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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這一幕,嚇得直打擺子,腿軟得走都走不動,就這麼一直癱在地上,直到宮殿裡的人走出來,先是兩個侍衛抬著一個麻布袋子急匆匆往暗處而去,隨後一男一女也出來了,衣容華貴,姿態端莊,只是臉色都十分難看。
“謙哥,剛才好像還有個人……”
“別慌,好像是歐晏清的兒子,料想他那個角度沒看到我們,以防萬一,我會找個機會除掉他。”
女子霎時渾身都繃緊了,卻沒有反對,只低低地吐出一句話:“那你要小心些。”
“放心吧。”男子撫了撫她的肩,神態十分親密,“你先回宮,這件事先別讓齊兒知道,省得他那毛躁的性子壞了事。”
“我知道了,你也回宴席上去吧,免得時間長了惹人疑心。”
男子頷首,端步離開,女子站在原地望了會兒他的背影,旋即也抽身離去,自始至終沒有人發現薄玉蕊的存在。
薄玉蕊已經嚇壞了。
她知道那個麻布袋子裡裝的是誰,也認識那一男一女,更重要的是,十四歲的她雖然膽小怕事,但並不是不懂世故,她很清楚他們是在這裡偷情。
那是當朝丞相駱謙和身為貴妃的蔣靜池。
這個認知猶如五雷轟頂,已經讓薄玉蕊口不能言,再加上雲悠可能已經死亡,恐懼感深深地包圍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宴席上的,後來發癲的情形她完全沒有了記憶。
薄湛聽到這裡不由得感到慶幸,幸好當時薄玉蕊沒被發現,不然恐怕侯府也遭了難,而這樁穢亂宮廷的醜事將被永遠地掩蓋下去,所有因此而枉送了性命的人都將成為一坯黃土,被深埋在地底永無復明之日。
可憐歐家滿門,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被判了斬刑,甚至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觸犯了什麼秘密,這一對淫妃奸臣,著實可恨至極!不千刀萬剮實難消他心頭之恨!
等薄玉蕊睡下之後薄湛回到了白露院,斟酌再三,還是把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衛茉,為了讓她有個緩衝,他儘量簡化了事情經過,也幸好衛茉做足了心理準備,聽完之後固然心痛難抑,最終還是穩下了情緒,畢竟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不過由此一番折騰,衛茉身上又潮又溼,淚水汗水黏在一起,甚是難受,因著懷孕初期無法入淨池泡湯,薄湛便絞了熱帕子來給她擦身,待脫了衣衫之後,入目一片雪白膩軟,他不由得欣慰地嘆了口氣。
“倒也不虧這一個月填鴨似地餵你,可算是胖起來了。”
衛茉斜倚在榻上假寐,本來心裡難受得緊,經他一說倒是鬆快些了,半抬起眸子瞅了他一眼,徑自撫著肚子說:“可這兒怎麼也沒個動靜。”
薄湛掀開她的手仔細地瞧了瞧,一會兒橫過來一會兒歪過去的,最終得出個結論:“怎麼沒有?你再摸摸,鼓起來了都。”
衛茉狐疑地睜大眼,一手勾著他的脖子緩緩起身,挺直脊背盤腿坐著,再低頭一看,倒真是有些弧度了,她淡淡勾唇,嗓音都漾起了喜悅:“還真是。”
“莫不是雙胎吧?”薄湛給她套上衣裳,半是玩笑半是真地說道。
“快去瞧瞧你自己,都快痴怔了。”衛茉佯裝把他往銅鏡那兒推,“一個都讓我吐得天昏地暗,這要是來兩個還不得在裡頭翻了天?”
薄湛一本正經地說:“夫人放心,為夫知道你辛苦,這都記著賬呢,甭管出來幾個,都少不了要挨一頓打。”
“快省省吧你。”衛茉剜了他一眼,自己卻沒繃住笑了。
差不多也到了午睡的時間,薄湛從背後把衛茉捲進懷裡,陪她一塊兒入眠,她如今比以往更嗜睡,不消片刻眼皮子就耷下來了,只是今天心裡掛了事,似有條蟲子在鑽,怎麼都不踏實,她掙扎了半晌,又把眼睛睜開了。
因著自己懷孕的事,她想到了同樣身懷六甲的蔣貴妃。
“相公,你說齊王和十一公主,還有蔣貴妃肚子裡的這個,究竟是不是皇上親生的?”
薄湛的冷哼聲從頸後傳來:“別的不說,我很早之前便聽聞齊王私下稱駱謙為相父,如今看來不是空穴來風,親密至此,多半不是皇上的血脈。”
“偏他最得帝寵,若這雲家的江山落到他的手裡可真是……”衛茉悠悠嘆了一聲,空落落的沒了下文。
“落不到他手裡。”薄湛眯著眼,早已藏計於心。
下午他約了雲懷、霍驍和陳昕陽在別苑會面,意在敲定計劃,如果說之前還無法置雲齊於死地,那麼薄玉蕊所言就如同一場東風,來得恰是時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