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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釋與想跟張松年說的就是張採欣的事,有人告訴他,這件事沈務是元兇。
張釋與當時被阿華的話氣昏了頭,冷靜下來覺得阿華的話裡疑點頗多。
阿華說他當時只是個小嘍囉,沈務做事謹慎,真要行兇作案,怎麼會沒人把手讓阿華髮現了?還把作案現場留給他拍了照才收拾?就是一個普通人都不會幹這樣的蠢事,何況是沈務。再來沈務如果真是兇手,怎麼會留著阿華活到現在,殺人滅口不是更好?
但阿華的話聽起來也不像作假,他連錄影都提了,錄影……錄影……如果真有錄影……
如果真有錄影,張釋與不知該找什麼理由再幫沈務開脫。張釋與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他真的不敢相信沈務是兇手。
張釋與雖然恨沈務怕沈務,卻也在潛意識裡不自覺崇拜他。
張釋與的整個童年都在悄悄注意這個陌生的父親,他如此強大,無堅不摧,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沒人敢忤逆他,他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人害怕得跪地求饒。年幼的張釋與曾經為自己有這樣的父親而自豪過,他也曾奢望能成為像沈務一樣頂天立地的男人,這是一個男孩子的天性,雖然這樣微小的自豪和奢望後來被沈務親自一點一點地捏碎,雖然後來他被沈務像一塊抹布一樣隨意丟棄。
這樣一個曾經是信仰一樣的人物,就算最後對他的崇拜不在了,張釋與也不希望他的真面目太過難看。
什麼難看不難看,沈務現在的嘴臉就夠難看了。張釋與惡意地想,整天對自己的兒子動手動腳,這種人做出什麼惡毒的事都不奇怪。
“釋與,你要跟我說什麼?”張釋與話說到一半突然神遊天外去了,張松年左等右等等不來他的後半句話,乾脆自己開口問。
“沒……沒什麼,我是說我找到那個人了,他說他什麼也不知道,和當年的事沒什麼關係。”
張松年當了幾十年的心理學教授,張釋與一開口他就知道張釋與在說謊,但張釋與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休養,張松年不敢逼問,也跟著他附和道:“既然這裡不是他那就算了,今天吳思位醫生來給你診過脈了,他也說你沒什麼大病,放寬心,好好調養,這病也就好了。”
“讓老師擔心了。”
張釋與想起什麼,又問:“老師,那個阿兵是什麼來頭,可靠嗎?”
“當年他的妹妹有重度反應性精神病,後來找到我治療,他一直想還我一個恩情這才這麼多年一直幫著我。阿兵人很穩重,這點你放心。”
“那就好。”
☆、第六十九章 葡萄架
第六十九章葡萄架
阿兵嘴很嚴,任人怎麼審問也不說張釋與那天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都是共事多年的兄弟,其他人不忍心對他下死手逼供,就這麼拖著過了幾天。
張釋與那天之後看見沈務都堵得慌,對沈務愈發愛搭不理,沈務只道是張釋與那天見了什麼人所致。沈務壓著火氣,看什麼都不順眼,嘴角長了好幾個水泡,跟張松年討了個清熱去火的方子,陪張釋與喝了好幾天中藥才好了不少。
沈務的火氣消的差不多的時候,張釋與才終於又開始搭理他,是為了阿兵的事。
山間難得的好天氣,吳思位屋前架了一片葡萄架,竹竿上爬著的藤蔓間已經能看見一串一串青色的小葡萄,每一粒只有黃豆大小。
初夏的太陽已經開始曬人,沈務讓人收拾出一方茶几兩張矮椅放在葡萄架底下,硬拉著張釋與出來喝茶。
“父親放著你那偌大的沈家裡幾百張嗷嗷待哺的嘴不管,跑到這窮鄉僻壤來陪我喝茶,真是好雅興。”吳思位不愧是老中醫,家裡的茶都是一股中藥味,張釋與這段時間一天兩餐地吃中藥,聞到這股味道就想吐,捻起茶几上的糕點送進嘴裡。要說吳思位收的那個小學徒真有手藝,不僅做的一桌好飯菜,連茶點都做的一流,甜而不膩,吃進嘴裡唇齒留香,張釋與向來喜歡吃,遇到美食整個人都愉悅不少。
沈務笑道:“話到你嘴裡怎麼變了味兒呢?我又不是那幾百個人的奶媽。”
“不是奶媽,勝似奶媽,你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整個沈家都要吃你的肉吸你的血,你說他們離不離的了你?”
“你倒是看得透徹。”沈務呷了一口茶,愜意道:“釋與,什麼時候咱倆也找這麼一個好去處躲起來,建一個小院子,種點瓜果蔬菜自給自足,還可以在屋子旁邊挖一方荷塘,夏天吃蓮子秋天挖蓮藕,再不問外頭的風雨世事。”
張釋與白了他一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