈的大搜查就這樣開始了。
時間還是寬裕的,說是三天,兩天不到就把地圖上所有的鑄銀窩點翻了個底朝天,當然,這是因為薄湛早就讓梁東領著親信分守在各處,只消一聲令下就把人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