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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知道他們早就出了城,沈務沒告訴他目的地,只說了個“好地方”,他忍了忍沒忍住,還是問道:“先生,我們到底去哪?”
沈務打著方向盤轉了個彎,“好地方。你不會後悔的。”
張釋與知道在沈務這問不出什麼,只好自己掏手機定位。GPS顯示的是車子已經出了市,上了高速,正在往南走。GPS只會顯示車子實時走向,張釋與沒什麼頭緒。
車子又開了半個小時進了路邊的一個小型服務站,沈務停穩車,示意張釋與下來。
“到了?”張釋與問。
“哪有那麼快。”沈務笑著說,“你中午沒吃東西,先在這吃點墊墊。”
那個服務站挺小,沒有飯店,只提供保鮮膜封著的快餐,沈務看著餐盒裡冷卻的浮油皺眉,他以為這裡好歹有個小飯館,沒想到只有這種玩意兒,有些窘迫地拉著張釋與要走。張釋與倒是不介意,他的確是餓了,要了一份讓店員用微波爐轉了一下,在旁邊矮桌旁落了座,掰開一次性筷子往嘴裡大口扒飯。
沈務懊惱沒預備些吃的在車裡,那盒飯看起來實在不像味道好的樣子,但張釋與許是餓狠了,吃的認真,兩個腮幫子塞得鼓囊囊地嚼,看上去很有食慾。
張釋與吃到一半想起來,嚥下嘴裡的米說:“先生不餓?”
“難得你還惦記著我。”沈務笑道。
張釋與暗笑自己蠢,這種飯菜,沈務要是敢下嘴那才見了鬼了,說得誇張點,到了沈務這地位的,吃飯恐怕還要手下有人先驗毒。他筷子挑了口米飯往嘴裡送,半路卻被人強行拽著手腕改變方向,米飯連著筷子進了沈務嘴裡。
“味道不錯。”沈務嚥下飯笑眯眯看著張釋與。其實那米飯煮的很硬,又是冷了回爐重新熱的,一粒一粒嚼起來像沙子在嘴裡摩擦。但是這米飯是張釋與夾的,用的是他的筷子,又是經他的手送到自己嘴裡,吃起來竟然也別有一番滋味,沈務中午也沒吃飯,這會兒被這麼一口白米飯勾上了饞蟲,竟也覺得有些餓了。
“先生要是餓了不如再買一份?”張釋與被沈務這動作弄得有些窩火,轉頭問店員再要一雙筷子。
“這位先生,實在是抱歉,今天店裡一次性筷子用完了,您看……”小店員一臉為難。
張釋與眉頭都糾結在一塊,他不是浪費糧食的人,但是要他吃沈務的口水……
“釋與,爸爸沒病沒痛身體健康,難不成你還嫌棄父親不成?”沈務悠悠地說,眼神不經意間掃到年輕店員身上。
小店員被沈務這麼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得臉紅,跟腔道:“是啊是啊,哪有兒子嫌棄父親的!”她紅著小臉看向沈務:“何況您父親這麼年輕英俊,我剛才還以為你們是兄弟呢。”
“你怎麼不說你以為我是他爸呢?”張釋與氣樂了,他人前好面子,自然也不好意思拂了沈務的面子,只好拿起原來那雙筷子繼續吃,氣憤地想一個老男人撩小姑娘倒是一撩一個準,就那麼掃了一眼人家小店員的臉都紅了,也不知在多少小姑娘身上練出來的絕技。
張釋與吃飯中間又被沈務用各種手法搶去了好幾口,旁邊的小店員捂著嘴笑說他們倆父子感情真好,沈務滿臉帶笑地附和,張釋與憋了一肚子火。
吃完飯繼續上路,張釋與板著臉要去開後左車門,門紋絲不動,原來早就被鎖住了。沈務揚揚手中車鑰匙,“釋與,爸爸一個人開車沒人陪可是很累的,高速路上累了可是有危險的。”
車子開出去兩個小時,張釋與還在副駕駛上板著臉。倒聽沈務回味地嘆息,“釋與,我很多年都沒像今天這麼高興了。”張釋與從後視鏡裡看沈務,正好對上他的眼睛。那雙本來精明銳利的眼睛現在柔軟得不像話,瞳孔幽深如潭水,看得張釋與心裡的梗也軟了幾分,面色稍好。
“釋與,你總覺得我對你好是另有目的,可是你看,我圖你什麼呢?我不過圖你叫我一聲爸爸,我們沈家能一家團圓。”沈務語氣誠懇,內心卻在嘲諷自己虛偽,他以前或許真這麼想,但現在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對張釋與是真正的“另有所圖”,他渴望的絕不僅僅是一個稱呼。
張釋與聽沈務示弱,知道自己怎麼回答都是錯,乾脆依舊閉口不言。沈務說的不錯,自己身上能圖的也就這個了,但是張釋與不可能認這個父親。他和沈務冰釋前嫌了,前塵種種一筆勾銷,他母親的帳就這麼了了?他在沈家遭受的冷眼欺侮就這麼了了?他這些年走過來吃的苦受的罪就這麼了了?張釋與手上的帳,一筆一筆都記著,他不想討,也討不回,但是