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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釋與瞪他一眼不知該說什麼好,沈務這個老狐狸,此時他不論說什麼都要坐實了“撒嬌”的罪名了,乾脆不說話。
“釋與,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腦子剖開看看你到底在想什麼。”
“釋與,哪怕是一次,你對我說一句真話,不行嗎?”
沈務說的掏心掏肺,張釋與只覺他逼人太甚,斜睨著他道:“先生要聽真話?好,那我就說。”
“既然你知道我害怕,又為什麼還要步步緊逼?你一路上看我笑話開心嗎?你翻手為雲,怎麼會多安排一個房間的手段都沒有?先生未免欺人太甚。”
沈務聽他一連三個問句,知道他一路上憋了一肚子氣,“釋與,我從沒看你笑話。我跟你說我是瞞著所有人偷偷溜出來的,身邊除了你誰都沒帶,你信嗎?”
“先生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高了。”
沈務樂了,“釋與,我哪比得上你。”他正正神色:“我一個字都沒騙你,我偷偷開車帶你出來的,若不是沒拿行李也不會通知助理,我只想給你好好補一個欠了二十四年的生日而已。”
“先生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你去了就知道,我保證你不會後悔。”沈務從助理剛送過來的袋子裡拿了套睡衣給他,“洗個澡睡吧,明天還有一段長路要走。”
張釋與只好接過衣服進了浴室。
這個浴室設計得很有情調,一面抵著外牆,其餘三面都是磨砂玻璃,裡面的人洗澡,外面的人隔著玻璃毛刺看得朦朦朧朧。
沈務抵抗幾秒就放棄了,遮遮掩掩把視線轉向浴室方向,生怕人發現自己有多猥瑣。
張釋與對著那面外牆沖水,水聲稀里嘩啦,沈務在毛玻璃外隱隱看見他背面的輪廓,他蝴蝶骨很明顯,手臂也細得不像話。沈務視線下移,停在了張釋與臀上,朦朧不清卻足夠致命,沈務狼狽別開眼,下身沉寂的部位也有了甦醒的跡象,沈務使勁掐了一下大腿內側,大力喘了十幾秒,勉強壓抑住某處,再不敢挑戰自己的自制力。
張釋與把睡衣穿得整整齊齊,出來時看到沈務也規矩穿了睡衣,蓋著被子躺在床的一側玩手機。張釋與走到另一側也掀開被子躺進去,他小心翼翼挨著床沿平躺著,和沈務之間隔出一人來寬。
沈務知道張釋與緊張得很,放下手機捏了捏鼻樑,“釋與,晚安。”
“先生,能別關燈嗎?”張釋與低喃,語氣有些羞赧。
“好,你放心睡。”張釋與第一次和沈務提什麼要求,雖然僅是一句“別關燈”,他也有些欣慰,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好歹有些效果,他生出些希望來,帶著一點可望不可即的奢求。
關於張釋與的睡眠問題,沈務下午在車上時和他討論過一兩句,張釋與說的倒也不假,他的確入睡極快,不到三分鐘呼吸就漸漸平穩。
但是睡了五分鐘之後張釋與又在夢中死死皺緊眉毛,身體也開始小幅度扭動,不多時額頭開始冒冷汗,呼吸也急促起來。
“釋與,釋與?”沈務還未入睡,感覺到身邊人不對勁,輕輕推著張釋與的肩膀。
沈務推了好幾下才把張釋與叫醒,張釋與迷糊睜眼,一臉茫然看著沈務:“先生?怎麼了?”
“你做噩夢了。”
“是嗎?”張釋與揉揉右眼,“我自己都不知道,吵著先生了?”
“沒有,你睡吧。”
“這下恐怕是睡不著了。”張釋與閉上眼睛咕噥。他這個毛病嚴重也不嚴重,就是醒了之後再入睡很難,他才睡了十分鐘不到就被沈務弄醒了,心裡為漫漫長夜如何度過發愁。
沈務身體朝張釋與那一邊側著,“睡不著咱爺倆聊聊天,聊著聊著就困了。”
“先生別開玩笑,你明天還要開車,我這條小命目前還愛惜的很。”張釋與閉著眼和沈務說話。
“釋與,你為什麼喜歡俄羅斯方塊?”
“我不喜歡俄羅斯方塊,就是做事要有始有終,我總得把它打通關了吧。”
“玩個不喜歡的遊戲,不煩嗎?”
“天底下我不喜歡的東西多了去了。再說了,把俄羅斯方塊打通關是我的人生目標之一。”
“之二呢?”沈務也閉上眼,能和張釋與這麼心平氣和地聊兩句真不容易,要不是張釋與做噩夢恐怕還沒這個機會,不過沈務寧願這樣創造出的聊天機會少一點。
之二自然是死在你後頭。
張釋與對這點沒什麼把握,他生活很隨性,不喜歡曬太陽,更不喜歡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